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家的内功掌法皆是武林一绝,这内功叫做碧海诀,素与落梅神功齐名,不过碧海诀乃是阴柔内力,与落梅神功的纯阳之气大有不同。”
“还有一套掌法叫做烟波掌,五年前在太湖时我可是见过这掌法,不过我那时功夫低微,领略不到其中的精义,这次可要好好观瞧一番。”冷文成说道。
对于皇甫家的武学,冷文成所知也仅此而已。
翌日午时,皇甫家登临终南,入得傲雪山庄。端木洪亲将众人接入后山别院,韩潇等人虽欲前往一观,可陈石早来来告知大家勿要前去打扰,只等明日比武便得相见。
比武这日清晨,端木皇甫两家齐聚在松风院中,偌大的院落突然间热闹起来。
韩潇见皇甫家此来有二十余人,师父端木洪正和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谈论着什么。
冷文成向那人一指说道:“小师弟,他便是泽师叔。”
听得这话,韩潇不禁仔细向皇甫泽打量一番,只见他一张国字脸,凤眼浓眉,不怒自威,与端木洪的温文尔雅实为不同。
韩潇四下观望,终于见到了白沐灵。只见她正拉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亲切的交谈着,那女子清秀可人,双眼灵动之极,笑将起来,如桃花般娇艳,虽不及白沐灵绝世的容姿,也只逊得三分而已。难道她便是皇甫英?韩潇心中在想。
这时,又见端木芸走到二人身旁,与她们谈笑风生起来,韩潇虽听不见三人的交谈,可端木芸喊得那声“英妹”却是清晰之极。
果不其然,她便是泽师叔的爱女皇甫英!韩潇见白沐灵虽然笑语盈盈,可眼波流动不定,显是在想着心事。心道,她们二人如此亲近,若师父应允了泽师叔提亲之事,不知她们今后又该如何自处。
正自胡乱思量,突然一阵喧哗之声传来,抬眼望去,只见掌门师祖端木胜由陈石搀扶着慢慢踱了过来。众人纷纷上前行礼参拜,端木洪神情愉悦,笑着扶起了拜倒在身前的皇甫泽。
松风院中早已布置停当,待众人坐定,端木洪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自两家先祖结成莫逆之交,千百年来,端木皇甫情如手足,这比武的盛事虽已不如往夕之隆,可欲发扬各家武学之精华,须引得源头活水……”
韩潇边听着师父所讲,边打量着皇甫家众人。只见皇甫泽身旁一位矮胖之人,四十余岁的年纪,嘴上一撇八字胡,应当便是冷文成所说的皇甫瀚。又见师姑端木清与一位年纪相若的中年女子并肩而坐,那女子相貌虽不及端木清秀丽,但是神情之萧肃却远过于她。韩潇心道,她定是那位湶师姑了,为何她二人皆是如此严厉之人?
此时,端木洪的话已讲完,只见秦天成起身说道:“这次比武的规矩便和五年之前一般,两家各由五位弟子参加,每日比试两场,诸位弟子要谨记‘点到为止’这四字,不可因为争强好胜去行险招,若有人因此受伤,那便得不偿失了。”
秦天成话音一落,双方好似早已选定了比武的人选一般,只见陈石和另一位身形魁梧之人走入了场内。
“五师兄,大师兄对阵的可是谁啊?”韩潇不禁问道。
冷文成亦是摇了摇头,显是不知此人的来历。
坐在一旁的马兴汉听见韩潇问起,便说道:“他是泽师叔的开山弟子云良,上一次比武本应由他与大师兄切磋,可那时恰遇丐帮的急事,这位云师兄被派去了洛阳,未能得与大师兄交手,这回可真是一饱眼福了。”
“这位云良师兄武功很好吗?”韩潇问道。
马兴汉说道:“放心,他便再厉害也胜不得大师兄。”
“这是为何?”韩潇心道,大师兄的功夫真有那么高吗?
“大师兄乃小辈弟子中武功第一,这个云良又怎是他的对手?”马兴汉说道。
“小一辈弟子中不是三师兄的功夫最高吗?”韩潇看了一眼冷文成问道。
冷文成也说道:“马师兄,这你便错了,咱们师兄弟间确是我三师兄的武功最高。”
马兴汉神秘的一笑:“嘿嘿,虽然大家都是这样说,不过以大师兄的聪明,怎会与未来的掌门人争那武功第一的名头呢?”
二人听得这话顿时语塞。可韩潇仍是觉得陈石憨厚老实,无论如何看不出他能够如此机灵来。
这时,只见陈石和云良相互一揖,云良说道:“陈师兄,还望手下留情。”声若洪钟一般。
“云师兄掌法惊人,陈石久闻大名!”陈石说道。
二人客气一番便各自退开数步,准备应战。
云良抢先出掌,拍向陈石的面门。陈石抬手一架,卸去对方的力道,同时右掌顺势前送,直击云良胸口,动作利落之极,正是寒梅掌中的分野中峰。韩潇本觉这分野中峰威力极大,是用来将对手迫退的招式,不曾想在陈石手底下却如此巧妙,心中暗自叫好,对大师兄钦佩实是不已。
云良也不示弱,翻掌砸向陈石手臂上的穴位,但陈石毫不理会,手掌仍向前送。韩潇微微一惊,随即明白大师兄实是抢了先机,云良那一掌即便击中大师兄,最多封住几处穴道而已,可他胸口若是被拍中,说不定便就此输了招。
果然,云良疾闪而避,让过了一掌。陈石一招之间便声势夺人,端木家的弟子皆感振奋。韩潇向白沐灵望去,她虽在观看场中二人的比试,可见到陈石这精彩的一招却无甚欢愉之情,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身旁的端木清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