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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这能行吗?”张士诚尴尬地问。
他一时间无法接受陈浩,觉得干弟弟是异想天开。
从当初贩运私盐那一刻起,他想到的并不是发财,也不是让某些人过得更好。
他是为了称王称霸,千秋基业,为了在乱世中杀出一片天地,推翻鞑子政权,建立一个有自己掌控的秩序。
至于老百姓的死活,他是不关心的。
现在,陈浩竟然让他踏踏实实做个商人,这根本不是他的目的。
陈浩的表情还没有从喜悦跟兴奋中恢复,反而说:“哥,当然行了,你贩运一趟私盐可以赚多少钱?”
张士诚说:“一来一回,也就几千两银子。
“如果你手下有五六只商队,那可以赚多少?”陈浩又问。
“一万五六千两。”
“如果有十支商队呢?做天那么大的生意,一个季度就是三四万两,一年四个季度,就是十几万两啊,哥!
你想想,咱们有了这十几万两银子,可以买多少粮食?穿的,用的,该救活多少灾民啊?”
“你……你心里咋老是记得那些灾民?”张士诚苦笑一声。
“老百姓是根本啊,没了老百姓你能干成啥?只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你才能一呼百应,万人推崇啊?哥,你不是想建立一支自己的武装,推翻大元吗?那就一定要有钱,有人心。”陈浩滔滔不绝,激动不已。
他的脑海里闪出的是人人安居乐业,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相信21世纪的和平,会在大大元末期展现。
哪知道张士诚却摇摇头说:“慢,太慢了,等我攒够这些钱,笼络住人心,那时候已经老了……。”
“……。”陈浩的心里忽悠一下,终于明白了,张士诚根本等不及,他甚至已经计划好了起义的时间跟地点,迫不及待想造反。
于是,陈浩只好叹口气:“哥,如果你不做这生意,那干脆让给弟弟好了,我来做……!把你的盐队交给我,我每年给你三分之一的利润,如何?”
“你说啥?你一个人来做?”张士诚再次瞪大了眼。
“是,我一个人来做,咱俩三七开,我七你三,你不用干活儿,啥都不用管,每年等着收银子就行了。”
“兄弟,你没开玩笑吧?”张士诚还是不相信。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只是希望有一天,你占领大丰以后,将盐城的盐业交给我,有我来销售。并且给我开通括玉器,丝绸,茶叶,我做我的生意,你坐你的江山,咱俩互惠互利。”
张士诚一听,立刻拍桌子跳了起来:“就这么定了!!我答应你!”
“好!既然这样,咱俩写个契约!”陈浩说着,赶紧拿出一张纸,准备立个合同。
张士诚一愣:“咱俩还用写契约?”
陈浩说:“当然,亲兄弟明算账嘛。”
张士诚哈哈一笑:“行!我写,写还不行吗?”
就这样,两个人大笔一挥,写了两张契约,一人一份,各自保管。
自此,陈浩展开了自己真正的创业之路。
张士诚果然把盐队交给了他,也把从前的那些老客户交给了他。
不但如此,他还答应帮着陈浩另外成立两支盐队,到大丰的盐池里去挖盐。
第一队有徐幺妹掌管,带着一个姐妹跟张士诚的盐队出发了,一路向北,穿过大都,直奔承德。
第二队有芍药姑娘掌管,带着两个姐妹穿河南,奔山西。
第三队有茉莉姑娘掌管,同样带着两个姐妹,奔向了湖南湖北。
陈浩把村里所有的男人全都征用了,给他们开薪水,按劳分配。
甚至一些能干的女人也走了,跟着盐队出发。
陈浩成为了两淮最大的私盐贩子。
这还不算,等到三支盐队全部出发,他又到四周的各县张贴招聘布告。
只要是男丁,十六岁以上的,好胳膊好腿,没有残疾,不痴不傻的人,他全要,来者不拒,有多少要多少,而且人人有薪水。
这些人的工作,就是到全国各地收购丝绸,茶叶,跟上好的玉器。
眨眼的时间,第四支商队也出发了,从杭州将丝绸贩运回来,一路向西,直奔新疆的戈壁滩。
这一队人马比较劳累,一来一回,估计要一年的时间。
现在的陈浩是有钱的,杭州一行,四个知县给了他四箱子金银珠宝,价值几万两白银。
他不想做守财奴,也不想看着那些钱在箱子里睡觉。
他要小钱生大钱,最后一点点累积起一座金山。
只要有钱,就啥也不用怕,不用怕战争,灾荒跟饥饿……有钱就能买到粮食,买到一切能用的东西。
他提前让马家村的人步入了经济社会。
这么一来,张士诚没活儿干了,他只好回到大丰,陪丁香嫂过日子去了。
同时,他也在做起义的最后准备。
日子过得真快,眨眼已经进去深冬,眼瞅着到了12月。
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马家村。
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再次掀起了元宝山波涛一片。
那是一支大概五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刀枪林立,一路走一路有铜锣开道,咣!咣!咣!
“云萝郡主驾到!闲人闪开!!”
脱脱帖木儿的女儿云萝来到了元宝山,带着自己的人马进去了马家村。
云萝郡主从大都出发,足足走了两个月,终于找到了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