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将军发话,守将收住了脚步,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牛家庄方向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然失火了。末将在城头上看得分明,看位置,应当就是牛家庄那里无疑。”
“啪!”
屋内传来一声巴掌拍打在身上的声音,一个慵懒的女子音传了出来:
“将军,汝干甚呢!”
“快抬起来!”
屋内,李黎推开牛姬压在自己身上的雪白大腿。
刚才两人又疯狂了一阵,牛姬正浑身酥麻,昏昏欲睡,被李黎打了一巴掌,嘴里嘟囔一句,翻个身继续睡去。
李黎苦笑着摇摇头,自己翻身下了塌,拾起地上胡乱扔着的衣衫,自顾自的穿戴了起来。
刚才牛姬骑在其身上的疯狂劲,几度让李黎怀疑其那小蛮腰会不会折断了。
此时见到这个已经被自己操服的小女子,那一付慵懒的睡姿,内心竟然止不住的再次揪动了一下。
草草穿上了衣衫襦裙,李黎俯下身来,在牛姬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转身出了门。
床榻上本来正昏昏沉睡的牛姬,听闻李黎走远的脚步声,挣开了眼眸,嘴角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
守将听闻屋内竟然有女子的声音,当即也微微变了脸色。
秦律严苛,军营之中严禁女子,将军竟然违背秦律,私自在行军时带女子进入军营,这事若是被军尉知晓,必然会狠狠的参上将军一本的。
其转念一想,这也算不上是行军了,其等已经夺回了焦城,若是按照常理来讲,应当算是驻守一地的驻军,如此来算,将军和女子鬼混的事,就可大可小了。
况且,将军的身后,可是君王面前的红人廷尉李斯。
有李尉作保,这私藏女子的罪过,那必然是传不到王上那里去的。
一念及此,守将稍稍低下了脑袋,若是待会见到不该看到的,那就在将军心中留下恶意了。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守将悄悄看去,却见将军衣衫散乱的走了出来。
“汝且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黎一边系上镶嵌了玉石的帛带,一边开口问道。
守将的目光朝屋内轻微一瞥,却是只见到里屋内的塌上,露出一只洁白无瑕的光脚。
看那只脚掌小巧玲珑的样子,守将就知道,刚才说话的必然就是这个女子了。
守将收回视线,恭敬地回道:“将军,末将在城头值守,忽然听闻西边有火光升起,末将急忙跑到城门楼一看,发觉就在吾军囤积粮草的牛家庄那里,燃起了冲天大火。
末将极目远眺,却是发现火光下,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人正跑来跑去,似乎是在灭火救援。
此处存有吾军后勤所需的粮草,是以末将不敢稍有懈怠,急忙来请示将军,吾军该如何应对?”
李黎因为接连两日的“大战”,是以浑身疲惫不堪,忽然听闻这个噩耗,当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其选择在牛家庄扎下后勤营寨时,仅仅带走了三日的粮草。
待攻下焦城,这才发觉城内刘喜搜刮出来的粮草,也已经被魏人带走大部分。
留下的那些粮草,尚不足麾下士卒五日之用。
“去城头!”
李黎当即下令道。
守将在前面引路朝城门而去。
李黎一边走,一边对身边跟随的短兵吩咐道:“汝等速去通知所有百将以上的军吏前去城头。”
短兵们各自离去。
李黎对那城头的守将说道:“汝可曾派出哨探,前去查看?”
守将回答道:“将军,末将没有命令,不敢擅自开启城门。”
“糊涂!”
李黎怒道:“身为军吏,除了遵守军律之外,尚要学会变通,眼下如此大的事情,汝若是早作准备,吾等手头上的情报也能更多一分!”
守将连连请罪。
李黎摆摆手道:“还不快去!”
守将急忙抱头逃窜。
待李黎上了城头,盏茶时间之后,秦军百将以上的军吏们却是都到齐了。
刘喜也在人群之中,不同于其他秦将的诚惶诚恐,这厮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自得。
看着周围那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同袍们,刘喜越来越感觉自己先前送出女人的那步棋是对的。
牛姬那一具如此美妙的,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更何况是经年不见女色的裨将!
有了牛姬在一旁吹着枕头风,其纵然是稍有差错,想必李黎看在自己送出了爱妻的份上,也会免于责罚的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却见城门前来了几名歪盔卸甲的军士。
此时城门早已大开,守在城门的秦军检查了这几名秦卒之后,遂上得了城门楼。
“报!”
李黎一挥手,道:“讲!”
“启禀将军,城门外来了几名自称是牛家庄守卒的士卒,末将检查了一番军牍,却的确是吾军。”
李黎早已跪坐不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若是被人捅到廷尉的政敌那里,纵然是廷尉再看重自己,也是保不住自己的。
到那时,只怕是连降数职都是轻的。
闻得有人从牛家庄返回,当即连连说道:“快,快,让其等上得城门楼,吾要亲耳听听彼等是如何说的!”
未几,几名浑身带伤的士卒,便被带上了城门楼。
城门楼内的军将们见到其等身上那明显的剑伤,心中便“咯噔”了一声。
看来情况不妙啊!
几人一见到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