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了起来提起裤子,他知道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是吧。”他有些想笑又有些惊讶,“不过狗屎比人屎可爱一些,我觉得。”
“哈哈。”
他们走出了厕所,小白对自己脚下有没有踩屎的问题已经不管不顾了。两人慢慢走到了教室外面,梧桐树下的一切显得很安静、很安静。
“你”小白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说,“出院了吗?”
“嗯。”阿杜静静地说,“是啊。我的病已经好了。放心吧。”
“不是”小白还是挠着头,“很严重吗?”
“总有办法治好的。”阿杜露出了他狡黠的笑容。
小白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确实,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他那张椭圆形的脸盘好像一个迷,而他偏偏长着一张斜长狡黠的嘴,坚定地笑起来时却让所有谜题风吹云散。
“我说。”阿杜说,“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小白低下了头,“人家喜欢学习,初三时没工夫理我。”
“要坚强一点嘛。”他说,“锻炼一下身体,不要再受人欺负了。”
“嗯。”
“还有啊。”阿杜还是露出了狡黠的笑,“你有没有谈恋爱啊。”
“我”小白有些迟疑。
“有了对不对。”阿杜说,“我就说嘛,忧郁就忧郁着,也总归有女孩子喜欢的。这个年纪很单纯,单纯地不要不要的。漂亮吗?”
“嗯。”小白说。
“哈哈。”阿杜笑了笑,“这回见到我,开心吗?”
“嗯”
“哈哈。”阿杜说,“一会儿喝酒去。”
小白就这样开心地聊着,他在现实的睡梦中的表情很祥和,完全不知道,他的床边正在打开一个无形的东西,有一股波动正在向他慢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