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回头,什么都没有,难道说是老祖宗显灵,怕我抢他们的房子?应该没这么背吧。我一回神,看到了那个老头子从屋子里面倒了一壶水,出来浇花,不过,我突然发现,水浇到地上以后,竟然冒出了蒸汽,是热水。我擦,这是哪门子的事情,这老头子用热水浇花,是要作死的节奏啊,虽说那些花都是普通的花草,也不至于这么虐待吧。我刚想制止,但又听了这个念头,心想,这糟老头指不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有暴力倾向还不一定,哥是俊杰,要识时务啊,看完房赶紧走人。
我绕了房子走了一圈,不得不感慨现代机械的力量,曾经的坟墓早就不见了踪影,就是平整的是水泥地,看不出这里还埋葬过那么多的人呢。这我就没办法了,关键是我也没这个财力把这三幢楼都买下来,然后给拆了。要不我自己在楼上写个拆,让城管来?算了,这里是个农村,城管都不拉屎的地方,还是先走吧,再考虑其他办法。而且考虑到那个糟老头,心理很不舒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那个老头子拿着铁锹在磨,似乎是在做一件大事情,铁锹上都是泥土,好像用过很多次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个老头用铁锹干嘛,他这么老了还能下地?也不知道他的儿女干嘛去了,就算是精神病也要照顾吧,想到这里,不禁心理感慨一番。忽然,一阵冷笑穿过来,我一个寒颤,除了老头和我,没别人。突然老头旁边的那个花坛里面冒出一大股水汽,似乎下面有人在烧开水,老头吓了一跳,我被老头的那一跳吓了一跳,我从没有看到过那种老头能够那么敏捷地跳动,像猴子。老头字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直接跑进自己的屋子,接下来,四周没有了声音。我愣在那里好久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地方的确有点怪,就连看门的老头都怪怪,也难怪上一个看门的老头死了。看来关于这个地方的事情还很麻烦,我要再去找人问问。
我回家的路上想了想,似乎在这里最久的,而且最有可能套出话来的也就二堂兄了,这个人老实木讷,不怎么会耍滑头。再去找找他吧。
我在二堂兄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给我开门,真不知道这个大中午的,二堂兄会去哪里闲逛。还是先等等吧,去村里面的商店买点东西吃,刚才跟那个钟离老头聊了那么久,都没吃午饭,那个老头应该也没吃吧,可能是老头饭量少?也有可能是为了省钱?管他的,反正现在是我的肚子饿了,先去买点吃的。说起商店,这个村子有三个比较大的,还有几个小的,因为这个村子曾经辉煌过,刚改革那会儿,算是个富裕村子,现在是败落了,原因很简单,我觉得反用古人的的话“吾瘦天下肥”,是很恰切的,现在村子里面最大的商店倒还公道,不过为人不咋样,我也懒得去,另外两个大的商店一个是徐姓人开的,还有一个是我的本家李姓人开的,那个开店的李姓人要算起来,还算是我的一个远房孙子,当然了,这种辈分是不会承认的,毕竟他比我大30多岁。不过,去那个远房孙子那里买点东西也好,联络联络感情,说不定还能从他那里问点啥。
进了商店,那人似乎还认识我,对我还挺客气,不过“爷爷”的称呼始终是没叫出口的,我反正也不在意,毕竟是那么虚的东西,我也懒得管了。我看他满口黄牙,看来是个抽烟的主儿,便投其所好,说来条烟。他一愣,问我,你要送人?我说不是,自己抽。他笑了笑,说好的。就给我来了条红塔山。我给了他一跟,他推让了一会,就接到嘴里面抽了起来,所谓烟酒朋友,大概就是说的他这种人,一来上烟就无话不谈,他告诉我说这里的人买东西都是买最少的,比如买烟,都是买一根,买一包的都少,向我这种买一条的,很奇怪。再比如说买酒,很多老婆管得严不让喝酒,自己就到商店买一杯白酒解解馋,一杯一元或者五毛,这比单卖一酒要赚钱多,我这远房孙子当然也乐意这么卖。我一看,这老小子算是开了话匣子了,要把他引正途上,就问起那三炷香的事情。他简单的想了想说,他那老头也常来这里喝酒,不过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人家都是一杯两杯,而且都是商店的杯子,他是自己的一个形状很怪的杯子,他那一杯子酒也就是商店的酒杯的一半,但那老头也是付一元,似乎比较有钱。我一听,那个钟离老头有点意思,果然是有点疯癫。然后我又问上一个死掉的看门老头,我那远房孙子叹了口气说,那个本是个村支书的本家的一个老爷子,不过是出了五福的,但肥水不流外人田,村支书还是把这个好地方给了本家,不成想,没几天,那个老王头寄死了,死的时候疯疯癫癫,最里面大喊“火,火,不要跟着我”。我一听这跟那个钟离老头说的有出入,还加了句,我就问,那老王头为啥这么说啊。他说,还不是得了失心疯,估计是让他们王家的祖宗找着了吧,村支书的三炷香没镇住自己的祖宗,倒还搭进去一个,不过也巧,就是那个老王头死的当天,村支书为看门人的事情担心的时候,那个现在看门的老头子来了,那个老头叫啥来自,好像叫司寇啥的,跟咱村是一个名字,很巧吧。我一听,那个老头子还真行啊,这姓都给我乱说,看来我有必要再去看看了。
跟我那个远房孙子胡扯一通以后,我便朝那三炷香走,但走到半路,就遇到一队车,浩浩荡荡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