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磊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傅秋诉说着自己白日里发生的事,端起酒杯与傅秋碰了一杯后,眼底略显沧桑的感叹道“你啊,就是太年轻了,有些事吧,忍忍也就过去了,不过你的性子我倒是很喜欢,与其低声下气的寄人篱下,倒不如趁着年轻痛痛快快的为自己疯活一次。”
这时,邻桌的情侣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又点了几份小菜。江磊放下酒杯就急忙去为他们准备了。有些头晕的傅秋,拎起酒杯,猛饮一口杯中的浑浊佳酿,长舒一口气后,傅秋瘫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头顶的夜色,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单调起来,今晚天气真的不错,月亮很明亮,只是没照到他接下来该走的路。
傅秋喝完酒杯中的酒,又将竹筒中剩余的酒都倒在自己杯中,痛快的饮下去之后,起身摇摇晃晃的慢慢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等江磊忙完时,才发现傅秋已经走了,桌上的菜都没怎么吃过,只是竹筒中的酒都被他喝了去。江磊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吃着桌上剩余的烧烤,喝着杯中剩余的酒,看着傅秋即将消失在小区门口的身影,嘴角有些笑意,这个小家伙,比自己当年强多了。
起身整理桌上的残留物时,低头的江磊,看着压在酒杯下面的钱,心中无奈道“这个小兔崽子,又来这套。”随后将酒杯下压着的钱拿了起来,直接揣在胸口的兜里,不用数也知道傅秋肯定又多给了。他知道傅秋是好意,但他也知道傅秋以后的生活比自己更需要用钱,他叹了口气,一口饮掉了杯中的酒。
傅秋回到自己的小家,一头倒在床上,这时候的时光是最安详的。月光趁着地下室那扇高高的窗口,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枕头旁的黑色钢笔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流光溢彩,他觉得一定是江叔的酒太烈了,自己有些醉了。
然后傅秋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慢慢的,他的呼吸平稳了下来,还有一丝微弱的鼾声传来。
………
一阵凛冽的寒风将石阶上躺着的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少年惊醒了过来,只见少年缓缓睁开有些沉重的双眼,目光涣散。随后,仿佛受到惊吓一般,伸手不断的揉着自己的双眼。
这少年便是傅秋,此时的他,有些发懵。“是我眼花了吗?这是哪儿啊?我是醒着还是醉着呢?”
瞳孔中有片灰暗的天空,而此刻的苍穹中却还高高悬挂着一轮鲜艳的太阳,不过这颗太阳十分奇怪,放佛没有任何温度般,亦不能驱散掉那让人感到压抑的灰暗。感觉到身下硌的自己浑身难受的坚硬之物,傅秋一动也不想动。
过了好半天,傅秋才动作极缓的将右手伸到自己嘴角,狠狠的咬了一口,剧烈的疼痛感使得这个看似有些文雅的少年情不自禁的爆了一句粗口,“我靠,江叔这啥酒啊,怎么把我喝到这来了,我明明记得,昨晚我回家了啊?”
傅秋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扭动了一下全身,一身的酸疼使他低头看了看地上,原本柔软的小床此时已经被一阶阶青玉石板所代替,他有些警惕的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青玉石阶竟从自己脚下一路铺到了很远很远的山脚,一直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转动头颅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傅秋又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四周都是连绵的大山,群山环绕间好似将他包围了起来。随后傅秋眼神中亮起一抹异色,他看到自己身后竟然有道宏伟的山门,门前龙飞凤舞的雕琢了三个大字,看上去有些古韵,不过傅秋认不出来这是什么字。而在山门两边还挂着两幅门匾,同时他还发现山门前左右两侧分别立着两块石墩,仔细看去,这两块石墩雕琢的与书中描绘的龙、凤有些相似。
傅秋仿佛看见希望般,快步走到山门前,这时他才发觉原来这山门竟是石刻的,门上有两个石环,想来应该是敲门用的吧。傅秋伸手去拉动石环,不过下一刻他失望了,任由他怎么用力,都难以拉动石环分毫。无奈之下,傅秋只能一边拍着石门,一边大声呐喊“喂,有没有人啊,麻烦开下门啊!”
半晌没有等到丝毫动静的傅秋,有些脱力的坐在了门前的石阶上,直到现在他还没搞清楚到底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身处现实中?要是做梦,可是刚才自己确实感到疼了,而且这梦也太诡异,太真实了。可要说不是做梦,那这事也太扯了,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环境。
正在傅秋仔细回想到底是什么原因时,四周连绵的群山中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兽吼,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接二连三的响声像是在向他传递什么信息一般。
正在傅秋惊魂未定之际,山脚下传来一阵响动,很微弱,但是却又十分的刺耳。傅秋有些警惕的站起身来,双眼死死的盯着石阶的尽头。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任何异常的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像是惊弓之鸟般。
下一瞬间,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底,原本暗淡的眸子又散发出了阵阵光彩。他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身影初时有些模糊,主要是距离傅秋太远了,可是很快的,那身影在傅秋的瞳孔中不断的放大开来。
等到傅秋看清这道身影的主人的,眼珠差点惊掉了。这人未免…也太高了吧。离着傅秋还有几十阶台阶,傅秋都感到一阵心悸。主要是这人那一身肌肉如虬龙般依附在身上,有些吓人。在傅秋眼中,那人走路姿势有些奇怪,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