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沈氏母女几人的意思。
邵元亨忍不住忿忿然,这群……,这群捂不热的冰疙瘩!狼心狗肺的女人!他却忘了,当初如此停妻另娶,如何逼迫女儿进宫选秀,如何害得女儿几番差点惨死,----今生今世注定得不到原谅。
然而让他郁闷懊恼的事,还不止如此。
现如今,邵家已经分给了两个儿子。邵元亨就是一个空头掌柜,虽说不至于饿着冻着,但却再也不想以前花钱自由。做了半辈子的江都第一富商,最后竟然要看儿子们的脸色,从他们手里要银子花,如何能够不气?
邵景烨还罢了,去了京城,并没有平时怄气的机会。
而邵景钰本来就对荣氏的死有疑惑,看穿了父亲的凉薄毒辣,如何会给他好脸色?东院和西院一墙之隔,邵景钰整天骂骂咧咧的不说,还摔东摔西的。然后就是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出去花天酒地,银子花得更淌水一样。
把邵元亨给气得,差点没有一口气提不上来,背过气去。
廖氏只是寻常良家子,如何管得住丈夫?不过一、两年功夫,邵景钰屋里进添了五个妾室,平时还捧捧这个名角儿,亲香亲香哪个头牌。他自己又不会做生意,只会花钱,不过几年工夫就把家业败光了。
邵元亨被儿子气了几年,给气得心痛、肝痛,最终在十年后郁郁寡欢去世了。
而邵景钰在败光自己那份家业之后,迫不得已,只得把妾买了,把房子买了,最后连吃住都是问题。只得死皮赖脸的住在东院,靠着邵景烨每月接济二十两银子,满勉强强混吃等死罢了。
这还是为了仙蕙的皇后美名,才勉强打发他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多年后的后话了。
眼下只说邵景烨处理完了江都的事,便领着妻儿上京,到了京城,入了皇宫见到妹妹仙蕙的时候,仙蕙的肚子已经滚圆了。
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颇为尴尬。
邵景烨笑道:“忻娘,一转眼就要做娘了。”说着,发觉有宫人看了过来,这才想起妹妹现在是皇后,忙道:“看我,一高兴说话就……”
“哥哥。”仙蕙嗔怪道:“你还跟我讲礼不成?你要客套,就不是我哥哥了。”
邵景烨笑了,“是是,不跟你客气。”因为妹妹即将临盆,并没有说江都的烦心事儿,这也是高宸提前嘱咐过的,因而只道:“来的时候,先去前面见了皇上,千叮咛、万嘱咐让别累着你,说是以后在京城里见面机会多,不急于一时。”
仙蕙抿嘴一笑,“他呀,最近变得婆婆妈妈的。”看似抱怨,眼神里的欢喜却是掩都掩不住,神态间,更有一种如鱼得水的丰盈滋润。
邵景烨不由感慨,小妹这是苦臼来熬出头,往后都是富贵荣华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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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高宸过来,安寝前闲话笑问:“见着你哥哥了?撒娇了没?”
“撒娇了。”仙蕙瞪了他一眼,“如何?”
“不敢,不敢。”高宸这一年来和她关系渐好,说话随意,小两口没事就耍个花枪,倒也不失为一种闺阁乐趣。他做了一个揖,“皇后娘娘拒撒娇,无有不可。”
“行了吧。”仙蕙笑着捶他,“你呀,越来越贫嘴了。”
高宸搂了她,想起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好似春雨无声,渐渐缓和了彼此的关系。越是得来不易的感情,才越让人珍惜。因而想到这一年来,那些让自己纳后妃的话,便觉得好似蚊子嗡嗡一般烦人了。
“想什么呢?”仙蕙问道。
“今儿孩子闹你了没有?”高宸不愿意让她烦心,转移了话题。
“没闹,就是觉得肚子好重。”仙蕙嘟哝道:“站着不舒服,坐着也不舒服,就连躺久了都不舒服,哎……,幸伙快点出来罢。”
“朕摸摸。”高宸伸手,不一会儿就感受到胎动,于是笑道:“多半是个小子,这么不消停,经常都能摸到他动来动去。”
仙蕙不满,为孩子辩护,“那是跟你打招呼呢。”
“好,打招呼。”高宸在朝堂上是说一不二,冷面无情,面对妻儿却冷不起来,神色温和的打量着她。今儿穿了一身粉色的xiè_yī,许是怀孕后滋补的好,上衣显得鼓鼓的,比起早几年多了几分曲线,忍不住摸了上去,“怎么……,感觉好像长肉了。”
“呸!”仙蕙本来还温情脉脉的,此刻挪开他的魔爪,羞赧啐道:“你也不害臊,什么长肉不长肉的。”
“是真的。”高宸认真道:“你刚嫁给我那会儿,我一只手握得住,现在感觉只能握住大半个了。”抓了她的手,“不信,你自己摸摸。”
“我不摸!”仙蕙又是羞涩,又是情意绵绵,过了好一会儿,才红红脸小声道:“这事儿我问过姐姐了,这是怀孕女子都有的现象,是会、会……,大一点点。”娇声嗔道:“别大惊兄的。”
“是吗?”高宸有点好奇宝宝,“那生完以后呢?还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啊。”仙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转了转,“哦,我明白了,你是嫌我以前小了,巴不得我生完以后还这样,对不对?”
“没有,没有。”
“肯定有……”
两人嬉笑拉扯间,倒是把仙蕙的小衣给扯松了。她那乌黑的青丝好似黑缎一般铺撒开来,落在紫菀花的软枕上,越发衬得她的肌肤莹白润泽,好似最最上等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