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灵不再言语,面对久违的情郎,她又怎理会得什么武学秘籍?
“潇哥,”白沐灵又轻声的说道,“我便在终南山等你,你一年不来我便等你一年,你十年不来我便……”
韩潇笑道:“难道变成了老太婆也要等我?”
“哼,你想得美,你十年不来,我便出家去做尼姑。”白沐灵说道。
韩潇刚想说“哪家的尼姑庵敢收你这等美貌之人?以后还不招得成群的男子来庵里烧香赖着不走?”,不过他知这话轻薄,白沐灵听了定会生气,便又咽了回去。
随后,二人洒泪而别。
其实,韩潇仍是担心紫冥教会有所异动,便又沿路返回,随着白沐灵悄然回到了紫阳观。他跃上观外的一颗大树,向里观瞧。只见宴席并未撤下,而太行派与端木家的弟子皆已散去。卢峰盘膝而坐,秦天成则坐在他的身后,双手抵住卢峰的背脊,正自为他运功疗伤,端木清却扶着浑身颤抖的常伊坐在一旁。这时,白沐灵缓缓的走了过去,她不知发生了何事,便在端木清的身侧轻轻坐下。
韩潇见常伊背对着自己,好似在哭泣一般,心中纳罕,不知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时,只听卢长风大声说道:“伊妹,你当真骗得我好苦!”
端木清劝道:“卢师兄,你且消消火气,这信是那恶人故意挑拨离间留下的,你怎能轻易相信?”
“这信上的内容若是假的,你又哭些什么?”卢长风大声道。
“不错,那信是我所写,”常伊擦了擦泪水说道,“风哥,我骗过你,你尽管打我骂我,我都不会怪你……”
端木清惊道:“师妹,你……你当真在十三年前便有了孩子?”
韩潇听了常伊的话也不免惊奇,不知那信中所写到底是何内容。
“这么说来,你知道方才打伤我爹的人是谁了?”卢长风铁青着脸说道。
“我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常伊连连摇头,忽而又惊恐的说道,“风哥,你难道在怀疑是我将那人引来的?”
“伊妹,那人故意撕去了你所写的称谓,这封信你到底是写给谁的?”卢长风嫉愤道。
常伊哭诉道:“风哥,你不要怪我,这人的名字我不能说。”
“你……你还有什么事在瞒我?”卢长风气恼已极!
韩潇见这常伊不过三十六七岁的年纪,样貌虽不及白沐灵,却极为曼妙端丽。他想起师父曾说起“妙手嫦娥”的事,只觉那“妙手嫦娥”常依与眼前的常伊既是双生姐妹,她既能得此“嫦娥”的绰号,从妹妹的样貌便可略见一斑。看来,十三年前,常伊所生的孩子定不是卢长风的了,不知当年又是何人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风哥,那是我年轻时做下的错事,我那孩子早已不在人世了,这些事我快要忘得一干二净了……”常伊泪眼朦胧的说道。
卢长风厉声道:“那人是谁?”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常伊哭道。
“卢师兄,无论如何,卢掌门受此重伤,有什么话等到他老人家伤势好转再说不迟,”端木清揽过常伊说道,“你这般大吼大叫,不怕惊到掌门人吗?”
卢长风听了端木清的话,当下也不好发作,只铁青着脸,来到父亲身前,俯下身来向秦天成问道:“秦师兄,家父的伤势可有好转?”
秦天成运功正急,只摇了摇头,显然是在说卢峰的伤势危机重重。
卢长风当下盘膝而坐,将手搭在秦天成的手臂上,助他行功疗伤。端木清将哭泣不止的常伊交给了白沐灵搀扶,便也加入其中。一时间,三位高手共同送出内力助卢峰治疗内伤。
韩潇正自犹豫要不要现身相助,却见卢峰忽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
卢长风急忙扶住了父亲,关切之极的问道:“爹,你可好些了?”
卢峰喃喃说道:“风儿,那江正杀了我便要去杀别派的掌门,他……他要杀尽十派的掌门才会罢手,你……你快去告诉盟主与慧空大师,只有他二人或可拦得下江正……”
韩潇心中一凛,那“江正”要杀的下一人便是青城掌门,难道他当真要杀尽十派的掌门人不成?
卢长风安慰父亲道:“爹,您安心养伤,那恶人虽然厉害,又怎敢与十大门派同时为敌?”说着便要将父亲扶起。
秦天成却说道:“卢掌门伤势过重,此时不宜挪动身子。”
突然,卢峰大叫一声:“风儿快去!晚了便来不及了。”说完一口鲜血直喷出来,就此栽倒在地。
秦天成连忙抓住卢峰的手腕,运功良久说道:“卢师弟,掌门的经脉早已被那人震碎,哎,便是大罗金仙在此也救他不得了。”
端木清亦搭了下卢峰的经脉,见他已没了脉息,亦是难过之极,只听她说道:“卢师兄,掌门人已然仙去,我端木家一定会帮太行派报此大仇!”
韩潇听了秦天成的话心中在想,原来那“江正”早已算准,卢峰中了自己一掌定然无幸,否则他怎会从容不迫的离去?又想到黑袍人能将内力深厚的卢峰一掌震得经脉尽碎,功力实已登峰造极!
卢长风听得父亲已死,不禁跪倒在地,放声痛哭。秦天成与端木清连连劝慰,就连哭成泪人的常伊听此噩耗,亦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卢长风哭过一阵,猛然站了起来,向常伊问道:“你快说,害死我爹的是谁!”
常伊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