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冲天火龙先是撞到山崖上,崩碎石壁,带起一阵碎石原本漆黑的半个山崖映衬得通红一片,似火山喷发一般的景象,威势骇人之极。
“这……”
杨老三吓得两眼目瞪,肝胆俱寒,扑灭了身上的火后连忙躲到一边,伺机而动。
刘昆却是恨得牙痒痒,想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痴,自命不凡,没成想在一个丹师的手中栽了跟头,真是奇耻大辱。
吴春秋不仅仅是一个丹师,同样也是个术法大师,刘昆可以肯定,也是现在才知道。
祝由宗不仅仅传承丹道,还传承符法,为一种治病的手段。刚才吴春秋的火球术就是借助符篆打出。
丹药炼制最重要的环节就在于控火,吴春秋之所以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炼丹大师,就是凭借这一手精湛的控火之术。
不过,刘昆丝毫不惧。他自诩如果吴春秋刚才不是偷袭他,他一定能躲得过火术攻击,甚至还可能反过来给吴春秋致命一击。
刘昆眉头发狠,面目狰狞,真心想给吴春秋一点颜色看看,可是当看到黑暗中靠近的那人,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中州八极门的陈天鹤,他也来了,带着两个小辈。
据刘昆所知,陈天鹤和吴春秋关系很是不错,陈家的小子就是吃了吴春秋炼制的丹药才年纪轻轻就有了半步化境的修为。他若是贸然对吴春秋动手,陈天鹤难保不会对他动手。陈天鹤宗师榜第四,他排在十名之外,武道都不在一个层次上。
“见过吴丹师。”陈天鹤对吴春秋抱拳作了一揖。
两个小辈陈少阳和罗浩也有模有样的对吴春秋施礼。
可是,吴春秋眉宇间对陈天鹤却有几分提防,问道:“陈掌门莫非也是为了丹方而来?”
“不,我是为了他人而来!”陈天鹤直直对叶天看去,眼神犀利冰寒,道:“刚才在武家大院,他目无尊长,屡次冒犯于我,让我在众同道面前丢尽了颜面。如果不对他一番惩戒,我宗师的颜面何存?所以,还望吴丹师能成全于我,让我带走此人。”
“玛德!”刘昆心中又一阵暗骂,“陈天鹤这个老东西比吴春秋还要狠啊,来了直接要把人掳走。”
杨老三躲在一旁,脸也有些绿了,如果陈天鹤带走了叶天,丹方他是别想搞到手了。
想刘昆打得不过是叶天身上丹药的主意而已,杨老三觊觎灵丹丹方,吴春秋想套取灵丹丹道,陈天鹤最是狠,掳人,所有的一切都要了。
陈天鹤虽口中说是要惩戒叶天,但这不过是口头说辞而已,真正的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他是要把叶天掳走,囚禁起来,帮他们陈家炼丹。
“少阳,小浩,还不快动手,把人抓起来。”陈天鹤对两个小辈发号施令,“我中州陈家的尊严不容侵犯,谁胆敢侵犯,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他声如洪钟,透着森森杀气,让人不敢质疑,更不敢忤逆。他这话不仅是对叶天说的,更是威慑场中所有人的,包括吴春秋。
虽然吴春秋于他陈家有大恩,但兹事体大,一码事归一码事。如果能得到叶天身上的灵丹丹道,他们陈家哪里还需仰仗祝由宗鼻息,甚至自己就可以组建一个炼药堂,成为一个炼药世家。
“小子,你死定了!”罗浩桀桀一笑,他的半张包子脸还肿着呢,笑起来尤为滑稽可笑。
陈少阳心中也掩饰不住激动,迈步就要对叶天走去。只要把叶天掳走,不仅他突破化境指日可待,他们整个陈家的武道精进都指日可待。这关乎一个宗门的兴旺!
“站住!”吴春秋突然一声呵斥,“陈掌门,你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陈天鹤面色不悦。
“我与叶小友相见恨晚,正要坐而论道,你上来就要把人带走,这么做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枉我帮你陈家多次炼制过丹药,你却恩将仇报!”
陈天鹤一声冷哼,道:“你确帮我陈家多次炼制过丹药,但哪一次不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中饱私囊了我陈家不知道多少株千年老药。”
吴春秋勃然大怒,道:“好你个陈天鹤,你当真要和我祝由宗撕破脸吗?你以后还想不想我祝由宗帮你炼制丹药?”
说话间,他又一纸赤色符篆拿在手中,默运内力催动。
两人彻底撕破了脸面,已是不顾忌什么了,随时可能打起来。
“吴丹师,你这诚心是在为难我啊!不得不承认,你祝由宗的控火之术确实可怕,不过你不要忘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位宗师榜排名第四的绝世强者,在你打出火术之前,我能杀你十次百次!”陈天鹤冷声说道,一把飞刀不知何时捏在了手中,不无威胁之意。
陈天鹤的飞刀绝技在武道界也是出了名的,百步能穿杨,十步之内能穿金裂石。
说话间他身上的气息猛地爆发,沸腾的血气直冲霄汉,更有无边杀意涌出,犹如惊涛骇浪。他的身形极其高大,寒风吹拂,乱发狂舞,眸光如刀,摄人心魄,如同一尊魔王在俯视众生,超然而又威严。
“太可怕了!这老家伙不愧是宗师榜排名第四的绝巅强者。我若和他交手,恐怕坚持不了五个回合就会战败。”刘昆心生胆寒。
杨老三更是心生了退意。他本想浑水摸鱼,现在看来,这趟浑水是趟不得了,不然恐有杀身之祸。
吴春秋面色发寒,可是无计可施。陈天鹤说得不错,两人若是对敌,他毫无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