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和秧霏对望一眼,苏清越声音沙哑的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东西全部都折在船上,连个御寒的衣物都没有,这里又是荒郊野外,全身都湿透了,在这么下去,我怕雪儿会坚持不下去。”
秧霏略微低头思考了一下道:“旁边有个树林,我们先过去,拾些干柴生火将湿衣服烤干再做打算吧!我随身带了防水的火折子。”
苏清越一听,立马抱起昏迷的庄若雪率先往林子里走去。两个人接着清冷的月光,寻了一块儿平坦些的地方,苏清越将庄若雪放下来交给秧霏,然后自己转身去收集柴火了。
苏清越刚走没两步,就被秧霏叫住,秧霏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扔给苏清越:“留着防身吧,山林间野兽出没,我怕你有命去,没命回来。”
苏清越接住剑,又放回秧霏身边:“你放心,雪儿还活着,我就必然不会死。这剑你留着,我会照顾好自己。”
不一会儿,苏清越就捡回了柴火,烧起了火堆。苏清越脱了外袍,用长的树枝打了个建议的衣服架,将长袍搭在架子上:“条件简陋,就只能用这件衣服将我们隔开,还望姐不要介意。”
秧霏摇摇头:“我不是那种矫揉造作之人,赶快烘干湿透的衣服才是首要任务。现在雪儿昏迷不醒,我们又在荒郊野外,我真是担心的要死。”
“当时衣物首饰什么的,我只放了一半儿在船上,剩下的一半儿由马车带去蜀攀,只要到了蜀攀,一切都好办了。”苏清越正色道,“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等到天稍微亮些,我就去深山看看有没有可以治风寒的草药,採了回来给雪儿治病。”
秧霏点点头,然后道:“为何我们画舫出事儿的时候,纤夫一个都不在?这是怎么回事?我看这些纤夫虽不是本地人倒也老实本分,为何会弃我们于不顾?”
苏清越皱眉凝神想了半晌:“秧霏姐,我泅水回去看看,还有什么可用之物,打捞回来,你趁在下去打捞东西的空档,把里衣也烘干,不然也会感冒。还有雪儿的衣物,雪儿此时是最禁不起冻的。”
秧霏一想,苏清越说的在理,衣物什么的都湿透了不要也就罢了,但是好歹得弄点儿碗盘什么的回来给庄若雪煎药,于是对着苏清越点点头道:“你说的在理,那就劳烦公子再跑一趟了。”
苏清越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秧霏爷开始忙活着给自己和庄若雪烘干衣物。苏清越去了将近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又浑身湿答答的回来,身上多了一个巨大的包袱。包袱打开,里面有几件湿透的衣物,披风,还有些碗盘,最重要的是苏清越竟然还带回来一个煎药的药盅和一包银针。
苏清越青白着嘴唇解释道:“这个药盅是我带的,大夫出门在外银针是必不可少的饭碗,至于这药盅嘛,也是我运气好,刚好在水面上漂浮着,我就一起给带了回来。这几件衣物是我看着随便拿的,烘干了你们也好能有个换洗的,披风可以御寒。”
“清越,你还真是细心呢。”秧霏忍不住夸赞道。
“船上值钱的首饰什么的,全都不见了,我怀疑……”剩下的话,苏清越没有继续说,而是看了一眼秧霏,然后止住了。
“见财才会起歹心,这几日是我们疏忽了,竟忘记了财不外露。”秧霏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声音颇为沉重的说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只要走出这个树林,找到个镇子,我们就好办了。”苏清越笑笑,然后自腰间取出一枚玉佩道,“这是王爷的令牌,不论在哪儿,只要拿了这枚令牌就能在钱庄兑出来银子。王爷周全,害怕你们路上花销太大,提前给了我这枚令牌,以备不时之需。”
全,害怕你们路上花销太大,提前给了我这枚令牌,以备不时之需。”
“天快亮了,这边有火堆你不用害怕,山里的野兽都是怕火的,是绝对不敢近身的。我进去深山看看有什么治风寒的草药。”苏清越继续说道。
秧霏点点头:“我会照顾好雪儿的,你且放心去。”
及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苏清越才满身疲惫的赶回来,长袍挽起兜了不少草药回来:“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了,不过还好找到了甘草,又能清热,还能散表寒。煎水给雪儿服了,等到热清了,她也就差不多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