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朱昊这才缓缓放开了他的拳头。
孟天楚笑了笑上前道:“我原谅刚才地行为毕竟你不了解前因后果被你娘的话误导了。现在我有问题问你你可愿回答?”
柱子既然已经服软便也不再嘴硬。点头道:“多谢师爷赎罪有话请问。”
“好你娘说你去县城是为了给你们家母猪找药是吗?”
“是!”柱子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将那个布袋子拿到孟天楚跟前打开给他看里面果然是一些草药。
孟天楚点头道:“那你怎么一去就是三天这些药就这么难找?你不是很着急吗?”
柱子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用褂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汗巾擦了擦鼻子。说道:“我很少进城。所以多玩了两天。”
“哦那你为什么偏偏要赶在玉兰死的那一天离开村子?又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时在县城而不是在村子里?”
柱子被问到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好拿出那块汗巾来擦鼻子鼻子都被他给擦红了。
孟天楚见柱子不说话便说道:“听说前几天你曾经对别人说你要杀了玉兰可有此事?”
柱子还没有说话又是一个喷嚏孟天楚还好躲得快要不就是一脸的口水了。
柱子擦了擦鼻子说道:“是啊我是说过但那只是气话而已。”
孟天楚道:“你为什么生气?”
柱子道:“我能不生气吗?我只是给虎子一块儿五花肉知道玉兰喜欢吃粉蒸肉嘛那五花肉做粉蒸肉最好可是她居然叫虎子给我送回来说什么她们家最近没有钱买不起你说我柱子会要她的钱吗?”
孟天楚道:“就为这个?”
“这不算什么了这个月初五对就是初五我记得很清楚村子里王婶家孙子满月让我去给杀猪我去的时候玉兰也在院子里和一群女人说话我只是过去打个招呼她居然不理我还说以后让我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她面前嬉皮笑脸还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让我离她远点儿。我当时就很生气拍屁股就走了。”
看来这个玉兰还真是名副其实地贞洁烈女从小青梅竹马地玩伴和她打个招呼都是这样难怪村里地那些老头子要联名上书给她立贞洁牌坊了。
孟天楚道:“就为这两件事情?”
柱子气愤地说道:“还有就是四天前吧我路过她家门口我只是路过我没有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知道她很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当时我真的只是悄悄地走过当时还有村里另外两个人和我一起你们可以去问正巧她出门见到了我然后立刻回到院子里去关门好象我是瘟神似的。”
说着柱子又是一个喷嚏然后用汗巾擦了擦鼻子接着说道:“我当时喝了点酒想到之前她腔不开气不出的就嫁给了叶虎结婚的那一天我才知道气得我离开了家一走就是十年这十年我根本就不想回来她给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这些都算了我回来之后她每次见到我都象躲什么似的我看她们娘俩过的很苦就常常让虎子拿点肉回去打个牙祭刚开始她还收可后来肉也不要了说是村子里有人说闲话你们说说我从来不去她家每次都是虎子来拿肉有什么闲话说啊。我当时气不过见她关了门就上前去敲门让她给我开门。她怎么也不给我开我就说你不开我就砸了她居然说我不要脸说我要知道廉耻还说什么我再敲她就一头撞死在门上我当时气急了就说了那么一句我说你不用自己死你活得那么累干脆我一刀杀了你你也解脱了。”
孟天楚皱眉道:“有必要这样吗?”
“师爷你是不会体会到我地心情的。”
孟天楚道:“那你这三天都去了哪里?”
柱子道:“我都说了就在城里逛啊。”
“是吗?你在县城什么地方?住在谁家或是哪个客栈?”
柱子有些紧张了结巴地说道:“师爷这话……什么意思?我没住什么客栈就在露天睡反正……反正天气也热露天反而凉快了。”
孟天楚笑了笑走到柱子身边指了指他的胳膊说道:“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你进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可是你的胳膊上已经被蚊子叮了两个疙瘩那么你三天都在露天里睡的话是不是你全身上下应该没有一处是好的了吧可为什么没有呢?”
柱子立刻不说话了头埋得低低的。
孟天楚见他不说话站起身低头进了左边一间房子。
柱子地娘赶紧上前要阻拦王译晃身站在她地前面冷冷地说道:“衙门办差你若是不配合就跟我回衙门领板子蹲班房!”
柱子急忙将他娘拉了回来。
孟天楚进了房里四周看看这房间应该是柱子住的一股子猪肉味道实在是不怎么好闻。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个桌子四个凳子桌子上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碗茶碗上已经有了很深地茶垢大概从来没有洗过。床上只是一床薄被被子也没有叠随意地放在床上孟天楚凑近看了看突然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大概是长时间没有洗脚的原因孟天楚皱了皱眉看来这男人没有一个女人照顾着还真是不行。
猛然间孟天楚现床脚有件物什很惹眼弯腰将那东西拿了起来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拿着那东西走出门去。柱子一看孟天楚手上拿着的东西脸腾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