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翼被尉迟恭这么一吼,稍犹豫一下,就要下令擂鼓聚将。
只是他刚站起来就见一直不吭声的刘仁轨站起来,斩钉截铁地道“慢着!”
一句话帐里的其他三人都看向刘仁轨。
刘仁轨在这里资历最浅官职最小,在李承乾被围尉迟恭发火王方翼一时都没有主意的时候,他站出来自然吸引尉迟恭所有的怒火。
“哼,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一个道理来,别怪老夫的刀狠。”尉迟恭眼里杀机闪现。
王方翼是皇亲国戚而且这一路他也看出王方翼的能力,李承乾有意培养王方翼虽然抢了他的兵权也能接受。
可是刘仁轨在尉迟恭眼里就是一幸进的小人,以一个县尉之身没有什么功劳就被李承乾提拔为给事中,现在更是统领突厥各部部族兵比他的实权还大
刘仁轨闻言看也不看尉迟恭,只看着王方翼道“王将军,太子殿下走时带的全是骑兵,所以一路之上并没有打出大唐皇太子的旗号。
薛延陀突然派九万大军分三路北上必然是来对付太子殿下的,可是他们不一定知道主就在那八千骑兵里,那他们的北上的目标必然还是冲我们这里来的。”
刘仁轨说这里停下来目光烔烔地看着王方翼尉迟恭想杀他立威他才不怕。
现在不过是王方翼初听李承乾被困的消息没了主意,想请众人一起拿个主意,如果他和王方翼想不出救李承乾的办法,为了救出李承乾一切只能听从尉迟恭的。
可是他若有办法救出李承乾,尉迟恭也得老实点,否则误了救李承乾那可是大罪。
王方翼听了刘仁轨的话略一思索便也抓住了其中关键,忙大声对外吩咐道“快在营中打起太子殿下的旗号。”
听到外面回应,帐中几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王方翼转头看向刘仁轨道“刘给事虽然薛延陀不知太子殿下身在何处,但是太子殿下被困还是不宜过久。”
“就是,太子殿下身边只有八千骑兵现在被薛延陀九万大军包围,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夫非得要了你的脑袋不可。”尉迟恭闻言再次暴躁起来。
现在尉迟恭心里真是悔恨交加,心想去年李世民请他出山保护李承乾他就不该答应,既然出来一路上都好好的,怎么突然接了李世民一道旨意就想要夺李承乾的兵权呢
当时称自己有病不能掌兵该多好!现在好了自己得罪了李承乾,兵权还被李承乾的心腹掌握着,还让李承乾本人还出事了。
要是李承乾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只能拔刀抹脖子了。
当然尉迟恭也对李世民深感不满,谁都防着这回好了,若是李承乾真死在薛延陀手里你就算是报了仇,人家也会说是你借刀杀人,而且自己还是帮凶……
刘仁轨不知道尉迟恭心里存了死志,听他反复要杀自己心里十分腻歪。
刘仁轨也不是什么善茬,当下冷冷地回一句道“本官这里想办法救太子殿下,老国公却反复要杀本官到底是何意思,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尉迟恭心里正为此担心,闻言当即气的老脸通红胡子高翘,怒目圆睁指着刘仁轨说不出话,就要上前动手。
刘仁轨也针锋相对地冷眼看着尉迟恭,大有与尉迟恭过过招的架势。
“此时,应该先想办法解救太子殿下吧!”王方翼看着尉迟恭冷冷地道。
本来李世民突然夺了李承乾兵权王方翼他们就有些疑心尉迟恭,刚才一经刘仁轨提醒立即意识到尉迟恭的危险,甚至这些事情会不会是李世民预先安排的……
尉迟恭见连王方翼也开始怀疑自己,闷哼一声,差一点没有吐出血来,连受冤枉排挤直把他这几年修练出来的一点好『性』子全给磨没了。
但是他还保持万分之一的理智没有当场跟刘仁轨打起来,推开契苾何力转身就走出王方翼的军帐。
王方翼看着尉迟恭愤然离开眼神微冷,又转过头来看向刘仁轨道“刘给事咱们还是先说说怎么营救太子殿下。”
刘仁轨也知道得罪尉迟恭不算什么,但要是救不出李承乾恐怕他『性』命也难保。
当下忙对王方翼和契苾何力道“现在这里既然打出了太子殿下的旗号,前方大军有难就要派兵驰援。”
“对,一定要驰援。”王方翼连忙道。
“但是不能派太多人去,因为这里是太子殿下的行营,所以还要做出以这里为重的样子。”刘仁轨接着道。
王方翼闻言霍然起身看着刘仁轨大急道“派的人少了,如何救出太子殿下”
“王将军听我把话说完。”刘仁轨见状忙拦住王方翼,示意他稍安勿躁。
王方翼见状缓缓坐下听刘仁轨解释。
“我的意思是只要派我统领的突厥兵就够了。”刘仁轨直接道。
“哦!”王方翼不解地看着刘仁轨。
“突厥诸部虽然分开了,但是他们总的兵马还有三万人,人数并不少,突厥兵去驰援薛延陀肯定会以为他们围住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再则三万兵马一去必然牵制薛延陀北部的兵力不能全力围攻太子殿下,还是就薛延陀与突厥有世仇又轻视他们看见太子殿下的大营在突厥兵后,未必不起心先消灭了这一支突厥兵,再来与太子殿下的主力一战。”
刘仁轨说到这里王方翼已完全明白了,用这里的皇太子旗号把薛延陀大军吸引过来。
“但是薛延陀大军若是知道太子殿下已经被围了呢”王方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