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响声和萧哲走出去以后,郎中就将李荷花叫到了内间。
“荷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师父呢?”郎中坐在李荷花的对面,端详着李荷花。
李荷花微微一笑:“师父,不是我瞒着您,确实是因为刚才医馆里的人太多了,顾不上跟你解释那么多的,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想您就免开尊口好了。”
郎中没有想到李荷花竟然一句话就封住了他的嘴,这使他说不出话来了,毕竟,这医馆是没有李荷花是万万不行的。
说白了,郎中才不会因为这点事而得罪李荷花,从此医馆缺少李荷花这样一位医术高手,不知道这医馆是靠什么维持下来呢?
李荷花并不是那忘恩负义之徒,她看了一眼郎中的脸,发现他的脸色甚是难看,于是,便说道:“师父,您不知道,我为了萧哲的病,熬夜不说,还想办法从病人的口中打听到和萧哲的病有相同病情的病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他恢复记忆吗?他丧失记忆的那会,跟别的女人亲热的在一起,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他恢复记忆之后,却拿那个女人来要挟我,所以,我不想任何人参与这事,我的事我做主,我就不信我李荷花就找不到一个真正爱我在乎我的男人吗?离了你萧哲我就找不到男人了吗?”
郎中被李荷花的一番话给深深的怔住了,他惊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你的意思呢?萧村长刚刚进来的时候说过了,他也一直在埋怨萧哲,是萧哲不对,让我跟你好好说说,如今你这么说,师父真的就不知道怎么说了。”郎中盯着李荷花,无奈地说道。
李荷花冷冷一笑:“哼,他居然来求您了,真是无孔不入,也不想想他是怎么对待我们李家的?以前一直教唆萧哲休掉我,如今却这么说,谁信啊?”
李荷花的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郎中的话似乎一下子就激怒了李荷花,郎中只好不说话。
李荷花沉默了一会:“荷花,我的意思是你要慎重考虑一下,毕竟自己的主意还要自己拿啊。”
“知道了,师父,让我想想再说吧。”李荷花说完就出去了。
医馆里正好来了许多病人,李荷花就又开始忙碌了,看见病人来了,李荷花的脸上又绽放出笑容了,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萧哲回到家里,更是不安,觉得自己不该说出那样的话,如今,李荷花连见自己都不愿意,真是印了那一句话: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萧响声看见萧哲一脸的愁容,心里也不安,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萧哲,你说说你这是什么事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郎中见了我也是只摇头,恐怕荷花是铁了心了啊。”萧响声表示很无奈地摇着头。
萧哲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应该鼓起勇气跟李荷花道歉,这样的话,兴许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可现在,李荷花竟然不给他一点点机会,这让萧哲陷入痛苦的自我折磨中,久久不能自拔。
萧哲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医馆,医馆里看不见李荷花,只见郎中在桌案上捣着药。
“郎中,您在忙呢?”萧哲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
郎中放下手里的活计,微微一笑:“来了啊,荷花太固执了,油盐不进啊,这会她在后院里晒药呢?你若诚心的话,就去后院看看,具体怎么说,这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萧哲一听,激动地说道:“谢谢您,我这就去看看。”
李荷花坐在桌子前,仔细地将药架上的药材与桌子上的药材细细比对,这才知道,两种药材的颜色不一样,于是,李荷花便朝着在一边打扫卫生的药童喊道:“药童,快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药童急忙放下手里的扫把,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荷花姐,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你看看,这两种药材的颜色不一样啊?这样混在一起的话,会不会对病人的身体有危害呢?说不准还会危及病人的生命呢?你怎么能这么马虎呢?”李荷花噼里啪啦的就将药童责怪了一番。
药童仔细的对比了一下,发现两种药材的颜色还真是不一样。
“荷花姐,这恐怕是太阳晒的原因吧,要不然同一种药材怎么会有两种颜色呢?”药童站在一边,仔细地分析着。
“算了算了,以后注意点,赶紧帮忙将这样的药材分出来,颜色不正常的扔掉算了,免得以后有什么后患的话,咱们小小的医馆可担当不起啊。”
“哦,知道了,荷花姐,我这就去。”药童说了就拿着一个竹篓去捡药材了。
萧哲看到李荷花那么认真的对待一个药材,心想,怎么说萧哲跟自己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想必她也不会这般的无情吧。
李荷花没有注意,萧哲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她抬起头,惊愕地看着萧哲,冷声说道:“怎么?跑到这里来看病吗?看病的话去医馆招郎中啊。”
萧哲生怕李荷花发怒,急忙说道:“是是是,我是有病!可我找你有更重要的事,这事不说,我这病也治不了。”
李荷花觉得萧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呢?这话说的,竟然让她没有一点气可生。
“说吧,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李荷花头也不抬,一双眼睛始终盯在桌子上的那堆药材上。
萧哲看着一边背着箩筐的药童,支吾着。
“药童,你先去医馆帮师父看病吧,这里有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