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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村原有的山民跟逃荒过来的人一起收拾了这里的断壁残垣,在废墟上建立了自己的家园。
土墙头再次垒砌起来,木制的篱笆墙也再次扎了起来,家家户户再次盖起了木头房跟茅草房。
这种环境下一定要互帮互助,一家有事百家帮衬。
活儿是一起干的,粮食也是集中在一起吃的。
一个月后,所有的人终于安顿下来,有了自己简陋的窝窝。
陈浩嫣然成为了这儿新的地保,大家全都热情地称呼他为……陈村长。
这个村长是他自己封的,因为他是村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出力最大,脑子最好使,也最有权威。
经过他的设计,修建出来的新房子别具一格,住进去又宽敞又舒服。
他带着二娘跟玉环还有徐幺妹也在家里原有的地基上盖了新房,同样是土打墙,茅草顶。
一共两间,幺妹跟二娘住一间,他跟玉环住一间。
眼瞅着日子进去了深冬,玉环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女孩子面黄肌瘦,十分憔悴,脸色越来越差。
每天晚上她都会从睡梦里惊醒,醒来就是一头大汗。
“啊!鬼!打鬼啊打鬼!”一声尖叫,玉环又从睡梦里醒来,瞬间从炕上爬下,钻进了陈浩的棉被。
陈浩没有明白咋回事儿,玉环已经抱紧了他,身体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往他怀里缩。
“玉环,你咋了?醒醒,醒醒啊……。”陈浩同样抱紧她,安慰她。
“老公,有鬼,我怕,怕啊!那些鬼青面獠牙,要来抓我了,我不想死啊,呜呜呜……。”玉环竟然哭了,在他的怀里梨花带雨。
“到底咋了嘛?是不是受惊了?”陈浩问。
“嗯,老公,俺一闭上眼就会看到那些死人,血糊拉吉的,还冲我瞪眼睛,他们的嘴巴张得很大,牙齿很锋利,怕啊怕……。”总之,玉环抱上他不撒了,身子跟脑袋在他的身上蹭啊蹭,拱啊拱。
陈浩明白了,玉环是吓坏了。
女孩子还小,胆子也小,上次红巾军跟鞑子兵一场鏖战,马家村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好多士兵死得很难看,有断胳膊断腿的,有脑袋剩下半拉,白脑浆子溅一地的。有从中间被砍开,肠子呼呼啦啦流淌的……啥死相的都有。
别说女孩子,就算自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看到那些尸体都心有余悸。
玉环一个多月吃不下喝不下,每天晚上做噩梦,根本就不稀罕。
“老婆不怕,不怕,老公在呢,不哭不哭……。”陈浩赶紧帮着妻子擦眼泪,同样抱紧她。
“老公,你上炕去睡吧,咱俩抱一块,躺在你的怀里,俺就不怕了……。”玉环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结婚半年了,他俩一直是分开睡的,一个在炕上,一个在地上。
陈浩苦笑一声,立刻明白了,闹半天媳妇儿就是想跟他睡一条炕。
他甚至怀疑玉环是装的。
可仔细瞅瞅她的脸,看到玉环眼神里充满慌乱,手脚冰凉,瑟瑟不已,他的心就软了。
于是点点头:“好!上炕,我抱你睡……。”
就这样,陈浩结束了打地铺的生涯,终于跟玉环一起上土炕去睡。
上去炕,他跟她钻一个被筒子里,仍旧紧紧抱在一起,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捂暖。
屋子里没有生火,外面天寒地冻,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就是生存的必须。
躺在男人温暖的怀里,玉环真的不怕了,死人不怕了,妖也不怕了,怪也不怕了……。
她很惬意地说:“老公,还是你身上暖和……。”
陈浩说:“我身上有个地方更暖和,你要不要试试?”
玉环一听噗嗤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后悔……!”说完,她就开始伸手解他的衣服,拉他的扣子。
陈浩吓一跳,赶紧阻拦:“我闹着玩嘞,你还当真了?”
玉环说:“不行!俺想跟你……耍。”
陈浩问:“咋着耍?”
玉环说:“耍,就是生娃娃,咱娘说了,咱俩该生娃了……。”
陈浩说:“我就知道你,抱一块就想那个事儿,不行啊,你还是太小。”
“非要等到俺十八岁?”玉环问。
“是,这是我最低的忍耐限度了,你超不过十八,我就是在犯罪……。”陈浩说。
玉环一听竟然生气了,松开手,噘起小嘴巴不理他,还跟他调个冷屁、股。
陈浩只能抱着她,就那么安然入睡。
不是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不是玉环对他没有吸引力,更不是他对女孩没有冲动。
这么俊的姑娘,天天躺在身边,不动心的男人,除非生理不正常。
可真的不能啊,自己是军人,不能亵渎一个未成年少女。
换上别的男人,一百个玉环也被祸害了,可眼前的陈浩是特种兵,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忍耐力。
实在控制不住,脑子里慌乱的时候,他就数羊,转移自己的思维。
这不,跟玉环抱在一起,享受着妻子香酥软玉的身体,他的脑袋又不听使唤了。
于是赶紧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五百只羊……一千三百只羊。
当数到两千六百八十四只羊的时候,他终于睡着了。
因为做梦,掉进羊圈里了……。
就在陈浩每天晚上跟玉环抱在一起,想胡闹而又不敢胡闹的时候,北屋里同样有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