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夜,却又好象睡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眼前所有的东西好象都在不断的旋转,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小莫,让她替她补写请假条。
“这是怎么回事?”沈天蓉摸着她的身子,明明烧都退了,好好的怎么又开始烧了?而且脑后部受过伤的地方,也隐隐约约的痛,像电流一样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脑海。
沈天蓉拖着病重的疲惫身躯,打了门后往下走,这个时候徐炫川一定去上班了吧?她想着,便往一楼走去,准备去厨房弄点姜汤喝。
“川…川哥哥?”她有些惊讶的看到徐炫川居然坐在一楼大厅内看晨报。
听到她的声音,徐炫川抬起头冷笑一声,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漆黑如墨的瞳眸闪着森冷的精芒。
“下来,我们谈谈。”昨晚想了许久,徐炫川觉得有些东西需要去改变。
她拖着重病的身子走到他的前面,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以往的笑容,哪怕心里难受,整个人都难受,她也不让徐炫川看穿她的脆弱。
“谈什么?”许久后,她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可这声音有些沙哑。她轻轻的咳嗽一声,觉得喉咙有些干渴。
她伸手倒了一杯水,却是冷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几口。她的动作没有逃过徐炫川的眼眸,他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于心不忍。
“一会我们去拿结婚证。”徐炫川把晨报放了下来,睨视着她一眼,她有些错愕,没听懂他的话。
拿结婚证?意思是他要和她结婚?可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商量,而只是他一个人去决定?
她不懂,不明白,为什么徐炫川越来越让她觉得陌生不已,好象是有些东西不断的改变着,让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川哥哥,你是不是弄错了?”她以为是自己病了,没想到徐炫川居然病得比她还厉害。
他开始不断的说糊话了,一直不想与她结婚的人是他,而并非是他,可是,才一夜的时间,他的态度转变得让她能已接受。
她看着他放在一边的报纸,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他。她害怕他眼中的那种无情的情绪,她最终还是懂得,他的眼中并没有她。
“去换件衣服,我已约和民证局那边约好了。”徐炫川看着她的反应,最后只是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笔直的站了起来,拉开大门后,往后院走去。
沈天蓉看着徐炫川消失的背影,她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小小地喘着气,她是不是在做梦,怎么可能?徐炫川居然要和她去拿结婚证?
她看着门外的阳光,这样的光芒却让她看不见明天的曙光。
这时,电话响了,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电话了。
“喂,妈妈。”她看了一下来电的号码,是陈妙耿的号码,有些惊讶,一般陈妙灵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来的。
以往的这个时候,她和徐炫川都会去上班,这里自然也不会有其他人接电话。这习惯大家都知道,所以并不需要通知,这一通电话来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