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成正襟危坐的说道:“大师兄武功高强,向来是打头阵的,三师兄自小在师父身边勤修苦练,当然也少不得他。还有二师叔的得意高徒丰兆年丰师兄和清师姑的徒弟叶师姐,最后就是端木蓝那小子。”
“端木家可胜了几场?”韩潇问道。
“大师兄的头阵打的顺利之极,端木蓝他妈的也侥幸胜了一场,不过丰师兄和叶师姐接连输给了皇甫湶师姑的两位弟子,还好三师兄在最后一场比试中赢了泽师叔的儿子皇甫茗,我端木家惊险赢得了比武。”冷文成兴奋的说道。
听得冷文成如此说,韩潇也不禁想象着那精彩纷呈的场面。
“那一次在皇甫家着实住了有一个月之久,江南的美景真乃‘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冷文成羡慕不已的说道。
韩潇第一次听得冷文成调文,心中不禁好笑,自幼便在江南长大的他无法体会得冷文成艳羡的心情。
“这一次不知我端木家又会派出哪几位师兄来。”韩潇自语道。
“小师弟,你应该料想得到,后山别院恰有五人在修炼,这五人的功夫在小辈弟子中乃是凤毛麟角,若不由他们下场比试,难道会是你我参加?”冷文成反问道。
韩潇点头称是,心中想到,灵师姐曾说起清师姑对她习武之事极为严苛,要她在下次比武时赢得湶师姑的弟子,看来不出一月,便能得见她一展身姿了。
陈石和白沐灵的武艺韩潇是领教过的,端木蓝的厉害,他更是清楚,端木芸既是小辈弟子中武功之冠,定会取胜,韩潇虽不认得丰兆年,可觉得他即便是输了比武也不会影响到大局。
想到此,韩潇很是期待皇甫家能够早日上山,于是兴奋的说道:“五师兄,我想这次比武,咱们端木家还是会赢的!”
“不错,不错,相较于五年之前,我端木家已是更上得一层楼!”冷文成说道。
皇甫家却姗姗来迟,自那封书信送达近两月才上得终南山。
自与冷文成那番交谈过得十余日,韩潇便已等得焦急不堪,只盼皇甫家能快些到来,便可一睹众师兄精湛的武艺。不过他最期待了仍是由此而得以见到白沐灵。
连日来,打通余下两处穴位丝毫没有进展,更使得韩潇心烦意乱。
端木洪看出了他的异样。一日,韩潇向他请教打通穴位之法,端木洪说道:“潇儿,以你此时沉心静气的功夫,便再有十年也无法打通这神门与少冲二穴。”
韩潇心中奇怪,师父曾说以我的内功根底之佳,再过得半年便可达成这冲阳之境,怎的又变成了十年?
见韩潇一脸疑惑,端木洪责备他道:“你心浮气躁,最是修炼内功的大忌,如不能心静如水,怎会悟道那内功的奥妙?”
韩潇心中惭愧,知道师父看出自己心绪不宁,可又不能将自己的“幽思”直言相告,只得低声说道:“师父责备的是,潇儿知错了。”
端木洪见他如此,心中一软,于是说道:“潇儿,你平日的刻苦为师知晓,你正当年轻气盛,也难怪浮动一时,这几日不用练那落梅神功了,为师另有功夫传授于你。”
见师父宽恕了自己,韩潇心里一松,待听得另有功夫相授,又不禁兴奋起来。
“师父,您要授潇儿什么功夫?”韩潇的眼睛一亮,振奋的说道。
“便是端木家的轻功绝学鹤云功。”端木洪说道。
“好名字!鹤翔云端,这鹤云功定是厉害得很!”韩潇虽未见过此功,可觉得师父传授的武学一定是极上乘的。
“为师至今才传授于你,便是因为这鹤云功与那寒梅掌一般,皆以这落梅神功为根基,你内功已有小成,如今可以练得此功了。”端木洪说道。
当下,二人来至庭院,韩潇只见端木洪身影一晃,早已站在一棵松柏的枝干上。只见他轻轻一纵便有三丈之高,所立之处不过是根细小的枝条,那枝条虽载得一人,却无丝毫的晃动,韩潇心中佩服之极!
只听端木洪说道:“这纵跃之法还在其次,鹤云功最精妙之处却是在步法上。”
韩潇见师父轻轻跃下落在自己的面前,真如白鹤一般轻盈,不禁拍掌叫好。
端木洪微微一笑说道:“潇儿,咱们再来练习一下掌法。”
韩潇纳罕,自己刚看得师父的轻功,尚未学起,怎又练起掌法来了?
“这次却有个规矩,你一人出掌,为师只躲避你的招式,若是出手挡驾,便是为师输了。”端木洪说道。
韩潇奇怪,这又是什么规矩?
只听端木洪接着说道:“可你若是在三十招内连为师的一片衣角也触不到,那便是你输了。”
“我若是碰到了师父便是我赢?”韩潇问道。
“不错。”端木洪答道。
“这有何难?”韩潇说着便一掌直拍了过去。
手掌已出,韩潇却发现师父不见了踪影。回过头来,却见师父已到了自己身后。
韩潇顺势一招白云回望,只见他又移到了身侧。韩潇又是连连发掌,却见师父脚步灵动,身姿潇洒,无论自己招式如何迅捷都无法碰到师父丝毫。
三十招将尽,韩潇知道师父步法之妙,自己无论如何碰不到他,于是收了掌势大喊服输。
端木洪笑道:“潇儿,这鹤云功如何?”
“弟子拜服,若能练得和师父一般,与别人动起手来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了?”韩潇感叹道。
“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