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以前那样,我对程大峰一直都亲近不起来。我淡淡地问候了几句,就和郑菲菲离开了医院。
我们来到一家烤鸭店,上了三楼推开雅座的门,只见老狐狸正啃着一只鸭腿,看到我之后,扔下鸭腿起身跑到窗边。郑菲菲笑着说:“老狐狸,这是三楼,有本事你往下跳!”
她接着对我说:“我以爷爷的名义约他见面,他不敢不来的。”
老狐狸嘿嘿地笑了几声,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边的油,朝我施礼说:“属下火门门主老狐狸,见过……”
我把门关上,坐下说:“先别来这一套,来,我们一起吃,吃完了有话问你!”
老狐狸朝郑菲菲瞟了几眼,心神不宁地吃了起来。我和郑菲菲也吃了一些,眼看差不多了,我才对老狐狸说:“为什么在我去了之后,要把火门的堂口烧掉?”
老狐狸正在喝鸭骨汤,差点呛到,他咳了几声说:“那宅子太旧了,这不寻思着换一处吗?”
我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说:“按教规,欺瞒教主者,该割舌挖眼。你是门主,不可能连教规都不熟吧?”
老狐狸只得说:“那时不敢确认你的身份,还以为是明老大派来的,所以多有不敬,你走后,我就按本门云老的吩咐,烧了宅子另外找地方安顿,你也知道,云老不希望大家折腾!”
我淡淡地说:“云老确实出于好意不愿天盟教下五门弟子相残,但是你们也有私心,和老神仙一样想躲起来,可是你们想过没有,鬼王和阴师鸟都已经现世,都是劫数中人,能躲得掉吗?”
老狐狸有些痛苦地说:“我不想像老二那样,死得不明不白!”
这条老狐狸,原来鬼王和阴师鸟现世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惹事,我直接了断地说:“我想知道土木两门之间的勾当!”
老狐狸看了看郑菲菲,欲言又止,我接着说:“你看她看嘛?郑阴阳虽然是她爷爷,可有些事情,她也不知道!”
老狐狸相似做了很大的决定,叹了一口气说:“其实这事我也是听云老说的,得从大明永乐皇帝替其宠妃在皇宫地下修建皇陵开始……”
我和郑菲菲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老狐狸讲故事,前面的那一大段,我已经听李雪珠讲过了,所以没认真听。一想到李雪珠,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她那哀怨无助的眼神,我顿时觉得一阵心疼,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其实我内心希望,此刻陪在我身边的,是李雪珠,而不是郑菲菲。
老狐狸的话头一转,讲到刘离和钟方江,还有徐瞎子协助我太姥爷进入古墓,我打断了他的话说:“当年他们三个人并没有跟我太姥爷下去,倒是有一个养鸟人,下去之后助我太姥爷一臂之力,养鸟人死在里面,但是鸟应该被我太姥爷带出来了!”
老狐狸并没有回答我,但是我却已经想到,无论是我奶奶,还是明老,或是郑阴阳,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我若不是听鬼王说出那句话,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我太姥爷一个人活着出来,除了带出了藏在家里的那两件东西,还有阴师鸟。刘离和钟方江,还有徐瞎子他们三个人,肯定知道这件事,但是三个人都没有往外说。我太姥爷即便知道明老在寻找养鸟人,也没有告诉他。
原来的养鸟人死了之后,我太姥爷可能就成了养鸟人,刘离和钟方江,还有徐瞎子三人为他保守秘密。
从钟习哲和郑阴阳的关系判断,钟方江应该是木门中人。建国后的195年,刘离和我那位舅爷卷入政治事件,可能是钟方江使的手段。之后我太姥爷去西藏考古,肯定会将阴师鸟交给别人,徐瞎子是方外之人,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钟方江。刘离死而复生,躲在老教研楼内几十年,那么失踪的钟方江,难道就不可能一直活着,养着阴师鸟吗?
如此判断,钟方江就是养鸟人。
当刘离通过李宗力得知钟方江失踪的消息,就怀疑钟方江带着阴师鸟躲了起来。此后两年,土门势力在刘离的暗中操控下,借助政治动力,打击钟方江的儿子钟三立,并将他关押在老教研楼内,目的就是要逼钟方江现身。由于被关押的还有跟随钟方江一起进入紫禁城的赵国民,所以连李宗力在内,都以为土门只想获得进入地下皇陵的方位。以当时的大环境,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很多被打倒的专家教授纷纷选择了自杀,那四个教授也不例外。土门的人把木门的人逼死,两个门派早已结下恩怨,只因土门势大,木门不得已选择隐忍。
我正胡思乱想着,听得老狐狸说:“你父亲犯了大忌,被人戴上了帽子拖出去打,她那刚生完孩子没有多久的妻子,为了保护他,结果一同被土门的人活活打死,那时候你爷爷还没有成为门主,只能抱着你眼睁睁的看着!以你爷爷的为人,这个仇不可能不报……”
我后悔莫及,刚才只顾着自己的思考,却没听清郑菲菲的父母因何事被土门的人活活打死,只见郑菲菲眼中含泪,不停地抽泣着。我不知用什么话才能安慰她,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郑菲菲抽噎着说:“我爸要不是坚持替水门的几个教授翻案,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惨!”
尽管我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却也知道那时的残酷,有良知的人要想替人含冤,往往把自己都给折腾进去。
老狐狸接着说:“后来落实政策,水门得势,联合木门清算土门,但由于牵扯面太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