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坐在椅子上颇有耐心的等候着,同时也仔细观察着堂内正在诊治的郎中。
穿着古朴深灰色的衣袍,一脸严肃,花白的山羊胡须直达锁骨处,眼睛深邃而沧桑,从面貌看起来定会断定他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
药芝坊内接连来了两三个病人都是冲着,果不其然,进来的病人在他的望闻问切之下,很清晰明了的把握住了病症,并对症下药的开了药方。
李不凡也暗自佩服,这大夫的医术虽然没有自己师傅王学明那般出神入化,但在这大夫行业里也算佼佼者了。
“刘大夫,快看看我爹。”声音刚传了进来,只见一个青年急匆匆的背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嘴里急忙喊道,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简朴的妇女,脸色也是一阵焦急。
李不凡闻声这才知道这堂内的大夫姓刘,与此同时目光也落在了来的人身上,并仔细端详了下那青年背上的中年人,只见他脸色惨白,一脸痛苦状,呼吸急促,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并不时发出低沉的咳嗽声,显然是病的不轻。
中年人在两人的搀扶下缓缓的坐了下来,嘴里止不住的呻吟着,看起来十分痛苦,堂内的刘大夫仔细的看看了他的面色,然后关切的询问道:“你哪儿不舒服?”
“大夫,我爹凌晨起床就感觉胸口疼,呼吸也急促,本以为休息一下就好了,可没想到的是到了正午就疼痛难忍了,而且连呼吸也困难了,大夫,你快瞧瞧,救救我爹。”青年男子急忙对身前的大夫道,说到最后因为太过激动,语气明显颤抖了起来。
此时的中年人呼吸困难导致胸口疼痛,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珠嘀嗒嘀嗒的淋漓而下,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一般。
刘大夫见到这情景,表情也不慌张,而是淡淡的对青年男子说道:“鉴于你爹的病情非常严重,在治疗之前,你得先立下字据,若是出现什么意外,本医馆概不负责,这也是药芝坊的规矩,你们可明白。”
青年男子微微点头,他自然明白这药芝坊有这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危急重症的病人,家属或者本人都会签署一份生死字据,可现在论到他来做选择了不由得一阵为难,这毕竟关系到亲爹的性命啦,本来他是打算去渝阳镇济世堂的,但眼下父亲病重,恐怕赶不过去了,这才来到了药芝坊的。
青年男子犹豫之际,身旁的妇女当下狠心道:“儿啊,你还是签了吧,你爹病得如此厉害,若再不救治,恐怕会一命呜呼了。”
听到亲娘的恳求,青年男子咬了咬银牙,紧握了一下双拳道:“好,我签,刘大夫,你赶紧给我爹治病吧。”说话的同时,接过了伙计递来的纸笔,大致浏览了下上面的文字,无非就是刚才刘大夫说的一个意思,然后大笔一挥在落款处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李不凡面色凝重,不过却是心里感叹道:今儿算是长了见识了,这药芝坊的规矩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可也无可厚非,毕竟大夫不是神仙,很多疾病或许能治,但有些急症却是很棘手的,一个不小心,病人就会提前去阎王那儿报道了。
刘大夫见青年人落下了字据,于是放下心来,对着病危的中年人道:“你坚持住,我给你的胸口上扎上几针,或许能给你减轻痛苦。”
说完,他伸手从一旁的药箱中取出了一块略显得硬的黑布,打开一看,上面插着大小不一的针灸针,顺势一针就捻入了病人的中府穴,其次是云门穴,天府穴,侠白穴,尺泽穴等十来个大穴都下了针,这些治疗肺病的大穴。
然而呢,这十来针倒是扎下去了,可病人丝毫没有好转,脸色越来越苍白,双手也止不住的猛烈颤抖,口里止不住大喊“疼,疼,疼”
看到这样的结果,刘大夫老脸一沉,接着疑惑道:“没道理啊,这些针扎的地方都是肺经穴位,再厉害的咳嗽哮喘,胸口烦闷疼痛,都能起到效果啊?”
刘大夫耸了耸肩,觉得面子挂不住,于是狠下心来,准备再下针,可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你这是在草菅人命。”这上前阻拦的正是李不凡,此刻他气呼呼的对这刘大夫说道,一点也没给他留面子。
“你干什么,我正在给病人治病,你少来添乱。”刘大夫或许是生平第一朝遇到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藐视他的医术,当下老脸微怒道。
药芝堂的几名伙计见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以为李不凡是在这儿闹事,当下都围了上来,准备把他拖出去,然而抢在最前头的两名伙计刚要靠近李不凡身体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无形的风给刮退了出去,身体止不住的一个踉跄并摔倒在地,狼狈之极。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药芝堂内正走上来的伙计都止不住了脚步,都面面相觑,一脸惊异。
同时,李不凡勃然大怒道:“你们最好别碍事,我这是在救人。”说完后李不凡也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伸出右手给病人搭脉。
见到这突然冒出来的李不凡,旁边的青年急忙问道:“大夫,这人是谁啊,他是你药芝坊的人吗,要是不懂,可别给我爹乱治啊。”
刘大夫听到这话,语气冷峻道:“年轻人,你可真不知天高地厚,妨碍老夫治病,若是病人有个好歹,你可要负责,进大牢也算是轻的,弄不好可要杀头的。”
李不凡充耳不闻,抬起搭脉的右手一挥,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道施展而出,突然,令众人惊诧的是,插在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