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里还有!”
就在我冲着这根断指发呆的时候,袁力又在不远处喊道。
我急忙走过去一看,那里的杂草已经被一中黑色的污血所浸染,周围零零碎碎的都是一些散落的尸块儿。
会幻术的饿鬼,按常理来说算是饿鬼道里面的稀有品种了,正常情况下这种饿鬼的战斗力一般都十分惊人,到底是谁能够把这种级别的饿鬼给撕成这种碎片?
抛去这个岛上的潜在因素的不说,仅凭借现在我知道的能够做到这一点儿的大概也只有两个人了。
第一个是刘小千,这个可以排除了,因为他已经回地府复命去了。
那么最终的答案便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薛曾。
方才刘小千临走的时候给我说过这件事儿,虽然薛曾ròu_tǐ已毁,但是他的灵魂还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在人界待一段时间,这个饿鬼估计八九不离十就是他的杰作。
看着地上被撕成一片儿一片儿的饿鬼,我都替他感到肉疼,论残忍我感觉薛曾才他妈是个祖宗。
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刘小千回去的时候给我说薛曾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到底是何道理。
我估计薛曾要是得到他想要的之后,转眼间就会把老子撕了。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脑子一灵光,对啊,薛曾来这里是有目的啊并不是来杀人的,只要有目的就会有yù_wàng,要是有yù_wàng的话这老小子就会有破绽。
我他妈一拍脑门,差点儿没给自己的天才激动死。
“咋了大师?”旁边的袁力看着一脸沾沾自喜的我,有些不理解。
“没咋,你赶紧给我找一把蓍草来,快快快。”我催促袁力。
“要蓍草干嘛,都这时候你不想想我们该咋整?我说实话这岛上贼邪门儿,这一路过来马三儿也没了……”
听到这里,我连忙摆摆手示意袁力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带你们来汶鲸岛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对不住你和马三儿,不应该让你们来趟这一趟浑水……”
袁力也没给我说完话的机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来汶鲸岛找什么劳什子令牌。”
袁力突然的问话让我一愣,关于蚩尤的事儿只有很少一部人分知道,而这部分人里面并没有袁力和马三儿。
我之所以不告诉他们,并不知不相信他们,而是害怕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但是袁力在这个关头提出这个问题,着实是很容易让人起疑心。
他见我绷着脸半天没说话,也没再追问,只是默默的到不远处替我薅了一把蓍草交到我手上。
“大师,我现在这个时候退出你不会怪我吧?”他突然看着我说道。
我长了张了嘴,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我们二人在沉默了半天之后,我率先开口说道:“怪你我肯定是不会怪你的,但是这里的船只有一条,你可以会船上等着我,如果我在明天日落之前赶不回来的话,你就直接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袁力默默的看着我,一动也不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这件事儿本来也与你无关,再往前走就是九死一生。”
“对了,船上我睡觉的那间屋子里还有不少的金银细软,我回不来的话,你就拿着这些钱好好的照顾马三儿和董晨的家人。”
呆立在那里的袁力,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扭头朝着我们刚才来的方向的跑去。
其实袁力突然间态度的转变让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我强迫自己尽可能的不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袁力,一方向是我不信,另一方面是我不想去信。
如果说我这一路全部都是踩着背叛走过来的话,那未免也太惨了。
袁力走后,我独自一人朝着森林的深处前进。
有着蓍草占卜术的神奇法门,这丛林里的弯弯绕似乎也失去了作用,没过多大一会儿,我便成功的走出了那个发生了很多事儿的树林。
不远处的高山已经分外清晰,我是甚至能够看见的高庙之上那精美的雕梁画栋。
太阳真火令真的会在里面吗?
这是一个未知数,事实告诉我,有些事儿仅凭借传说来论证的话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假如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有人让你相信有一个叫蚩尤的人,企图让人类走向灭亡,我肯定会是第一个骂人傻逼的那一个。
经过一番自我调侃,方才因袁力离去的不悦多少有了一些缓解。
我随便捡了一根树枝杵在手里,朝着高山的方向走去。
你说这弹丸之地的地貌环境也是够神奇的,不到百平方公里的土里上竟然还有一个这么陡峭的山峰。
更令人称奇的是还有人在上面建庙,这到底是有多大的脑回路才能想到这个点儿。
我一便边着山峰的方向进发,一边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等到了山脚下我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蜀道难。
这山的起势贴紧垂直,在这种地貌特征的情况下,山上几乎难以存储任何的泥土,所以整座山看上去光秃秃的,简直百草不生。
我抬头望了望这座高山,一时间有种回到现代社会仰视摩天大楼的感觉,可惜的是,眼前的这座摩天大楼没有电梯。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撸起袖子就是干。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原地蹦了几下,活动活动筋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