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亦明的剑气斩落,却被爆炸波及,剑气直接溃散,化作一股气劲,将四周的硝烟向着外围推散,露出了爆炸中心。
沐白一只手下垂着,鲜血不断从他的身上流淌而下,他身上的毛发也多处被烧焦,有些毛发则混合着鲜血,粘在身上。
可他却是一脸的笑容,一脸狰狞的笑容,盯着对面比他更加狼狈的中年男子以及傅明非。
中年男子为了护住傅明非,他只能用身体去挡爆炸的冲击波。结果整个冰火裂爆弹大部份威能都倾泄在他的身上。
此时中年男子一只手臂已经不翼而飞,脑门流淌下了鲜血,胸前一片血肉模糊,一只脚明显也受到了重创,有些不规律的扭曲着。
他的表情很是痛苦,盯着沐白,满脸的怨毒之色。
而在他身后,傅明非虽然依旧昏迷不醒,可他的嘴角却溢出了鲜血,显然刚才也再次受到了重创。
“沐白,够了,我砍你一剑,赔你一只手臂,今天就到此为止。”中年男子盯着沐白,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哈。”沐白闻言,突然觉得很好笑,他也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更是有些颠狂。
一直以来,都不是沐白在找谁的麻烦,都是别人找上他的,现在打败了,就想一句够了来了事。
如果败的人是他,他们会同意自己说够了嘛。当然不可能,他们不会,沐白同样也不会。
“哈哈,够了?不够,他必须死,你们也都得死。”沐白笑着,他笑的有些颠狂,他笑的有些歇斯底里,指着傅明非,他狰狞的说道。
今天若傅明非不死,死的人肯定会是他,至少他把傅明非伤成这副模样,以宋吾狂的为人,绝对不会饶过他。
当然,就算沐白杀了傅明非,同样也改变不了宋吾狂来找他麻烦的结果。
既然放与不放都是一个结果,沐白又怎肯让傅明非再活着,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也不行。
“我砍你一剑,你断我一只臂膀,我不欠你的了,你若想杀他,我也拦不住你,不过沐白,杀了他,宋长老肯定不会放过你,就算你师父也保不了你,杀与不杀,你自己做决定吧。”中年男子见沐白如此颠狂的模样,他心里也是感觉到了恶寒。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来惹沐白,这沐白他就不是一个人,是一头野兽,彻彻底底的野兽,是个疯子。
中年男子转过身,朝着一个方向缓缓的走去,可他没走几步,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栽倒在地。
直至他昏迷时,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沐白会如此疯狂,他若要是知道,沐白的师父真的已经死了,再没人会为他撑腰了,或许,他就会明白,沐白为什么会这么疯狂了。
挡他去路,便等于挡了他的生路,伤了傅明非,等同给了宋吾狂出手的理由,这些就够了,够要了他的小命了,命都没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去管紫玄门的门规是什么。
“想跑,你不觉得晚了嘛。”就在这时,沐白突然回过头,狰狞的看了廖亦明一眼。
这一眼,把廖亦明吓的七魄没了三魂,他赶紧御起飞剑,便想逃走。
可惜沐白的反应比他更快,过去的一年多里,他在云城练的就是抓人,想抢储物袋又不能伤人,只有活捉才是唯一的方法,而沐白能抢到八十多个储物袋,足以证明,想从他的手中逃跑,没那么容易。
就在廖亦明祭出飞剑的同时,沐白的背后突然血光一闪,一对血色的骨翅,猛的张开,用力一扇,带着沐白,如同离弦之箭,直射廖亦明而去。
这是九妖决第二层所带来的神通,可以说是每一层九妖决都必备的神通,妖化。
他练化的乃是大鸟的精血,又是翅膀上的精血,妖化后,他便多出了一对翅膀,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破荒决在搞鬼,还是说妖化便是如此,他妖化后的翅膀显的很是狰狞。
廖亦明刚刚踏上飞剑,还没等他来的急逃走,便觉得眼前一花,随之沐白已经临近了他的身前,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胸膛。
廖亦明惊恐的望着自己的胸口,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怎么也没有想过,他会死的如此干脆,死的如此直接。
其实凭廖亦明的实力,沐白想要杀他都不容易,更别说如此直接了。
可此时的廖亦明早被吓的肝胆俱裂,沐白要杀傅明非,打败了中年男子,他又是那一副疯狂而噬血的模样,这让习惯了在宗门里谄上骄下的廖亦明,一时被吓的六神无主,只知道要逃命,却连怎么逃命都没有想好。
而这个时候的廖亦明,比起个普通人,也强不到哪里去,沐白想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廖亦明的身体缓缓的从沐白的手臂上脱落,跌向了地面,而沐白只是看了一眼,便朝着下方的傅明非而去。
与此同时,在紫玄门大殿之上,宋吾狂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掌门,虽然没有说话,可气氛却仿佛要冻结一切。
“掌门,沐白公然残杀同门,请掌门降旨,诛杀沐白。”说话的并不是宋吾狂,而是身为执法堂的张广川。
他自然不能让宋吾狂的弟子死在沐白的手上。
“你想到一位长老的洞府去执法嘛。”不等掌门紫罗真人回答,马江潮却冷笑着说道。
执法堂的权力只限于普通的弟子,而不能对长老执法。
沐白虽然不是长老,可他人却在长老的洞府范围之内,加上是傅明非闯进长老的洞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