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行瞪着三人浑身颤抖不止。
韩潇知道自己巧合之下虽融入了对方一小部分内力,可自己仍远不是此人的对手,明知无幸,仍是提剑在手,心中盘算如何能将此人引开,待石头僧解了体内之毒便可胜过此人。
这时,却听申屠行大声说道:“喂!你这娃娃可见到我孩儿了吗?”
韩潇听得莫名其妙,不知他为何冒出这一句话来。
申屠行又向石头僧瞪眼道:“兀那和尚,我孩儿去哪里了?”
韩潇这才明白申屠行方才受江婉言语相激,又忽而失却不少的内力,此时定是神志不清。
江婉与石头僧也已瞧出他神魂颠倒,江婉不知他是否就此疯掉,担心他暴起伤人或是恢复神智,便立即说道:“我知道你的孩儿在哪。”
申屠行听了这话,原地跃起丈许来高,大声问道:“你快说!我孩儿在哪?”
“他被人给捉去了!”江婉说道。
申屠行哇哇大叫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抓我的孩儿!”
“此人叫做牧齐远。”江婉说道。
“牧齐远?没听说过此人,他是哪一门派的?”申屠行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了,”江婉说道,“我只知他带着你孩儿下山向南去了,你再不去追,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申屠行听完,转身向观外奔去,口中仍叫着牧齐远的名字大骂不止。
石头僧看着申屠行的背影慨叹道:“想不到申屠行一代武圣,到老来却让这万毒归心掌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江婉却拍手笑道:“哈哈,这老乞丐最好是能找到牧齐远,也让他尝尝万毒归心掌的滋味。”
韩潇听了这话也不禁莞尔一笑,不无担心的说道:“申屠行虽然疯了,可是武功仍在,他若发起狂来,武林中很少有人能制得住他。”
“大哥放心,这乞丐老成这个样子,又疯疯癫癫,要我看,他定活不了多久的。”江婉说道。
“申屠行的毒功当真厉害!若不是太玄经有这等玄奥的心法,我方才早已是万毒归心了。”韩潇仍是心有余悸的说道。
江婉听了这话不禁问道:“大哥,那申屠行方才怎会突然晕倒了?”
这时,只见石头僧缓缓站起身来轻声说道:“男娃娃,老僧若是没有看走眼,申屠行的内力可是被你吸到了体内?”
韩潇点了点头。
江婉不明所以,见石头僧起身,便高兴道:“老和尚!你中的毒可是解了?”
石头僧摇头道:“我中的毒不仅是万毒归心掌的毒功,申屠行掌中的毒质亦渗入了我的血肉之内,小娃娃的心法虽然很有效验却只能驱除我体内的毒功,这血肉中的毒质尚需时日才能尽除。”
韩潇说道:“大师,晚辈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一来申屠行疯疯癫癫,若他忽而神智清明回到此处,大师毒伤未好,我三人仍不是他的敌手;二来紫阳观道士众多,在这里亦是不便,不如在山中找一处僻静之地才好调养。”
石头僧点头道:“甚好,甚好,小娃娃,你便扶我出观吧。”
韩潇未想到石头僧的伤势如此严重,虽用了驱毒的心法,那条中毒的手臂仍是黑如墨染一般!
江婉又指着大殿问道:“大哥,里面臭道士的穴位何时能解?”
“我用的手法较轻,再过两个时辰,他们的穴道便会自行解开了。”韩潇答道,不知江婉为何会这样问。v首发
江婉笑道:“大哥,你与老和尚先走,我随后就来。”说完便闪身而去。
韩潇正自奇怪江婉去了何处,只听石头僧哈哈大笑,声音虽中气不足,却是开心之极,这更是令他摸不着头脑。当下,韩潇缠着石头僧缓缓的向山下走去,刚行得片刻,江婉便即赶了上来。只见她一手托着一头麝鹿,韩潇这才明白石头僧为何如此高兴,原来他这几日中仍会有鹿肉可食。三人在山中寻了处极为僻静之地,韩潇用无名剑斩下许多枝条,倚着一颗大树搭成了一间小小的矮房,供石头僧遮阴避暑。
石头僧又向韩潇问起吸取申屠行内力之事,韩潇虽不明此中道理,却将方才的情形细细的描述了一番。
石头僧听过不禁惊道:“世间竟有这等内力!你这驱毒的心法可是从何处习来的?”
韩潇便将大漠中得来太玄经的事说与了石头僧知晓。
“嘿嘿,想不到这太玄经当真存于世上,”石头僧说道,“小娃娃,你机缘巧合,可是得到了无尚的内功心法啊。”
江婉却笑道:“就算这太玄经厉害无比,也一定没有老和尚的内功厉害。”
石头僧却说道:“小娃娃方才幸而只吸了申屠行少量的内力,否则你这太玄经尚未练得大成,根基尚浅,定会丹田破裂,命丧当场的。”
“晚辈那时觉得难受之极,只想将申屠行甩开了事。”韩潇说道。
石头僧沉吟道:“老僧仍有一事不明,小娃娃虽得了太玄经的内功心法,不过只习练了数月,由经文得来的内力尚浅,怎会将这驱毒篇用得如此精益?”
听了这话,韩潇亦不知此中的情由,只疑惑的看着石头僧。
江婉却说道:“我大哥聪明绝顶,修炼这太玄经进境之快当然是非比常人了。”
石头僧摇头道:“我仅见这驱毒篇便已深奥难通,只穷数月之功如何扎得下根底,又如何能照心法驱尽毒功?”
“大师的意思是……”韩潇说道,心中好似有了答案,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