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孩子,简直就是朝不保夕,易子相食每天都在发生,要是它们父母有口粥喝,也不会出现这种人间悲剧。”
这一下说到朱存极心尖上了,他最看不得就是孩子受苦。
要说,他现在有没有点存银哪?有点,但不多!他是想留在关键时刻用得,比如说,时局恶化,它们这些人跑路,总需要吃喝吧!
如果把银子都花了,不留下点过河钱,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怎么办,那不就抓瞎了吗!
李大厨现在等于是他的大管家,朱存极有多少银子他最清楚了,开口说道:“王爷,不管你如何选择,老李我永远跟随你,哪怕是要我这条老命。”
大锤,二锤,小杨公公,赵九冬这些人马上发誓效忠。
朱存极摆了摆手,刚要说些什么
那个和周书仁,陈子龙一起来的老子,这时站起身来抱拳说道:“老夫上河庄,庄主正鹤白,愿资助秦王,粮食一万石,白银十万两。”
不止朱存极他们傻了,连周书仁和陈子龙,两人也都傻了。
周书仁傻眼的是,这事没跟他商量过,他俩多年的交情,关系非常好。
之前只是说想过来看看,看能不能从这里直接进点香烟,总比在市场上扫货利润要大的多。
结果这个正鹤白突然来了个大翻转,唱的这是那一出。
至于朱存极他们为什么发傻,很简单,他的第一桶金,就是干掉人家商队得到得。
结果正主上他家来了,不但不追究,还要给他银子,这撂谁心里能不发虚呀?
朱存极站起身来抱了抱拳,试探着问道:“正庄主,我们认识吗?你一下拿出这么多钱粮,让我有些惶恐啊!“
正鹤白微笑道:“之所以如此,一来对秦王仰慕已久,二来老夫有一事相求。”
啊,有事相求,这就好解释了,至于仰慕之类的话,可以自动过滤掉。朱存极做了一个请的手式,说道:“正庄主请坐,有什么要求不妨说来听听。”
正鹤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说道:“老夫有四子,正文德,正文才,正文兼,正文备。”
朱存极一听这名字,心里一乐,到是好记,姓正,都是文字辈,德才兼备,儿子名字都透着学问,这个正庄主,学问小不了。
正鹤白继续说道:“我大儿文德,二儿文才,都在朝廷为官,三子文兼今年十五,四子文备今年十四,由于年龄尚小,一直在家读书,老夫请求王爷,将二子收在麾下,以供王爷驱使。”
朱存极眨了眨眼睛,这算什么请求,送完钱粮,又送儿子,这老头不会是魔症了吧!
试探的问道:“你儿子送我这到是可以,只是我这可不安全啊,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丢掉性命。”
正鹤白表情认真的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真有那么一天,他俩要是遭遇不幸,这是天意,老夫绝无怨言。”
第二天,石楼县,县衙内宅
周书仁,陈子龙,正鹤白,三人围坐一张圆桌前,饮茶聊天。
周书仁不解的正鹤白问道:“子修,你昨日在秦王那里,到底是何意啊,能否解惑?”
正鹤白品了口茶,对周书仁反问道:“匡正为什么放弃多年的坚持,怂恿秦王建立卫队那。”
二人对视一眼,相继朗声大笑。
陈子龙轻笑道:“秦王之所以大骂福王,恐怕是因为一封信!”
正鹤白疑惑的问道:“信,什么信?“
陈子龙解释道:“在半个月前福王接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的遣词造句很像秦王平时的言行。
简单,直白,易懂!信里的内容很明确,就是告诉福王,李自成要攻打洛阳,他的处境非常危险,让他尽早防范。”
周书仁拿出了一个镶银边,做工精美的扁方形铜烟盒,打开后,拿出一支烟,又拿出雕刻精美的铜壳火机,点着后,深吸了一口。
迷醉的说道:“秦王说这是特供香烟,市场买不着,味道果然不一样。”
正鹤白不满的说道:“你能不能别打岔?”
周书人笑着说道:“我来给你讲吧,福王看过信后,直接团成团,扔出窗外,压根就没当回事。
还大发狂言,我乃天皇贵胄,岂会被宵小蒙蔽,晾他李自成也不敢攻打我洛阳,就算他敢来,定让李贼有来无回,后面的是你就知道了。”
陈子龙接着说道:“直到昨日,秦王大骂福王,虽然他没有提到信的事,但我敢断定,这信就是秦王写得。”
正鹤白不屑的说道:“秦王说的没错,他就是个蠢货。”
又疑惑的说道:“秦王又是怎么知道,李自成会攻打洛阳那?”
周书仁抽了口烟,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我也是前两日,一个同窗来看我,闲聊时,我才知道这事得。”
陈子龙在旁说道:“秦王的知识面,磅礴宽广到你无法想象,对当前时局判断精准,往往几句话就能让你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也许对秦王来说,也只不过是随意聊天时,几句无心之语。”
周书仁接着说道:“心怀锦绣内有乾坤,说话多是离经叛道,仔细一想又异常合理,行为上天马行空,实乃奇才!只是可惜”
正鹤白接道:“只是可惜这个秦王胸无大志,毫无争霸之心,而你却想给他这颗心!”
周书仁拍掌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