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恬趴在床上嚎啕大哭,眼泪一把一把地往外涌,直哭得嗓子都哑了,仿佛要把这辈子所有的委屈都要哭出来似的。
不知哭了多久,她终于哭够了,也累了,整个人虚脱了般仰躺在床上,目无焦距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茫茫。
情绪得到宣泄,她平静了许多,只是心口还是痛得尖锐,那些伤害,已经在她内心最深处烙下无可抹去的疤痕。
这辈子,都不会痊愈了。
盛临琛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屋里的人从大哭到小声的抽泣,最后变成死一般的沉寂。
担心她在里面想不开,有好几次,他差点按捺不住地想开门进去,可是想到她刚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最后还是克制了这股冲动。
他承认自己害怕了,不敢再给她多一点,只希望她能尽快冷静下来,随后要打要骂还是要剐,他都心甘情愿地承受。
两人一夜无眠,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时,盛临琛最后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无声地叹了口气,挪着因为站了一夜略显酸麻的脚,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而门背后,凌汐恬僵硬地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里除了恨,就是怨。
她知道他整夜都守在门外没离开,也许是怕她寻死,也许是怕她偷偷离开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在乎了,也根本不想去深究!更不会因此就心软!
是她太蠢,明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竟还天真地对他、对这段感情抱了希望,所以才给了机会让他这样伤害自己!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不怨别人,只怪当初的自己太傻太天真。
盛临琛离开没多久,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接着便是吴姐的声音,“,您醒了么?少爷让我过来服侍您洗漱。”
凌汐恬麻木地看向门口,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现喉咙涩的要命,几乎是沙哑着声音说,“进来。”
得到允许,门开了,吴姐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她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顿时吓了老大一跳,慌慌忙忙的跑上前,着急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凌汐恬没理会她的大呼小叫,冷冷开口,“把今天的报纸拿过来。”
吴姐哑住,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表情,也没敢多问什么,依言将今天的报纸全部都拿了过来。
报纸一到,凌汐恬飞快翻到娱乐卦那片区域,见到上面写的不是她昨天和盛临琛在古董街车震的消息,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那混蛋一直是娱乐版花边新闻的宠儿,平常和哪个女的走近一点都要被大肆报道,这会没看到新闻,那就说明,昨天下午的事没被媒体发现。
凌汐恬还有些不放心,又细细地把其他版面的都翻了一遍,还拿出手机查了上的最新新闻,幸亏出来的都是别人的卦,没一点关于她和盛临琛的事。
这下子,她总算彻底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