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中了蛊毒,不敢耍滑头,带着姬旦一行人到了国师的秘密炼器室。
炼器室正在国师房间的地下,姬旦一走入便发现了不寻常,她自从渡劫境以来便能以肉眼看到灵气波动的轨迹。国师炼器室里的灵力充沛地比滴墨的秘境还要多出两三倍。
不过这灵力死气沉沉,停滞在空中,空气里都是压抑的气息。
国师低垂着头,双目猩红,头发成一种暗沉的白色,和朱迩的银发完全不同。
将军突然哈哈大笑:“今日便是你等狂徒葬身之日。”说完又跑到国师身旁说道:“大人,这厮胆敢喂我蛊毒,恳请大人为我夺得解药。”
国师伸出一手,苍白无血色,一瞬勾住了将军的脖颈,将军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起来,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国师一直是将军的信仰,是国师给了他强大的力量,让他从人人喊打的小贼变成南安国的将军。就算国师杀人他看在眼里,但是那些人都应该死,应该为了更多的控兵而死,难道不是这样吗?可是国师现在连他也杀了……
将军最后一秒的时间眼光变得阴毒。
国师嘴角却是绽开一抹笑,怨恨的滋味才是他的补药。
“邪修?”姬旦看着这诡异地情景说道。
国师突然疯癫,“邪修,邪修又如何,只要能够强大,万人皆为蝼蚁。我是南安国的国师大人,尊荣无双。”
一边说着国师的容颜慢慢恢复了正常。
“栾幽,把他抓住。”
栾幽是魔王,而且又知分寸,由他来动手,最是合适。
国师咬破了手指,炼器室内的控兵大阵显露出来。控兵之间相互感应,每一个的威力都增强了一倍。姬旦感受着控兵气息的变化,饶是再厌恶国师,也不能否认国师是一个炼器天才。
如果不是走上了邪修这条路,国师应该也会称为一代炼器宗师,受人爱戴。
不过是人心不足,贪欲作祟,最后才会自掘坟墓。
栾幽每攻击一处控兵,其他的控兵皆会分摊伤害,但是栾幽以渡劫境顶峰的修为,岂会只有这点实力?
栾幽连续不断地攻击,一点点增强自己的攻击强度,就是怕一不小心把国师杀死了,毕竟姬旦给他下达的命令是让他活捉国师。
国师不知道栾幽心里还有这个顾虑,一开始还有些得意,随后便是神情紧张,一头黑发逐渐发白,最后耗尽了灵力,被栾幽一把擒住。
控兵失去了控制,一瞬间黯淡无光,姬旦再次割破了国师的手指,把血洒在了控兵之上。
“不”国师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控兵上漂浮出了恶鬼的形状,脸和身上挂着残余的血肉,若是认识他们的人仔细看还能分辨出他们的身份。恶鬼不受控制撕咬着国师的身体。
姬旦不能放任下去,这国师还没到死的时候,“袅袅,把控兵收好。”
袅袅的土心火绕着国师,恶鬼受不了这阳刚之火,缩回了控兵之内。
“我们出城,待会在百姓面前就让这群恶鬼来杀国师,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姬旦乘上了火龙。朱迩、栾幽、袅袅带着国师也上了火龙。
一行人朝着城外而去。
就在他们走了没多久,一个人肥大的身躯鬼鬼祟祟地钻进了炼器室。看着炼器室里的一片狼藉,脸上待着狞笑。
青奕走了一段时间,便知道这迷雾原来是一种阵法。设阵之人对阵法并没有很深的造诣,但是靠着这些尸体阵法却成了气候。要不是事先服用了朱迩的丹药,他也防不胜防。
可是既然知道了这是阵法,他便能破上一破。
碧绿色的蝴蝶一分为百,朝着一百个方向飞去,所过之处阵法消融,没有一分偏差。
迷雾散去,原本就惨烈的情景越发地清晰。
小队们心悸地看着彼此,脸上带着浓浓的哀伤。他们做修士以来不是没有见过惨烈的场景,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
人叠人,妖兽叠妖兽,堆积成山,或是干涸或是新鲜的血液覆在地上。有的小队甚至在其中看到死在了小世界的伙伴。曾经会笑会哭的人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死后便如垃圾一般被扔在此处。哪能不痛心?
一开始还有胆子小的修士在尖叫,但后来却都静默无声。给了万千死去的生命以最后的善意。
小队收回了同伴的尸身,希望同伴死后安息。可是拿到尸体的时候才发现同伴被抽了生魂,立马就要回头找国师寻仇。
青奕自然不会让他们回去,“姬旦一定能将国师带来,还望各位能够出去了好好把国师做的事和百姓说。”
队员们知道姬旦的本事,于是出去了看到人就逮着说国师的事,有的人有记录场景的法器,要是百姓不相信,他就给百姓看。再不信就带着百姓去那条路上看,反正阵法已经被青奕破了。
盛怒之下的人们急不可耐地互相传递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而且又有通信类的控兵帮助,国师杀人的消息如野火一般烧在了百姓之间。
国师的形象在百姓中瞬间崩塌。
姬旦找了家客栈,点了一柱香,她猜测一柱香的时间内,百姓对国师的信仰便会散尽。香燃尽之时,便是杀国师之时。
烟雾慢悠悠地向上升,可是每一点都是国师的催命符。
姬旦看着国师越来越衰弱的脸,失去了信仰国师只是一个受到反噬的邪修。
姬旦看着国师将死,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