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碑后烧的香,接连两次,都烧得三长两短,烧纸钱的时候,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邪风,卷起火焰燎掉了我的一些头发,我心里顿时蒙上一层阴影。作叔将我拉到一旁,低声说:“憨姑这是生你的气啊!多拜拜吧!”
憨姑死了之后,我就没有上来这边,偶尔走到山坡下,也不敢独自上来。我知道她为什么生我的气,并不是我没有来祭拜他,而是属于她的玉佩,团圆之后,并没有给她送回来。我离开北京时,玉佩还在奶奶的手里,那时情况紧急,哪里顾得上呢?我跪下一连磕了十几个响头,暗自对憨姑说: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把玉佩给你送来。
立完碑,我就心急火燎地下山,赶到柴头家里打开背包,玄天玉玦果然也不见了,里面还留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一路上她多次跟我说对不起,我以为她是为以前的事心存歉意,没想到她却是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所说的。
她怎么知道跟着我来就能得到真的天师神剑,这是我和父亲之间的秘密,连奶奶都不知道。
柴头他们回来了,说村里有人看到她上了村口的一辆车子,柴头于是也找了一辆车子,一直追到乡里,就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我站在村口,朝着远处望去,怪自己太粗心,也太相信她。
这时,我看到远处的路上出现一辆红色的跑车,感觉那车的颜色和款式,都和郑菲菲的一样,待那车驶到我面前停下时,我看到驾驶位上一脸疲惫的郑菲菲,,她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大声说:“总算找到你了!”
我问道:“你找我干嘛?”
她跳下车,当着村里人的面,紧紧抱着我说:“你离开北京,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一路追来?”
从北京到这里,有两三千公里,她一个人就这么开着车追来了。我呆呆地看着她,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她笑着说:“开车呀?两天两夜,路上只睡了三次,加起来还不到五个时呢!”
柴头和村里的人都无比惊讶地看着我,刚走了一个,又追来一个,每一个都跟影视明星一样那么漂亮,也都像我的老婆。而且这一个看上去更有钱,就这辆车子,山里人都没见过。
我对郑菲菲说:“你来了正好,我们一起回北京,立刻,马上!”
她瞪着眼睛问:“为什么?知不知道我刚刚跑了几千里地,没怎么合眼呢!我快要累死了,赶快给我找个地方,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我说道:“要不你在这里休息,我马上走!”
她看出我不像骗她的样子,嘟着嘴坐回车里,我把剩下的十几万块钱都给了柴头,吩咐他想办法把庙也重新建起来。我不愿憨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那里,偶尔也让人去陪陪她。
我回到出生的地方,只住了一个晚上,但是关于我的传奇,却风一般的很快吹遍了整个赣南地区。柴头建起的庙,香火出奇旺盛,连邻省的人都专门开车过来烧香。
在路上,我把李雪珠偷走紫阳神剑和玄天玉玦的事情对郑菲菲说了,隐去了火车上的相依和乡政府宾馆里的暧昧。她听了之后很生气,连连打了我好几拳。
我们一路往南昌走,到了半路,她拿出手机直接打电话订机票,刚好晚上又一趟经过的航班。我就不明白了,她其实也可以从北京坐飞机过来,干嘛非得自己开车跑这么远,累个半死呢?
到了昌北机场,她把车子停在停车场,也不管了。上了飞机,靠着我就睡,一路上都没睁开过眼。
到了北京,我半拉半扯地和她出了机场,打的士直接去她家。半夜一两点钟,郑阴阳还没有睡觉,他看到我们,也没说话。我扶着郑菲菲上楼,上楼的时候,她在我耳边说:“明天我要你陪我去医院!”
我说:“你休息吧,我会去探望他们的!”
她打了我一下,低声说:“傻子,不是那事,是另外一件!明天你就知道了。”
把她放下后,重新回到楼下,坐在郑阴阳的对面。
他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在慢慢地喝着茶。我望着他的尊荣,实在无法将他和三天前在我家看到的模样相比。
我很想打个电话回去,不知奶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她让我带着两件宝物走,结果没几天,宝物落到别人的手里,我该怎么向她交代呢?
我望了一会,平静地说:“为什么要那么做?”
郑阴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盯着手里的茶杯说:“我不知道你指的是那件事!”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你去我家的事。如果我没有猜错,鬼王并没有上你的身,你当时那模样,是自己施的法术!”
郑阴阳望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微微笑了一下,说:“鬼王被我太姥爷封在地下五十年,刘离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挖了一条通到那下面的密道,最后用土门的八宝分金定穴铲,才得以避过里面的机关,并把他放了出来,他并不知道那两件宝物藏在我家的事,更不知道土门的人花了十几年时间都没找到,差点拆我家房子。当时我听到这话,就有些怀疑,只是不敢确定。我猜你假冒鬼王去我家的目的,用的是敲山震虎之计,你认定我奶奶为了不让鬼王把两件宝物抢走,会让我带着逃离,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奶奶确实是这么安排的。但是你没有想到的是,我奶奶为了对付鬼王,早有准备,当你看到那五个高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