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她会有生命危险么?”司徒璟昱焦急问道。
他好不容易才认回姐姐,而姐姐又是为了救他才伤得如此之重,如果姐姐有个什么闪失,他无法向父亲和母亲交代不说,这一辈子也会活在自责和痛苦之中。
“不会。”墨炫语气依旧漫不经心:“她是司徒家的子嗣,自然跟司徒家的人一样心脏都长在右边,这一箭并未伤及要害,只需静养几个月就可痊愈。”
司徒璟昱听罢这才放下心来,他也是关心则乱,都忘了司徒家的人体质异于常人,父亲和他就因为这样才几次化险为夷,姐姐当然也会平安无事。
不露痕迹地白了墨炫一眼,轻雲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近两年的形影不离,辰羽的心性她多少了解一些,刚才辰羽分明也是猜到了林忆薇要提什么条件,于是及时隔空点了林忆薇的穴位,致使林忆薇晕倒,从而让林忆薇无法说出那个条件。
握着轻雲的手紧了紧,墨炫看着轻雲的妖魅眼瞳里闪着狡黠和讨好的光芒,脸上洋溢着浓烈的柔情和宠溺,转眼看向司徒璟昱和林忆薇时,瞬间变得深邃如渊。
其实林忆薇的伤势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严重,不过林忆薇居然趁机要挟夕颜下嫁给司徒璟昱,简直可恶。
如今只让林忆薇静养几个月已太便宜她了,要知道夕颜可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任何人也休想觊*觎。
几个月的时间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到时候看她还怎么要挟夕颜。
除非司徒璟昱甘愿为妾室,哦,不对,是侧皇夫,夕颜是继任新皇,那么夕颜的男*人自然就是皇夫了。
当然,就算司徒璟昱甘愿做侧皇夫,他也绝会不答应。
对墨炫强烈的占有*欲,轻雲好笑地摇了摇头。
即便林忆薇当真提出那样的条件,她完全可以拒绝。
毕竟她说过,不能伤及江山社稷和她所在乎的人,如果她接受了司徒璟昱,就伤害了她在乎的辰羽。
何况她的心很小,又经历前世彻骨的情殇,今生能得辰羽这一个挚爱,对她来说已经是上天的格外恩赐,断然做不到象乌云那样有了乌达木一个正皇夫,又册封了好几个侧皇夫,如此还算是真爱么?
至于为皇室开枝散叶的责任,就交给几个哥哥和麟儿吧,她只想和辰羽一生一世一双人,相信爹娘在天有灵也会理解她,支持她!
“璟昱,你带她去包扎一下伤口,免得恶化。”
听得轻雲的温言提醒,司徒璟昱急忙小心抱起林忆薇快步离去。
正好到来的云飞,紫珂和铃儿只觉一道身影飞速闪过,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人就已不见了其踪迹。
铃儿上前亲昵挽着轻雲的胳膊,而云飞和紫珂恭敬行了个礼,紫珂问道:“公主,请问林侧妃伤势如何?”
“她没事,只需静养几个月就可痊愈。”瞧见紫珂眉宇间的担忧之色明显松懈了下来,轻雲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三人轻言道:“事情都办好呢?”
云飞恭敬道:“回公主,所有绝尘宫余孽均全部拿下,负隅顽抗者也已诛杀,其余的人都集中在地宫的正堂里,敬请公主示下!另外,风清殇和张恋舞如何处置?”
拢了拢白狐披风,轻雲环视着四面几乎高耸入云且光滑坚固的石壁,阴暗又寒气湿重的环境:“那些幸存的人都如菊堂主那样处理,有家室的人送回家人身边,没家室的人则送到一个妥善僻静的地方,让他们平静安定地过完后半生;至于风清殇,由他去吧;而张恋舞。【92ks. 】。。。。。带到这里来!”
说完,微微垂下眼帘,神情静谧得如潭水一般,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微臣遵旨!”
云飞接过墨炫递来的药瓶,和紫珂随即飞身离去,片刻之后,紫珂押着垂头丧气的张恋舞去而复返。
紫珂抬脚重重踢向张恋舞的膝弯,迫使她跪在轻雲面前。
双膝的钻心剧痛让张恋舞忍不住龇牙咧嘴,她武功已废,自然无法承受这种剧痛,只能回头狠狠地瞪了紫珂一眼,然后转眼死死盯着轻雲,颓败阴戾的容颜狰狞扭曲,眼瞳里闪着怨毒和不甘心,双唇急切开合,可惜穴位未解,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吩咐云飞用寒铁锁链将张恋舞象慕容清逸一样捆缚在寒冷石壁上,挑眉睨着目光闪烁,隐约露出一丝惊恐的她,轻雲表情淡漠中透着一抹嘲讽和怜悯。
“你费尽心机妄想谋夺不属于你的东西,为此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没想到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吧?”
张恋舞直直地瞪着轻雲,那狠戾嗜血的眼神,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轻雲生吞活剥一般。
无论出身还是才情和谋略,她张恋舞都远在这个贱种之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最终会输给这个贱种?
而这个贱种又凭什么用那种嘲讽和怜悯的眼神看她?
凭什么?
她如何能不嫉恨?如何能甘心?就是死,她也死不瞑目!
将张恋舞的恨意和不甘心看在眼里,轻雲漆黑双眸犹如汪洋大海般深邃如渊,唇角微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等待张家的将是满门抄斩且株九族,而绝尘宫也就此永远绝迹,不过你放心,本宫不会杀你,本宫会留你在这断魂崖下为你所犯下的罪孽忏悔,直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
张恋舞听罢脸色骤变,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都怪该死的司马淳,得了脏病不自知,还一次次下*药逼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