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不敢再多说什么,慌忙走开,而慕泽野也只尽自的灌着酒。
雨整整下了一夜,而慕泽野则喝了一夜的酒。
暗夜守在一边,脸上尽是心疼,但是却又不敢劝慰。
突然,一个女佣跑出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主人……”
慕泽野颓废的坐在地毯上,脚边上还丢着几个酒瓶,意识疏散的哼了一声。
“秦小姐发烧了。”
“谁?”他大声质问道,随即冷笑了一声,“谁是秦小姐?是谁?”
他醉眼朦胧的质问着,拿起酒瓶又咕咚咕咚的灌着酒。
暗夜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秦悦小姐,昨天淋了雨,现在在发烧。”
“她?”他一身酒气的问道,扶着沙发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冷笑了一声,“她活该!”
“她是个骗子。”
“主人,你喝多了。”暗夜叹了一口气,现在慕泽野的状况未必比秦悦好。
想到这里,索性也不再管了,走到一旁收拾着酒瓶。
慕泽野颓废的喝着酒,仿佛只有酒能够提起他的兴趣。
又喝了整整一天,他也只是在中午的时候趴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又开始喝。
暗夜倒是想让慕泽野快点的醉了,睡了也就好了]
而就在这时,小佣人一脸慌张的跑过来,“不好了,出事儿了。”
暗夜的脸色一沉,下意识的看向慕泽野,好在他仿佛并未听到,只是在安静的喝着酒。
“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没看到主人在吗?”
小佣人紧张的看着暗夜,连忙说道,“是秦小姐,我今天给她擦身子的时候,发现她……”
“她怎么了?”暗夜沉声问道。
“她身下……出血了。”
呼啦一声,慕泽野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脚步不稳的拉住了小佣人的衣领,语气阴沉,“你刚才说什么?”
“秦小姐下身有血迹。”小佣人怯怯的开口。
慕泽野的脸色呆愣,将手中的酒瓶丢在一边,向楼上走去。
到底是喝多了,越是焦急,走的越偏,被茶几绊倒,整个人趴在了茶几上。
哗啦一声,茶几碎成了碎片,暗夜连忙扶起慕泽野。
“主人,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慕泽野身子有些虚,脚步更是不稳,但是看上去思绪还是正常的,还不忘吩咐暗夜。
“去叫记兮然来,要快。”
任由手下扶着上了楼,房间内,秦悦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嘴巴干裂的厉害。
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最后直接的跌坐在椅子上,静等着记兮然。
他的目光十分的复杂,但是却没有靠近她,反而安静的坐在一边。
真的觉得很悲哀,以为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忘记了,但是他却越喝思绪越清楚。
慕泽野醉眼迷离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如炬般的盯着床上的女人,看着佣人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身子。
他的手用力的攥成拳头,整个人都烦躁到了极点。
“记兮然怎么还没来?”他猛地站起来,怒吼一声,随手一扫,将桌子上的古董灯扫到了地上。
啪啦一声,屋子里忙碌的佣人全部都吓得瑟缩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门打开,记兮然头发凌乱,衣服也只穿了一件衬衫出现在他的面前。
记兮然明显是还在睡觉就被暗夜揪起来了,他嗅了嗅,不由的捂住了鼻子。
“怎么这么大的酒气啊,你喝了多少?”
“去看看她。”慕泽野一手撑在椅子上,一手指着床上的女人。
而眼神犀利的记兮然显然看到了他正在流血,不由得呆了一下,“什么情况这是?你的手受伤了,后背怎么也成这个德行了?”
刚才摔在了茶几上,后背被尖锐的玻璃刺到了,但是因为当时着急秦悦的事情,他并没有注意到。
直到记兮然提起他这才发觉整个后背都是麻的。
“我没事儿,去看看她。”
记兮然给暗夜使了一个眼色,快步的走到秦悦的面前,忍不住的小声嘟囔着,“我说你们真有意思,一定要互相伤害才觉得爽吗?”
“喜欢对方就在一起嘛,何必每次都闹成这样啊。”
“闭嘴!”慕泽野闭上眼睛,站在椅子前,任由暗夜帮他后背的伤口止血,但是却觉得心口的痛比身上更甚。
要是这个女人懂得爱一个人也就罢了,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学过爱一个人。
甚至根本就不懂爱情,他能怎么样?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来让两个人更加的贴合对方。
只是显然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记兮然摸了摸她的额头,蹙着眉头道,“可能是发烧了,但是你们说她下体出血了?”
“是的,记少。”
“大哥,有没有可能这个女人是……”记兮然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怀孕了?”
‘怀孕’两个字如同一个大钟在他的脑海里尖锐的响着。
他的脸色猛地变得惨白,沉声道,“暗夜,去准备直升飞机。”
“主人,外面在下雨,恐怕……”
暗夜犹豫的回答,这种天气准备直升飞机,那就是死路一条啊,但是显然他很担心秦悦。
慕泽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的视线投到外面的黑夜,抿着唇说道,“那去准备车。”
“山路不好走,十分的泥泞,危险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