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当即变过招式,长剑划过数个圆圈,将韩潇的拳头围困在内。
皇甫朗见了又大声赞道:“好一招三环套月!”
众人见韩潇这一拳虽然极为迅猛,可玄真此招亦是妙到巅毫,就算韩潇欲撤拳收招也已不及,无论如何,韩潇的这只手已然不保。
便在此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而后听得“当”的一声清脆之响,玄真与韩潇忽而分开,各自退开三步。只见玄真既怒且惊,陆仁青等各派掌门都未瞧见发生了何事。而皇甫朗和慧空等高手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原来就在韩潇的拳头将要被斩断之时,他忽而伸出手指在剑身一弹。
皇甫朗等人知晓这一弹定然倾注了内力,二人真气激荡,这才各自后退。可更令他们震惊的是,韩潇竟能在拳法用老时下变拳为指,这等招式当真是从所未见,除非他方才那一拳乃是虚招,可如此一来,韩潇岂不是将这场生死搏斗当成了儿戏!众人见韩潇这几招极为巧妙又极为凶险,更是瞧不出他用的是何门何派的武学,皆心中纳罕不已。
玄真的长剑被韩潇弹中,顿觉一股绵密的内力从剑身传来,直震得手臂微微发麻,且他对这股内力极为熟悉,不禁面色一变,当下挺起长剑又刺了过去。而后,两人便斗在一处。玄真的剑法精妙绝伦,虽看似平淡无奇,绵软无力,可众人皆知那实是汇聚了太极剑法之精髓,一招一式均能伤敌制胜,无不瞧得心旷神怡,心中佩服之至。
韩潇仍是尽出小巧的招式,忽而由掌变拳,忽而由拳化指,看似被玄真逼得走投无路时,招法一变,往往能逢凶化吉,甚或抢占先机。二十招一过,双方势均力敌,任谁也占不得上风。旁人见韩潇怪招频出,虚虚实实,变幻莫测,举手投足间似招非招,更像是随机应变而发,实想不到世间竟有此等武学!
三十回合一过,只听得“嗤嗤”声渐向,原来是玄真长剑的破空之声,他的剑势虽缓,可宝剑划出的声响却如同发射暗器般尖锐,足见他已用出了真力。又过数合,韩潇一拳打出,玄真又用出那招“三环套月”来,将他的拳头裹在剑势内。韩潇不疾不徐的化拳为指,去弹玄真的长剑,和方才如出一辙。
众人心知,待韩潇弹中了剑身,双方便又会各自退开。可刹那间,玄真招式微有变化,只见他长剑向内一切,剑锋陡然削向韩潇的手指。刹那间,韩潇亦是变指为爪,去拿玄真的手腕,欲夺下他的长剑。可玄真这一下变招极快,韩潇虽也变招奇速,却仍是慢了三分,就算他夺下对方的长剑,自己的左臂势必会先被斩断。
眼见玄真便要得手,忽听“嗤”的一声,韩潇不知何时已向后退开三丈之远,可半截衣袖早已被斩断。
这时,只听一人“啊!”的喊了出来,话音中充满了关切之情,显是对韩潇所遇的惊险极为担忧,而那正是新娘所发。
“是鹤云功的步法!”慧空不禁脱口而出。
众人皆知鹤云功乃是端木家的轻功绝学,可武功稍差之人却没能瞧清韩潇用出了何等步法,此刻听了慧空话这才得知他是用了端木家的武学这才化险为夷。眼见韩潇只是衣袖被斩断,众人又不免为玄真这精妙的一式而感到可惜。玄真见自己挫了对方的锐气,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跃上一步,又是刺向了韩潇。
这时,新娘忽而说道:“韩大侠,小女子已心有所属,你何苦还要纠缠于我?你还是快些下山,在这里只会丢了性命。”她的声音虽仍是冰冷,可任谁都听得出,她话中之意实是在担心韩潇的安危,怕他敌不过玄真就此丧命。
端木清听了她的话,不免又喃喃自语道:“孽缘,孽缘……”
众人听得新娘如此关切韩潇,又是暗暗称奇,只觉新娘显是对韩潇心存情意,不知这小魔头是如何迷倒了这位端木家大有前途的弟子。一旁的新郎听了新娘的那番话,只觉窘迫万分,却又发作不得,只将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时,韩潇一面躲过玄真的剑招一面笑道:“我便是知晓你对我心有所属,这才不能走开啊。”
“你……你……别胡说……”新娘亦是窘迫道。
这时,只听陆仁青向韩潇骂道:“你这无耻淫贼,休在这里说那亵渎的话!”
韩潇不理会陆仁青,一面化解玄真的剑招,一面对新娘笑道:“你说我在胡说,我还说你方才的那些话是胡说呢,灵儿你放心,这老道还伤不了我的性命。”
新娘听了这话身子微微一颤,不再作声,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众人虽瞧不见盖头下的新娘是何样的神情,却都隐隐察觉她对韩潇的态度便是这一晚争斗的关键之所。
陆仁青又怒道:“韩潇,你莫得意,盟主的太极剑法天下无双,你若不束手就擒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陆掌门的华山剑法专门用来欺负弱小女子,我瞧你才是天下无双!”韩潇笑道,他所说的便是当日在繁城内,陆仁青纵容弟子欺侮尹方思的事。
陆仁青听了这话更是怒道:“韩潇,你已死到临头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
旁人不知韩潇话中影射之意,见陆仁青气恼已极,丐帮的陈长老急忙上前说道:“陆掌门,休要与这淫贼一般见识,等盟主擒了他,看他还有什么大话可说。”
韩潇又避过两招剑法,而后冲陆仁青笑道:“陆掌门,你做的好事我待会再说与大家,你若觉得面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