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子死寂一片,仿佛就是个死村。
我手里握着砍刀,另一手拿着应急灯,我先去了那女人家里,不论他们想做什么,至少我和她算有点交情,毕竟,我对她很好,或许看在几顿饭的面子上,她应该会帮我。
她的家里没人,我以为是睡了,或者痛得昏了过去,我只是稍用力就推开门闯了进去。她并不在家。
我看着还在地上的水盆突然意识到,下午,我问那个女人的问题:如果我们今晚住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她的回答,也算不得回答,就是摇头,接着点头。
现在想来,她的意思应该是有的人有危险,有的没有。
我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妙,我很后悔,真应该下午就离开。不过,后悔是没用的,必须见到人,我毫不停留,朝着祠堂跑去。两人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很快,那祠堂出现在眼前,我隐约看到了似乎有一个人正跪在祠堂里,本就黑乎乎的祠堂看不真切。
待我跑近了,我终于确定那个跪着的人就是陈星,他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
我低喝道:“陈星!你搞什么?大家都在等你!”
他没有反应,我一把推在他身上,他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拉住他。我拉着的是他的胳膊,不心之下,拉掉了他胳膊上的纱布。应急灯照上去,我浑身一紧。他胳膊上的伤口赫然是个阿拉伯数字:1。
下一刻,我惊呆了,他的正面全是血,胸前完全凹陷了下去,嘴里的血泡还在咕咕地往外冒。
我转过身,哇地想吐。却被秦风一把扶住。
叶春磊说道:“唐哥!他的舌头没了!”
我捂住嘴,看向了陈星,果然,他的嘴张开,血流在地上,嘴里空荡荡的。
我没想到秦风和叶春磊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居然像没事儿人一般,但此时,容不得我多想。
秦风松开我,用手在他的脖子上摸了好一会儿,说道:“他死了。”
说着,他将衣服盖在了他的脸上。
叶春磊低声说道:“唐哥!我们怎么办?”
“报警!叫救援队带警察过来!”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叶春磊却说道:“唐哥!我建议我们拉着他的尸体先走!这个村子太古怪了,再待下去,恐怕夜长梦多!”
我终于是稍稍平静了一些,我站起身,说道:“行!咱们先撤出去!”
“谁?!”秦风呼地站了起来,身子也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我吃了一惊,忙将砍刀抄了起来。叶春磊则手里拿着两块石头。
应急灯照到了我们背后的黑暗,眼前的景象让人绝望。祠堂外面站满了这诡异村的村民,他们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我们没有动,就那么僵持着,我吼道:“你们为什么杀人?”
没有人回应我,我继续吼道:“你们这是犯法的!”
人群中,我的应急灯照到了那女人的脸,她的脸上面无表情,似乎我们白天的所作所为没有带给她一丝温暖。
这种沉默让人十分压抑,这种压抑会不断地折磨着你,让你恐惧。
我大喝道:“让我们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必须打破这沉默,我将手中的砍刀递给了秦风,一把拉住叶春磊,抬起了陈星。陈星的身子很沉,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此时,我只能咬牙朝前走。
我的大脑一时一片空白,一时又想了很多。
我真希望我和雾淼淼创造那套语言能教会所有人,这样至少我们可以用我们自己的方式交流。但那只是如果。
我有些歇斯底里,我冲秦风吼道:“秦风!开路!”
秦风的灯一刻也没有离开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他们的身子紧紧地靠在了一起,那些动作很明显,就是不让我们离开。
秦风突然吼道:“不让路者!死!”
这一声,连我都吓到了。没办法了!只能硬闯!我在琢磨,如果一旦打起来,我要先丢下陈星,我看到了他腰间铁头的皮带扣,或许这可以当武器。
我们朝着门口挪去,祠堂外的地面很潮湿,上面满是泥泞。我们与他们不过四五步的距离。
就在这时,我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噪音,这些声音很古怪,像是锅碗瓢盆在撞击,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调调。
我以为是我们的车那里出了什么事儿,仔细一听,却不是。
下一刻,我再次震惊了,这些村民开始朝我们跑了过来。
我看到了秦风将刀身反握,朝着离他最近的人狠狠地劈了下去,最前面的一个五十对岁的老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秦风飞起一脚又踹倒了一个,但随即而来的人太多了。
我一把去拉陈星的腰带,却怎么也解不下来。
一秒后,我愣住了,我还保持着半跪的姿势。
那些村民没有袭击我们,而是朝着我们的身后跑去,我感觉那不是跑,那是逃。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她只是撇了我一眼,随即跟着人群跑去了。被打倒在地的人,似乎也顾不上痛,连滚带爬地也跟着开始跑。
片刻间,祠堂只剩下了我们。
我气喘吁吁地说道:“这这是怎么了?”
秦风的应急灯就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背影,说道:“不会被我们吓跑了吧?”
叶春磊站起身,说道:“不会啊!如果以刚才的速度冲过来,现在我们早躺下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