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韩潇从床下拿出一块绿锈斑斑的铜牌。上面刻得数个篆字,显是样古物。那篆字早已模糊不清,韩潇无法辨认是何文字。
陈石接过铜牌惊道:“这可是西岐四派共奉号令的三秦牌,却如何在这里?”
韩潇想起冷文成曾说过西岐四派的事来,那流沙帮也正是四派之一。
“小兄弟,请你仔细想想那天许长老见过什么人,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陈石又向王二尘说道。
王二尘见陈石面色凝重,于是低头努力回忆着。
张小祥亦一旁说道:“二尘,你慢慢想,可别记错了。”
突然,王二尘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说道:“许长老从这房间出来后,紧跟着又出来一人,那人一身黑袍,这装束可有些奇怪。”
“那人却是什么样子?”陈石问道。
“他用袍子盖着脸,我没看到他的长相,而且他走得很快,一转眼便从那小门出了庙。”王二尘说着向不远处的一道门指去。
韩潇听得这话不禁想道洛阳客栈中,魔教二人亦是身着黑袍。难道许长老便是在此遇到了魔教的人?韩潇想道。
“看来那人定和这西岐四派有关,咱们这便回去禀报师父。”陈石说道,又谢过了张小祥和王二尘,嘱托二人不要将今天众人来过之事说与别人。而后便带着那块三秦牌出了庙门,欲返回丐帮分舵。
这时,韩潇忽然说道:“呀,入了庙却忘记给爹娘上柱香,大师兄你们稍等我片刻。”
陈石说道:“你尽管去上香,大伙又不赶这片刻的功夫。”
于是,韩潇再次进了城隍庙。过了好半晌,众人才见他出来。
韩潇出得庙门便说道:“大家定是等得心急了,大殿里上香的人多得很,我排了好久这才有机会上了两柱香。”
韩潇四下观望却不见了永明,不禁问道:“永明师兄怎不见了?”
皇甫英说道:“你刚进去,丐帮的人便来找到我们,说是少林寺的前辈高僧来了,让小和尚这就回去。”
“师弟,我们也回去吧。”白沐灵向韩潇说道。
于是,众人离开城隍庙,向东市而去。
只行过两个坊间,皇甫茗忽然向陈石说道:“陈师兄,后面……”话未说完,只见陈石一摆手,显是知道自己欲说什么。
皇甫英不明所以,好奇的问道:“哥哥,后面怎么了?”
白沐灵低声向她说道:“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韩潇也已发觉,便向陈石说道:“大师兄,不只一人跟来,武功高低确是瞧不出。”
陈石看了看前方的道路,连忙说道:“快向北走,前面过了永达坊便是西肆了!”
“这西肆确是什么地方?”韩潇不禁问道。
“那西肆专是负责炼死人的,冬天饿死的乞丐都被抬到那里去。”丰兆年解释道。
白沐灵与皇甫英听了不禁面色一变。
“那些人定是要在西肆里动手!”陈石担心道。
此时临近西肆,路人渐少,众人方欲向北行进,只听得一阵破空之声传来,确是有人用暗器偷袭!
“麒麟针!”陈石一声惊呼。
众人纷纷躲避,丰兆年骂道:“他妈的!是魔教的人!我们可是被围住了。”
这时,韩潇却说道:“大师兄,此地人多,别伤到无辜之人,咱们将计就计,便去那西肆再寻出路。”
陈石答应一声,带着众人直奔西肆而去。
果然,到了西肆,周围宽敞了许多,由于是炼化死人的地方,四周阴森悚然。此时虽已入冬还好未得大冷,尚无饿殍被接踵而至的送来。
这时,众人只见身后行来四人。韩潇见其中三人皆是通身的黑袍,与洛阳客栈中所见二人衣着相同,心想,果然是魔教的人!
却见三人身后是位女子,那女子闪身走到众人面前。韩潇见她虽已年近四旬,可样貌仍是极美,衣着锦裘,脚踩皮靴,全身上下甚是奢豪。
陈石向那女子说道:“魔教妖人!一路跟着我们却是为何?”
那女子说道:“将那铜牌留下,姑奶奶放你们条生路。”话语中好似已将众人看做了囊中之物。
韩潇心道,原来她们是来夺许长老的那块铜牌。
“许长老可是你们所害?”陈石喝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许长老当年做过的事,你们几个后生晚辈却知道什么,快将那铜牌交出来!”那女子催促道。
“那铜牌也许与我们无甚用处,若是一个乞丐来讨,我便给了他,不过,你们魔教想要却比登天!”韩潇对魔教早已恼恨之极,他知这女子绝非易与之辈,便想激怒于她,凭着己方人多或可将其击退。
那女子却并未生气,只向那三个黑袍人说道:“你们可听见这小子的狂言了?”
那三个黑袍人也不答话,抽出长剑直奔众人而去。
陈石、丰兆年与皇甫茗三人相继迎战,过得数招,那女子惊奇道:“你们原来是端木和皇甫两家的人!今日能将‘北端木、南皇甫’双双遇齐可真是巧了!”
陈石和皇甫茗二人功夫精深,渐渐占得上风。丰兆年的对手却老辣得很,他已连遇险招。于是,韩潇挺剑而上,与丰兆年双战那人。场中只剩下白沐灵护在皇甫英的身旁。
韩潇除却和师父等人习练剑法外,此时却是生平第一次与人动武,而且对手又是害死父亲的魔教,心中略有激动,连连舞动无名剑,使出凌霜剑法中的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