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先华的到来,孙仁海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对周小北更是只点了点小头。
孙仁海在疗养中心住的是一个套房,只有他老婆在这里陪他,周小北进门就瞄到孙仁海少了大半的耳朵。此外在和他打招呼,问候的时候再没有向那里看上一眼。
即使这样,周小北总觉得孙仁海的的目光在往自己身上扫,就想到:“老孙现在肯定非常敏感,前程都被耳朵影响了,谁要是多往他耳朵上看,肯定会被他记恨在心里。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县委副书记、组织部长呢,他要是硬着头皮回县里,上了常委会,照样可以给很多人制造麻烦
周小北现在就怕孙仁海已经把自己记恨上了,他的耳朵是存三河乡被人咬掉的,而三河乡的大多数党政工作是自己在主持,孙仁海在这种情况下,记恨谁都说不定,内心敏感郁郁的时候,想法都是很难琢
的。
周小北小心的跟在陈先华身后。只提看望,不提探病,也不询问孙副书记的恢复情况。看孙仁海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估计是没把他当回事。周小北这才松了口气。
周小北很小心的避过了孙仁海心中的痛处,陈先华的秘书朱卫其却是陷入其中而不自知,他在瞄孙仁海耳朵的时候正被孙仁海看在眼里,陈先华跟孙仁海说话,他就在一边向孙仁海的老婆询问伤势恢复情况。虽然表现的很关心,但是当陈先华表示要跟孙副书记单独交流一下。他跟周小北等人离开房冉时,孙仁海却是目送着他出门的。
“刘阿姨,周乡长,我有点东西落车上了,先去看看套房外间,朱卫其对着周小北和孙仁海的老婆刘英说道。
刘英笑着点了点头,周小北则是把朱卫其送出了门。
“阿姨,给孙书记买点儿补品。”
周小北趁朱卫其离开的功夫。掏出两千块钱给了刘英,刘英一见赶紧推迟,说道:“小周,你不是带东西过来了么,还拿这个干嘛。”
“阿姨,一点儿心意,孙书记是在三河乡工作的时候受伤的,我也有责任,没能做好安全工作,为此我一直很内疚,在这里我要向您做个检讨
刘英虽然是县委副书记的夫人,但是本人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闻听叹了口气说道:“这哪能怪你。要怪就怪老孙逞能,什么事都敢上前,这不就出事了么。
周小北劝慰一番,刘英推辞了一下也就把钱收下了。主要是周小北诚意十足,态度非常诚恳,正常来往的情况下啊,两千块钱不算太多。
有了这个基础,周小北和刘英交流起来就顺利了,刘英对他这么点年纪就是正科级干都有些兴趣,问了他的家庭情况。
“我父亲在市建设局工作
“哦,我家二小子也在建设局。不过他可没你能耐,只定了副科级。还没有领导职务刘英啧啧摇头说道。
周小北笑了笑说道:“有机会的话和孙哥认识一下?。
没说两句,朱卫其回来了,周小北也就打住了话题。朱卫其在陈先华的面前表现的很谨慎,但此时却自然而然的抢占了跟刘英说话的主动权,把周小北凉在了一边。
周小北没兴趣去考虑朱卫其打的小主意,见他时不时的就往自己身上瞄,微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借口离开了一会儿。
陈先华和孙仁海单独交流了半个多小时,从医院离开,陈先华倒没有回云台县的意思,而是对周小北说道:小周,晚上我还有点事,要不你先自己安排,回去的时候我再叫你?你不是在东湖读的大学么,应该有同学要看看吧?”
“陈书记,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得去看望一个老师”周小北心里暗骂一声,表面上装作恍然大悟,说道:“到时我自己回去吧。说不定几点呢,别耽误陈书记的时间
“管来不管回啊看着陈先华的车远去,周小北不断腹诽着,他知道陈先华原来在省委组织部工作,到省城估计要联系以前的同事或者朋友聚一聚,可就这么把他扔下。让他很是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