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二人早已忘记了时辰,均不想从这缠绵蕴藉中醒来。
过了良久,江婉这才抬起头来,深情的望着韩潇那俊朗的面庞,说道:“大哥,你今后可有何打算?”
经此一问,韩潇顿时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便也看着江婉沉吟道:“那黑衣人既要杀我师祖,过些日子我便要回终南山,婉儿,你与我同去如何?”
江婉听他称端木胜为师祖,又用了一个“回”字,不禁说道:“如今你要还以端木家的弟子自居吗?”
“师父虽将我逐出师门,可他对我恩重如山,就算他不认我,我亦要报答他的恩情,”韩潇郑重的说道,“那黑衣人欲杀师祖,师父定会与他拼命,师祖武功虽高,可行动有所不便,就算他们联手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江婉听他说得坚定,便笑道:“大哥可是希望婉儿同去?”
“有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在,遇到困难时也好帮我想想主意。”韩潇笑道。
“谁还有你的鬼主意多?”江婉笑道,“若想婉儿同去,你欠我的黄金可还要多加一百两才行。”
韩潇用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天下的商人若都像你这般精明,那可苦了我们这些百姓了,好在你的字据上没有写明还钱的期限。”
“我便是想让大哥一辈子欠我的黄金。”江婉娇媚的一笑。
韩潇亦是畅怀大笑,心知江婉如此说便是愿和他同上终南山了。
这时,江婉又忽而说道:“灵姐姐若见到我与大哥一同上山,定会生气的。”
韩潇听她提起白沐灵,抱着她的双手不禁一颤。只见湖中倒映一轮弯月,晶莹清澈,这时,数片落叶飘落水面,激起阵阵涟漪,那明月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第二日清晨,尹方思仍未归来。
三人出谷寻了半日,没能找到她的半点踪迹。自此,韩潇与江婉便在谷中住下,每日里除寻找尹方思外,常依便配制草药,医治江婉的内伤。
十日的功夫转眼而过。
这一天,常依出谷寻找尹方思两日未果,却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
常依见到二人便说道:“韩师侄,果然如你所说,空空老贼已死,可武林中盛传那老贼却是为江正所杀!江教主难道尚在人世?”说完便瞧着江婉,神色惊疑不定。自韩潇称常依为常姑后,常依便按照妹妹常伊的辈分而论,称他为师侄。
江婉想到自己与韩潇尚未曾将黑衣人的事说与常依知晓,当下说道:“此人虽会使我江家的雪莲掌,可他带着面具,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是不是爷爷那便不得而知了。”
常依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人留下字条,宣告天下武林,要在明年的正月十五取走端木胜的性命,不知韩师侄是否知晓此事?”
“空空道人死后我便见到了字条。”韩潇答道。
“如今你可有何打算?”常依问道。
“师门有难,韩潇怎能坐视不理?”韩潇说道。
“哼,端木洪若知你这份心意,定会后悔将你逐出门墙!”常依冷笑道。
韩潇连忙说道:“这需怪不得师父。”
常依看了眼江婉,突然笑道:“不错,我听说是武林盟主逼他就范,他这才迫不得已将你逐出师门的,婉儿,你定要和他去终南山了?”
江婉望着韩潇一笑,点了点头。
常依接着说道:“我昨日在成都城内遇到一伙江湖人士,他们说,正月十五那一天,武林盟主玄真要在终南山傲雪山庄办一场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江婉奇道。
“听他们说,这武林大会不仅中原十大门派全部聚齐,其他的一些小门小派的掌门人也会携门人弟子参加,武林中可好久没这样热闹了,记得上一次的武林大会还是在二十年前,那一次中原武林与紫冥教反目成仇,”常依正自回忆,突然又大声说道,“咦?这真是巧了,那一次的武林大会可也是在傲雪山庄啊!”
听了这话,韩潇不禁说道:“天下武林当真要齐聚终南山?”
“不错,我听那些人说,空空老贼一死,武林盟主恼怒之极,誓要阻止江正继续害人,”常依说道,“那些人还说,武林盟主玄真是皇帝亲封的什么真人,那名号我可记不得了,奉旨统领天下武林,又说蒙古的瓦刺部如今在西北边疆用兵不断,玄真召集天下武林也想为朝廷用兵西北出一份力,我瞧啊,各门各派人数虽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当真打起仗来定是一盘散沙,哪里比得上我紫冥教。”
江婉见韩潇心神不定,于是说道:“大哥,如今咱们更要去终南山了,那人若真是爷爷,我定要劝他别再为难你师祖。”
韩潇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有玄真道长和慧空大师在,此人定不能得手,何况还有我师父,不过他若是江教主……”
韩潇尚未说完,江婉抢着说道:“大哥,爷爷孤身一人,定会吃亏,你可要阻止他们拼斗才成。”
“凭我此时的功夫也许能侥幸抵得住他们中的一人,若说阻止这世间的几大高手动武,也只有身具石头大师那样前无古人的功夫才可艺压全场。”韩潇为难道。
江婉却说道:“那七绝生死丹既能提升功力,姑姑,你便再给大哥服一颗吧。”
“这药服过一颗即可,韩师侄的真气早已对这药性熟识之极,就算再服也不能提升功力了。”常依说道,她见江婉听了这话微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