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最真挚的痛展露无遗!
秘书也痛。
眼痛,眉毛痛;
胸膛痛,心口痛。
他一痛,就挥拳除痛。
一拳鼻子。
秃头男人知道鼻子是脆弱的部位,肯定不会愚蠢到拿鼻子去顶。
既然西瓜是圆的,那么秃头总要拿点圆的东西衬托出西瓜的圆。
那么,秃头就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秃头男人一弯腰,秃头就迎上拳头。
难道秃头男人练就铁头功不成?
当一声,不见火花四溅,却能响起金属碰撞声。
秘书只感到拳头击在铁板上。
血肉之躯,岂能抗衡钢板铁墙。
秘书感到自己的拳头垮掉了。
那一拳过去,他的手骨头至少裂开两个。
那种锥心的痛楚令他紧咬牙齿,冷汗淋漓。
但他却能强忍痛楚,哼都不哼。
秃头男人抚摸秃头,道:“骨头真硬,痛入心扉也不叫一声。”
秘书惨然一笑,看着报废的拳头,道:“再硬也硬不过你的头。”
秃头男人脸色一沉,道:“在我还没发火之前,你好自为之。”
秘书感到那手没了,很快连那手臂也失去了感觉。
他努力控制颤抖的手臂,只是那痛楚在蔓延,在侵蚀,仿佛要渗透到骨髓里去。
他颤声道:“承蒙关照,我还能顶得住。”
秃头男子怒了。
那怒火将那光头烧得通亮通亮,仿佛有火焰在颤动。
杀气森然。
秘书到底是谁?
没有三分三,岂敢敢上梁山。不简单的秘书让“七杀”不能简单待之。
能让“七杀”一次性动用四人围剿,可见秘书的分量。
试想一下,为了杀王力军,“七杀”破天荒派出五人。虽然任务失败,但按照以往的业绩,多年来,一般都是一人一行动,二人以上的任务已属罕见。
王力军不容易杀,唯有权力能将之绞杀。
秘书不容易杀,“七杀”只能派遣四名杀手前往廉江。
郝剑自信能一剑封喉;
乔男(俏男人)深信一股撞死撞残;
铁头(秃头男)坚信一头顶江山。
如今形势,乔男铩羽而归,铁头稳操胜券。
剩下郝剑与守在门口的巨汉未有出手。
秘书过得了乔男那一关,卡在铁头的秃头上。
秃头光滑油亮,两边稀松毛发根根竖起,像刺猬的刺,尖锐与桀骜。
秘书特别恼恨那慵懒似老人的毛发,因为那有几根毛发如针般刺入手的皮肉,居然震烂皮肉,令他苦不堪言。
骨裂肉烂,如不紧急救治,秘书的右手迟早废掉。
只是目前的情况,能保住命已算大幸,哪能再多想。
这不,铁头卯足了力,冲头而出。
秘书哪敢硬碰,迅速后退。
一退,铁头的头紧追不舍。
退,
退,
退。
秘书不知不觉退到了门槛边。
这下可好,前有头,后有山,插翼难飞。
秘书倒抽一口冷气,脸色惨白惨青。
无路可退,铁头老实不客气,重喝一声,像炮弹般撞出。
秘书岂能坐以待毙,就算付出惨重代价,也要拼一把,
只是,面对铁头这奋力一撞,秘书的左手真的能化险为夷吗?
在场的三个人可怜地看着秘书,在他们眼中,秘书与死人无异。
当然,碍于任务要求,秘书是不能死的。
虽然免去死罪,但活罪绝对不好受。
正当秘书抱着“鱼死网破”的信念时,忽地响起熟悉的声音。
“人家用头,你就用锤嘛!”
秘书循声望去,赫然发现从窗口外伸进一个铁锤,向他扔了过来。
他迅速接住,如获至宝,顿时士气大振,左手抡起就砸。
纯铁手柄,纯铁铁锤。
铁头再硬,也还是血肉之躯、钙化之物。
大自然还真没有钙化的东西硬过铁质。
咚!
铁头惨叫一声。
咚!
铁头疾退!
咚!
铁头猛退四五步。
他噙着泪、恶狠狠地盯着秘书。
三锤,改变一切。
铁头痛得龇牙咧嘴,五官扭曲。
他拼命摩挲那秃头,试图缓解那伤头之痛。
当他松开手时,整个“地中海”仿似惨遭炮火蹂躏,红肿紫青!
秘书调侃道:“铁头功再厉害,三锤定输赢啊!”
铁头盯着那铁锤,吼道:“是谁破坏我的好事?出来,老子一头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