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声中却是见到韩潇挡在了江婉的身前,手中拿着一把黝黑的长剑。
白沐灵见韩潇窜至场中,一招“雪花六出”将玄真的长剑荡开,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心中的梦仿佛破碎了一般。
“潇儿!”端木洪见此大声呼喊道。
此时,令玄真吃的不仅是韩潇的出现,更是由于他剑法中蕴含的精纯沛然的内力!这内力自己熟悉之极,不免想到许多年前的事来。眼见韩潇的凌霜剑法一招招攻向自己,玄真使出太极剑法,与他斗在一处。
此时的韩潇好似变过一人,对端木洪的呼喊无动于衷,阴沉着脸,将凌霜剑法发挥到了极致。江婉见韩潇出手相救,心中一颤,为了他,自己实是从生死之间走了一遭,此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不禁泪流满面。
哭过一阵,江婉只觉韩潇为救自己,从此与中原武林为敌,惋惜之余心中却又高兴得很。抬眼见到人丛中的白沐灵,只见她哭得泪人一般,便又是一阵难过。
各派的人只听得韩潇出剑之声异常尖锐,显是内力高深,未曾想到他如此年纪便有这等骇人的修为,不免瞠目结舌。
端木清铁青着脸望着韩潇,终于知道他那雪莲掌是从何处学来,一面为白沐灵心痛,一面震慑于韩潇的凌霜剑法,只觉这等剑法与父亲端木胜相较也是不遑多让!实不明白他是如何拥有这等功力!
端木洪却知徒儿借助的便是体内的无名真气,此时方见识到那真气的威力,眼见他用出的凌霜剑法与武林盟主的绝技太极剑法打得难解难分,顿时悚然而惊。不过,端木洪更是不明白,爱徒为何要出手相救这魔教的女子!
众人皆屏住了呼吸,二人这等绝世的内力与剑法实是难得一见,不过却无人有得心思观赏,都注目着场内情势的变化。
玄真只觉自己已将太极剑法运到极处,却仍是胜不得韩潇。眼见他的凌霜剑法时而大开大合,如松柏般苍劲有力;时而飘忽灵动,如风中飘落的梅花令人捉摸不定。自己年轻时与端木胜切磋武艺也不过如此而已。
两人以快打快,转瞬之间便拆了三百余招,仍是难分轩轾。
这时,武当派的弟子见掌门人与韩潇斗得不可开交,于是有人喊道:“先杀了这妖女!”
只见七位武当弟子组成剑阵,向江婉攻去!
武当派的剑阵暗含着北斗七星的奥义,七人一队,端得是凌厉之极!
此时,韩潇心中所想只是护得江婉平安无恙,眼见武当派的剑阵攻到江婉身前,知她定是难以抵挡,于是抽剑回身,使出一招程门立雪,只听“当”的一声,七人的长剑齐齐折断。七人长剑断裂本有先后之分,可那七截断剑落在地面却是同时发出声响,足见韩潇剑法之迅捷!
韩潇回身救得江婉,却是将后心漏给了玄真。玄真就此抓住空挡,一招招的刺向韩潇背心,韩潇回剑挡驾,却是失了先手,不免有些狼狈。
就在这紧急的当口,韩潇只觉体内的无名真气顿消,他知道这股内力只能为自己用得一时,手上便慢得下来,只感大势已去,不禁无奈的看向江婉。韩潇只听得端木洪急声呼喊道:“盟主!手下留情!”
随后,玄真一掌印在了韩潇的后心,随后,韩潇喷出一大口鲜血来,恍惚之间,听得一声尖叫“潇哥!”正是白沐灵所发,可眼前模糊,就此摔在了江婉身旁。
没有了那无名真气充溢体内,韩潇被玄真这一掌打得几乎垂死在地。众人见场中变化陡生,都不知韩潇的武功为何忽然变得如此不堪。
眼见玄真下一剑便要将他刺穿在地,忽然之间,一道极为凄厉的破空之声射入场中,直奔玄真的面门。玄真挥剑将那暗器打落在地,却觉手臂微有酸麻,心中一凛,知道又有高手到此。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玄真举剑正欲准备迎敌,又见得一物落至身旁,而后“轰”的一声炸开。佛报寺的山门前就此烟雾弥漫,白沐灵早已奔向韩潇,突然见此烟雾,不禁停下脚步,只听得连连对掌之声,却看不见有何人在打斗,又听得玄真惊呼道:“是你!”,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各派的人纷纷散开,良久,那烟雾才逐渐散去,只见玄真与慧空站立当地,韩潇和江婉却是不见了踪影。众人正自惊奇中,忽听慧空说道:“想不到,居然是此二人前来。”
玄真沉着脸,静默不语。
只有白沐灵凄清的哭诉声在谷中久久回荡着。
韩潇早已在伤痛中昏迷过去。不知过得多少时候,听见声声敲钟之响,沉重而洪亮。钟声停止,随即传来念诵佛经之声,由远及近,声音渐渐变大,仿佛有数百人在齐声诵念一样。
韩潇只觉这些声音熟悉之极,定是在哪里听到过。于是,他缓缓睁开眼来,只见一双妙目注视着自己。
“大哥,你醒来了!”正是江婉欣然的话语声。
“婉儿,我这是在哪?”韩潇缓缓坐起身来,内体仍是疼痛难忍。
“大哥,这里是洛阳,你放心,中原各派找不到我们的。”江婉笑道。
“洛阳?”韩潇奇道,“我这可睡了多久?”
“你不过睡得两天而已,外公说,亏得你体内那道真气,这才恢复得如此之快,否则早已被那个臭道士给打死了。”江婉仍是担心不已的说道。
韩潇顿时想起佛报寺前发生的事,只觉自己从此不容于中原武林,亦不知能否再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