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曹cao都没有提及带着自己前去雒阳城内逛逛,贾荣十分理解,不论怎样,与自己交往过深的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不然前者曹cao也不会仅仅是在蔡府门前一笑而过,曹cao是jian雄之辈,这点看的比谁都清楚,今ri在宴席之上估计也是看着蔡邕的面子上才出面解围。
或许中平二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汉帝竟然下旨在宫中设宴,款待文武百官,这个消息又让雒阳增添了一丝热闹,当然是在上层人士中。
蔡邕回到住处之后,换上了朝服,对着马夫说了一句之后,钻进了马车里面。
贾荣的一番话或许在其他大汉官员的耳中是荒谬、大逆不道之言,但蔡邕却从贾荣的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中得到了启发,联想着中平元年爆发的黄巾叛乱,蔡邕更坚实了心中的想法,他相信,若是汉帝采取了自己的建议,大汉中兴的ri子也不会太远,为了快捷,蔡邕直接坐马车向皇宫赶去。
“蔡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小黄门向着刚刚下马车的蔡邕毕恭毕敬的说道。
未来世界有一句话,不得罪乞丐、小人还有女人,汉朝却有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文人的潜规则,因为文人的一张嘴不仅能将死的说成活的,甚至能把他们太监说成正常人,特别是蔡邕这样的当代大儒,那是连张让都不愿得罪的人,小黄门自然要表现的乖巧无比,不然吃亏了也没地方去说。
“快去通秉,就说老夫有事求见圣上!”蔡邕急切的说道,哪还有平时云淡风轻的模样。
小黄门的脸上露出难为的神se,“蔡大人,这恐怕不行,圣上下令,今ri文武百官休息,贸然求见,圣上龙颜大怒……”
蔡邕打断了小黄门的话,怒道:“休要啰嗦,耽误了国家大事,你担当的起吗?”
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小黄门顿时变了脸se,恭敬的说道:“大人请稍待!”
向旁边的黄门轻声嘱咐了几句之后,急匆匆的向宫内赶去。
蔡邕求见的消息一层一层的传到了汉帝那里,看了一眼手中的奏折,汉帝不悦的说道:“不见!”
停笔深思片刻,止住将要传旨的宦官说道:“让他进来!”
不仅宦官得罪不起文人,就连汉帝拒绝接见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文人最喜欢的就是挑皇帝的毛病,偏偏皇帝被挑毛病了还要装成一副仁君模样,否则那些文人喋喋不休的大道理,足以让皇帝也掉一层皮。
蔡邕在宦官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进来了,汉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些文人平时最注重的就是自身的形象,而蔡邕慌张的模样却是不敢恭维,看来果然是有要事。
三叩九拜之后,汉帝淡淡的说道:“爱卿平身!”
“赐坐!”对于蔡邕这样的元老级人物,汉帝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蔡邕坐定之后,汉帝问道:“不知爱卿如此急切的求见朕有何要事?”
长时间的身处帝位,让汉帝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蔡邕恭敬地回道:“启禀圣上,臣偶然得之一治世妙论,感觉非常在理,于是立即前来,冒昧之处,还请圣上见谅。”
如此一说,汉帝就无法因此而责难蔡邕,不者就会落下口实,“爱卿忠心可嘉,实乃我大汉的福气!爱卿快快说来是何治世方法?”汉帝的语气有些急切。
汉帝十二岁登基,经历了重重地坎坷,宦官与外戚、大臣的争权夺势,当时年少的汉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帝也完全的被闭塞了,一点实权没有;渐渐的汉帝爱上了收拢金钱,于是建立了一个万金堂,yu将天下的财富尽敛于此,那些讨好的宦官更是出了一个“妙绝”的主意,将各个官位定上价格,如此一来,钱财滚滚而来,抠门的世家也愿意花钱来买,汉帝乐得如此,按照大臣们的说法,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卖一些官又有何妨;兴起的汉帝甚至在宫内建立了街市,宫女太监扮演普通百姓,总而言之,在大汉的历代皇帝中从未有过的。
黄巾之乱爆发了,过惯了安稳ri子的汉帝慌了起来,看着一封有一封的告急信,汉帝也清醒了过来。
直到国库空虚,汉帝才发现“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这句话是多么的惨白无力,世家紧紧守着家产,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资助。
幡然醒悟的汉帝也开始上早朝了,每ri听取大臣的建议,只是疲敝的大汉还有救吗,汉帝时常自问。
汉帝也想成为中兴大汉的好皇帝,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问题是他不知道怎么做,整天在朝上看着那些文官斗嘴,也觉得徒然无味,即使汉帝再昏庸也能看出这根本解决不了大汉的现状。
此次宴请无闻百官自然也是为了钱粮之事,而今大汉境内烽火四起,盗贼多如牛毛,叛乱时有发生,万金堂经过之前的折腾也荡然一空,而现在大汉最富有的莫过于世家。
黄巾之乱平定了,汉帝也从混乱的局势中看到了一丝希望,迫切成为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听到蔡邕的话,无异于久旱逢甘露。
汉帝不断变换的神se没有逃过蔡邕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缓缓说道:“圣上以为,民为水,君为舟这句话如何?”蔡邕这个当世大儒能明显的感受到汉帝的图强之心。
“民为水,则大汉的千万百姓汇成了一条条的河流;君为舟,圣上就是那行驶在河流之上的船,凌驾于众生之上!”蔡邕解释道。
汉帝大笑道:“爱卿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