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旦拿出白爪子下的手,摸着望溪的头。
“望望,辛苦你了。你别担心了,我没事了。”
小姑娘笑起来就像春风拂面。
望溪趴了下来,把身体团成了个球:“我才没担心你。你是我的仆人,我这样是让你起来干活。”
她家口是心非的小狐狸啊~
“对了,宿芯呢?”姬旦看了一眼屋内并没有找到宿芯便问道。
“她应该出去看看她的伙伴,一会就回来。”
姬旦点了点头,宿芯对伙伴的情谊实属难得。
姬旦看着望溪眼底下淡淡的一圈黑,心里暖暖的,把他一把抱住,缓缓地顺着毛,“你睡一会吧。”
小狐狸“呜”了一声,头又往怀里蹭了蹭,一会儿,呼吸均匀,身子起起伏伏,看样子是睡着了。
“你们也去休息会,我们明天还有事做。”
小金看到主人醒来,早就滚到了姬旦身旁,听了这话,也团成一团睡着了。
千丝和滴墨也躺在被子上,睡了过去。
姬旦看到这一幕,真的有一种家的感觉,一下触动到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太阳透窗而入,整个屋子都是温暖的橘色。
姬旦泪湿眼眶。
若是可以,真想时光停驻。
时间留不住,第二天照常到来。
姬旦打开窗户,冬日清晨的风有种刺骨的寒意,道这寒意却比不上姬旦看到那些大红窗花的寒意。
那个浑身通红,裂开嘴笑的“喜”字,上面只有男人的笑脸。
姬旦原先不懂,现在想通了,白水镇这样装饰,是随时都可以结婚啊,干脆就挂在上面不拆了,落了灰也无所谓,估计现在连这些礼节都省了吧。
血妖之心到底藏在哪?是它造成了这一切吗?
姬旦神色凝重。
姬旦往下看去,怎么今天的街上这么多女人?
那不是老板娘吗?
“望望我睡了几天?”姬旦小声问道,如果小狐狸睡熟了就等他醒来再问。
怀里的望溪,轻轻甩了甩尾巴,表示他也不知道。
宿主,你睡了五天啊。
望溪又甩了一下尾巴,说道:“别奇怪,白水潭中的光鱼之泪都被你吸收了,现在白水潭就是普通的水潭,那些女子喝的稀释了无数倍的光鱼之泪,现在应该是效果过去了,她们都恢复了神志。所以宿芯放心地去寻她的伙伴了。”
这两天望溪看着镇子上的女人反抗,内心无比支持。虽然他和白水镇的男人都是雄性,但他是好雄性,他们是坏雄性。就是这样,没错。望溪想着还摇了摇尾巴。
白水镇的女人们力气倒是比男人还大,也许就是因为喝了白水,老板娘一下推倒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腿却一直往后退。
“我们下去看看吧。”姬旦可不会错过这场好戏。
老板娘,一身大红袍绣着金色祥云,看上去气势十足,周围站着许多女子,把男人们围在中间。男人都被捆成了大猪蹄子。
……
两天前的夜晚,白水镇。
老板娘昨夜里突然醒来,看了下环境,是自己家,但是又看到了一个“大猪蹄子”躺在她旁边,猛地蹬腿,就把那男人踹了下去。
男人吃痛地站了起来,刚要骂,老板娘“啪”地一个大耳光子甩了过去。
男人一下就摔倒在地。
“你给我滚!”
男人还想反抗。
老板娘上前一脚踩住了他的命根子,碾了几下,“要不,你别走了。”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那男人一直习惯了女人只会傻笑顺从,哪里见过这个架势,也顾不得疼了,“嗖”地一下溜走了。
老板娘等他走了,立马掀开衣服查看,这一看就看到了大大小小的红痕,还有被鞭子抽过的痕迹。
怎能不怒!
昨夜白水镇的女人们都醒了,男人仿佛做了一场噩梦,白水镇鸡飞狗跳。
这才有了白天姬旦看到的一幕。
姬旦在女人们中间站着,看到小二也被捆了起来,眼里蓄着泪水。
小二突然看到了姬旦,泪水都流出来了,脸上写满了“求求你,救救我”几个字。
姬旦还记得那天小二说过的话,他才来到镇上几天,看着也是单纯的模样。
但是姬旦不敢确定小二是个好人,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怎么能够保证小二就是无辜的呢?
小二看姬旦不为所动,嘴角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男人们中突然一阵骚动,一个男人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在流血,他大声尖叫,恐惧地抓住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大惊失色,虽然被捆成了大猪蹄子,但全身都在使劲往别处滚。
男人们中越来越多的人七窍流血,地上蔓延开一摊血水。
女人们急忙退开,惊恐地看着他们。胆小的女子捂住了心口,气都不敢喘了。
片刻之后,男人们的尖叫声全部停息了,人也一动不动。
诡异的安静。
旦旦,原来他们早就被血妖寄宿在身上了,失去了对自我的控制。
之前明明看着是普通人啊,怎么突然就会有血妖的气息了呢?
姬旦想到了来时路上的雪莲,对望溪传音道:“说不定就是血妖用雪莲遮掩了魔性。”
有这个可能。
突然,男人们中爬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绳子不见了,可能是在男人们撞来撞去的时候被蹭掉了,“各位姐姐们,我是小二啊,姐姐们别害怕。”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