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韩佥事,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与你废话多言,”赵永年狞笑道,“你若是乖乖将太玄经交出,我们便让你走的痛快些。”
“赵先生,你这便是在考校我的记心了,”韩潇装模作样的说道,“我虽没有太玄经,可经文倒是记得些,你们可听好了,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阴阳,以一阳乘一统,万物资形……”
韩潇滔滔不绝的背诵下去。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快将太玄经交出来!”火麟僧喝道。
“咦?你们想要太玄经,我背的便是太玄经的经文啊。”韩潇错愕道。
“韩佥事,前些时日我们去过和林阿鲁台的大营,”赵永年说道,“这太玄经被舍伦部夺至了吉雅草原,你当我们不知?”
“我又没去过吉雅草原,怎会见过那里的太玄经?原来阿鲁台也甚是向往汉学,这可当真不易。”韩潇东拉西扯道。
“我问过舍伦部的人,他们说你身旁这位小妞将一部汉文的书籍带去给了你,你们当夜便失踪不见,你所得的那部书籍难道不是太玄经吗?”赵永年胸有成竹的说道。
韩潇知道此时无法遮掩,便即说道:“你们怎寻到这里的?”
火麟僧却怒道:“和这小子废什么话!太玄经定是在他身上,等咱们打服了他,自然便得到手了!”说着挥掌便向韩击去。
霍琳知道师弟不是韩潇的对手,连忙出手相助。韩潇虽见霍琳沉默寡言,可心知他极不好惹,出手便是寒梅掌中的绝招,就此与二僧斗在一处。
韩潇本以为自己敌不过二僧联手,可二十余招后,双方仍是斗得不分轩轾。韩潇只觉霍琳的掌力较之前些时日略有减弱,虽有火麟僧相助,自己仍是好整以暇,心中不免奇怪。
只一炷香的功夫,双方便拼斗了五十个回合,韩潇仍是毫无落败的迹象。他不禁怀疑霍琳在这些时日受了内伤,否则掌力怎会不如从前?
此时真气急速运行,韩潇察觉到,自己这些时日修炼太玄经虽无甚进境,从经书中却也领悟到不少武学至理,本身的内功由此而变得更为精纯。他这才明白,非是霍琳的掌力有所减弱,而是他内力的精进的缘故,即便是面对二僧的联手也尽抵受得住。
赵永年也瞧出韩潇功力的变化,更是确信太玄经便在他的身上。若没有太玄经,他又怎会在如此短暂的时日内强过了霍琳?赵永年心道。于是,本想作壁上观的他也一挥折扇,上前夹攻韩潇。
赵永年加入战团顿时令汉学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他心知自己无论如何敌不过这三人。可千钧一发之际又毫无思索对策的余地,韩潇只得全神贯注,凝神接战。
阿茹娜见三人围攻韩潇,心中急切不已。只觉这几人的功夫高明之极,有心相助韩潇,可自己的功夫差得太远,实是无从下手,只得盼望他能够将敌人击退。
二十余招后,韩潇早已是强弩之末,若无阿茹娜在一旁,他早已施展轻功夺路而去。可此时带着阿茹娜逃走,势必会被这三人追上,韩潇只得硬生生的接下霍琳沉重的掌力,又需防着赵永年那柄折扇打穴的功夫,真可谓惊险万状!
又过了十余招,三人渐渐将韩潇逼到了断崖边。便在此时,赵永年忽然说道:“二位大师请慢些动手。”随后,赵永年等人停手退后,将韩潇围在崖前。
韩潇知道,若是自己被逼落山崖,那么这太玄经便也会被额伦河水冲毁,赵永年停手实是投鼠忌器。
“韩佥事,你将太玄经交出,我念在燕王的份上便绕你一命如何?”赵永年笑道。
韩潇知他诡计多端,当即说道:“嘿嘿,若不是严道大师赶来,就连王爷的性命也被你取走了,又怎会饶我的性命?你在这里大言不惭,还说看在王爷的份上,哈哈,当我韩潇是三岁的孩子吗!”
“韩佥事,此事可由不得你,你若是不交出经书来,这小妞,”说着便向阿茹娜缓缓走去,“我见犹怜,若是从这崖上摔下去,是否还会这样花容月貌呢?”
韩潇心知阿茹娜无论如何逃脱不出赵永年的手心,自己又斗不过三人联手,眼见她慢慢退至火堆旁,拔出匕首,惊恐的看着紧逼不已的赵永年,知道她若是落到赵永年手里即便自己交出经书亦会难逃性命,无奈之下,便将太玄经从怀中取出,大声说道:“你要经书那便自己去拿!”说着,将太玄经向远处仍出。
果然,三人见韩潇抛出太玄经来,都齐齐的向经书飞奔而去。韩潇立即奔至阿茹娜的身前,拉过她的手便欲带她下山而去。
此时的韩潇悔恨不已,早知如此,便是将经书烧毁也胜于被赵永年所得。这太玄经若是落到紫冥教的手中,中原武林再无安宁之日了。韩潇愤然的回头一瞥,只见太玄经落至了赵永年的手中。赵永年借着火光,得意忘形的翻看起来,火麟僧在一旁哈哈大笑,霍琳仍是一言不发,好似对这武学至宝浑不在意一般。
韩潇刚欲趁此空挡带阿茹娜离开险地,突然间,变化陡起!一道人影从赵永年身旁的大树后窜出!出手如电一般将太玄经夺了过去!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赵永年实未想到此地尚有人在!可那人突如其来,自己又是毫无防备,已来不及出招阻止。
韩潇亦是惊奇不已,只觉方才运功已至澄明之境,赵永年等人的脚步虽然极轻,可仍被自己发觉。此人显已在树后隐藏多时,却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