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大骇:“她们竟然算计到玉菀的回门宴上,摆出一副狐媚样子勾引王爷,也幸好王爷无动于衷。要不然,他们还不让你祖母逼得玉菀让王爷收了她?好好好!真是好算计。”
玉慧在不由得也在心里一惊,今日是疏忽了,道:“母亲宽厚,平日只是孝敬祖母,勤劳持家,自是不会钻营这种事情。要女儿说,祖母向来偏袒大伯父一家,无论咱们如何对祖母好也不敌大伯父大伯母说几句话,哭几声。母亲你日后对祖母也不必掏心掏肺,反正也落不了好。”
江夫人叹息:“我自是知道的,你父亲和大伯父都是嫡子,你父亲的亲娘和你祖母又是关系要好亲姐妹,你父亲的亲娘走后,你大伯母成为填房,大伯父也从庶子变成了嫡长子。你祖母虽然从小对你父亲也是好的,但毕竟不是亲生的啊。”
江恒的父亲官拜银青光禄大夫,母亲是太府少卿家嫡女,江恒自小聪明伶俐,出口成章,可谓是天之骄子。但在江恒七岁那年,母亲病死,母亲的亲姐姐成为了江府的当家主母。父亲没过几年也意外身亡,如今的江夫人的母亲家中时代经商,便让长子江海继承了自己的嫁妆,江海娶了皇商之女,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而江恒继承了父亲遗愿,走上了仕途,一路上顺风顺水,对从小拉扯自己长大对江夫人十分孝敬,当作亲生的母亲来供养,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老夫人变得越来越偏心,甚至达到了不管身份和规矩的地步,让江恒也倍感为难。
江夫人又道:“你们父亲这一路并不容易,也是真心的孝敬你祖母,母亲怎能不顺应你父亲的心意呢?只不过,这次,玉容进了王府,玉菀该如何是好?”
玉柔宽慰道:“母亲,您这是关心则乱,您想想玉菀从小到大吃过的亏恐怕用一只手能数的过来。不是要当丫头吗?就任她当去,王妃和丫头,想也知道丫头是欺负不到王妃头上的。三丫头啊有的是办法叫她安生,还有啊,我听说王爷两日后便离京了,玉容就是想勾引王爷,王爷也不在王府,等到王爷回来的时候,三丫头早就想出办法治她了。母亲你就放心吧。”
江夫人和玉慧听后觉得很是有理,玉菀大智慧没有,鬼点子倒不算少,定不会在江玉容身上受委屈。
三人又说了会子话,玉慧不日就要离京,便散了。
穆王府。
晚饭餐桌上。
从江府回来,穆宣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玉菀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爷又犯什么病了。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些穆宣喜欢吃的东西,虽然自己不知道穆宣喜好,但夏叶是个包打听,就没有夏叶打听不到的事。
于是。
“爷,你吃这个,这小酥肉做的不错。”玉菀夹起一块儿肉说道。
穆宣无动于衷,玉菀又夹起一块素菜:“爷今天想吃素菜吗?”
穆宣还是没有动。
接连几次,玉菀干脆放弃了,便自顾自吃起来,边吃还便问:“爷你吃这个吗?爷你吃那个吗?爷这个好吃,爷这个爷好吃。”
穆宣看她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心情稍稍舒缓,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晚饭过后,穆宣仍是去书房处理公务,想到自己的夫君马上就要出远门了,玉菀左右闲着无事,便会想自己出远门时候必带品,列了个单子,让冬雪去准备了。
冬雪准备完去跟玉菀回禀,穆宣处理好公务回来,在门口碰到了冬雪,见冬雪手上拿着一张纸,问道:“手上拿着什么?”
冬雪立刻回答:“给王爷请安,这是王妃交待奴婢给王爷准备的出门用的东西清单,奴婢已经按照单子上的东西准备妥善,特向王妃回禀。”
菀菀竟然在主动关心爷?
穆宣心下高兴,伸手道:“把这单子给爷,你下去吧。”
冬雪立刻把清单交到穆宣手上,退了下去。
穆宣挑起眉毛,边推门进去,边饶有兴趣的开始从第一行开始打量:杭州丝绸素白寝衣三套,宽袍大袖外衣和束腰外衣共计八套,不同质地玉佩三个,不同香囊三个,头饰十种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竟然还有一套香炉!
这是去奉命查案啊还是去游山玩水啊,带着这么东西路上要耽搁多长时间。
穆宣走到玉菀跟前,看到玉菀正在点了好几支蜡烛绣着什么东西,烛光照耀在她的身上,玉菀的身型也变得有些温柔。穆宣一阵感动,自己再从此便不是一个人了,有人开始时刻注意自己的食衣住行,只不过自己出远门,她会担心吗?
走进玉菀,穆宣问道:“王妃在做什么?”
玉菀头也没抬起来:“正在给爷绣香囊啊,玉菀手慢,绣完这朵兰花,要明日才能完成刺绣部分,后天合起来缝缝,应该能在王爷走之前绣好,让王爷带着走的。”
送给我的?
菀菀果真是我的好妻子啊,穆宣感动的想:“今日不早了,你身体也不舒服,就先休息吧,明日再绣。”
玉菀接着飞针走线:“不行啊王爷,明日还要趁着你在府的时候跟各个管事的碰面,没有多少工夫的。要是在爷出门之前没有绣好,春华又要唠叨了!”
玉菀低着头认真工作,感觉到身边到空气越来越诡异,抬头一看,穆宣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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