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范崧说道:“严觉大师,原来‘东海狂生’与这位韩少侠来过贵寺。”
韩潇心道,方丈大师的法号却是叫做严觉。
“三年之前,老衲与韩施主有过一面之缘。”严觉双手合十说道。
此时,江婉向韩潇说道:“大哥,这位便是永宁寺的严觉方丈,原来你们曾经见过。”又一指他身后的僧人说道,“这位是方丈的师弟严道大师,这是我外公,你在凤翔见过他的。”
“几位前辈的救命之恩,韩潇无以为报。”韩潇挣扎的欲起身行礼。
江婉连忙按住他说道:“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范崧也说道:“韩少侠,你机智过人,又是这等有情有义,实在无须多礼。”
这时,那位严道开口说道:“原来韩施主是为袁廷玉大侠送至端木家的,老僧与袁大侠多年未见,不知还有这样一段插曲。”
韩潇听得严道的声音有如龙吟一般沉响,知他定是内功深厚之极,方才信得是他与范崧将自己二人从佛报寺救出。
韩潇说道:“严道大师,你认识袁伯伯?”
“老僧与袁大侠相识几十年,却不知自己相救的便是他的小友。”严道说道。
“大哥,”江晚轻声说道,“这两日全靠外公和严道大师为你运功疗伤,你才恢复得这般快。”
韩潇拱手说道:“多谢二位前辈。”
范崧笑道:“韩少侠,你这人有意思得紧,要我看可比那些名门正派的掌门人都强了许多,那些人道貌岸然,看着就讨人厌。”
只听严觉说道:“范长老,这位韩施主既然无碍,我与师弟便先行告退了。”说着,二人便退出了禅房。
江婉此时笑道:“大哥,你真是天大的面子能让我外公和严道大师出手相救,这位严道大师不仅武功绝顶,更是北平燕王府中说一不二的人物。”
“傻丫头,”范崧笑道,“我这可是来救你的。”
“嘻嘻,救我和救他都是一样。”江婉笑道。
“婉儿,我有些话要对韩少侠说,你出去走走吧。”范崧向江婉说道。
“有什么话是不能让婉儿听见的?”江婉口中虽这样说,却是起身向外走去。方到门口时,又是回身向韩潇做了个鬼脸便一闪而去。
韩潇不知这位魔教的长老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面对这等大高手,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过得片刻,只听范崧说道:“你的事,婉儿都已和我说过。”
“范长老,我实不知婉儿是女子,这才……”
范崧打断他道:“我且问你,你可曾瞧见在你体内种下真气之人的长相?”
韩潇不曾想他会突然问起此事,又听他语气肃穆,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于是说道:“当时是在深夜,那人又是背着月光,我实未看见他的面目。”
听了这话,范崧沉吟不语。
韩潇不免奇怪,于是问道:“范长老,你可是知道那人是谁?”
范崧不答,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过得良久,这才听他说道:“除了我和婉儿,还有谁知道你体内真气的事?”
“还有我的恩师端木洪和掌门师祖……”韩潇本想将白沐灵也说出,却怕她由此有得危险,便只将师父与师祖搬了出来。
范崧点头说道:“这二人知晓并不足为奇,你可要记住,这真气的事千万不要再与任何人讲起。”
“范长老,你定是知晓此人是谁了?可否实言相告,以解我多年之惑?”韩潇问道。
“你还是少知道为妙,将来,那人终会亲自说与你的。”范崧说道。
“在佛报寺时,我用那真气与武林盟主动手是众人都瞧见的事,这又如何瞒得天下人?”韩潇问道。
范崧却笑道:“你又有何担心?端木胜父子亦不知那真气的来龙去脉,便让他们想办法与武林各派解释吧。”
韩潇听得这话,只觉范崧甚是随和,实看不出便是魔教里武学宗师一般的人物。忽然间,韩潇却是面色一沉,低声说道:“范长老,不知婉儿和你说起过家父的事情吗?”
范崧知他欲说什么,便点头道:“婉儿是与我说起过,韩将军遇害时,我未在当场,无法辨出是何人所为。”
“三年前,你魔教害我父子二人,若不是袁伯伯出手相救,我早已没有今日,”韩潇略有激动的说道,“袁伯伯说害死的家父之人内功已至臻化境,魔教中有此功力的人寥寥可数,范长老,你可知那人是谁?”
“韩少侠,你这样说来便认定是我教害了你父亲?”范崧问道。
想起父亲的大仇,韩潇惧意顿无,于是说道:“嘿嘿,到洛阳杀我的人都已这样说,难道还会有他人所为吗?”
“韩清林将军一生为国操劳,我紫冥教最是敬重于他,尤其是我们老哥三个,若知有人要害得将军,定会前去护得他周全。”范崧感慨道。
韩潇知他所说便是魔教的三位长老,自己已见得其中二人,还有一位长老却不知是何许人。
听他说得诚恳,韩潇便又问道:“除了魔教,又怎会有这等高手不远万里去害得家父?”
“此中情由确是蹊跷,若当真如袁廷玉所说,天下之大,这等高手实是少之又少,不怕找不到真凶。”范崧沉吟道。
韩潇心中在想,按他所说,父亲非是魔教所害,却又有何人与父亲有这等大仇?师父说魔教的人最是阴险毒辣,就算魔教中有人做了此事,亦不会让范崧知晓,等将来遇到其他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