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恬还沉浸在震撼的情绪中,闻言也没什么反应。
他瞧了她一眼,走过来捏了捏她的白嫩的脸蛋,轻轻地笑着,“怎么了?听故事听傻了?”
凌汐恬没去挥开他的手,正是缓缓地抬起眸,茫然地对上他带笑的眼睛,隔了好一会才干干地评论,“盛临琛,你的人生……真像个电视剧。”
他仍是淡淡地浅笑,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也许本,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不都是这样么?”
“……”
男人进浴室了,雕花浮雕的磨砂门关上,很快传出哗哗的水声。
凌汐恬望着那扇透着文暖黄光线的门,神情一片怔忪,心情复杂。
……
那天之后,凌汐恬又接了几次徐楠楠的邀约电话,她并不一味拒绝,遇到不忙的时候,也会答应下去去赴约。
大概是因为听了盛临琛的事,她现再在看到徐楠楠那张美丽的面孔,已经没了最初的惊艳,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意味。
她和徐楠楠无冤无仇,也无法对盛临琛的心情感同身受的,按时从情理上来论断,徐楠楠现在遭遇的一切,应该算是是咎由自取吧,如果她当初不恩将仇报,不联合盛临琛的堂哥去对付盛临琛,说不定现在还是圈里的一线女星,也不至于会沦落到现在这样,连给男友多买一件衣服的能力都没有。
这件事说明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最终害得只是自己,所以,人还是要知足常乐地好。
这天周末清晨,是休息日。
凌汐恬在书房里给她昨晚画的画上色,放在桌上的手机打破了室内的清静。
她摸起来看了眼,眉峰微微一动,犹豫几秒了,到底还是放回了原位。
盛临琛坐在沙发上敲键盘,抬眸看了她一眼,手下打字动作不停,淡淡i问了句,“……谁打来的。”
凌汐顿了一下,恬没瞒着他,“……楠楠。”
“楠楠?”盛临琛微微挑眉,不是很喜欢她叫得这么亲昵,“汐恬,我以为上次你听过我的遭遇后,会和我同仇敌忾,以后都不理这个女人了。”
凌汐恬重新执起毛笔,神色不动地回,“……一码归一码,她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盛临琛懒懒的笑,“也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一直将我视为深仇大敌,徐楠楠差点害死过我,可不就是你的好朋友么?”
凌汐恬不悦地蹙眉,否定地道:“盛临琛,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他倒是来劲了,浓浓的不满透着小气计较,“要是徐楠楠和盛浩宇当年谋害成功了,我死了,也就没有人像现在这样纠缠你了,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意么?”
凌汐恬面色微变,猛地抬头看向他,犀利的目光十分凛冽。
四目相触间,两人谁都不说话,气氛变得僵持不下,偌大的书房里静得几乎能听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
如冰般的气氛总要有人破解,最后是凌汐恬将笔往桌上一丢,冷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