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到了和哥儿的满月酒上。玉菀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收到穆宣的信,给穆宣做的寝衣已经完工了。也不知道穆宣现在怎么样了,山西的事情还顺利吗?僵尸怪物的谜团也不知道解开了没有。
玉菀和江玉容早早就起床,乘着王府马车往江府而去。
到了江府,已经又是人山人海的宾客,玉菀心中暗道:最近自己回娘家还次次都是如此热闹的场面,自从玉菀嫁到王府,江家便像热火烹油般,江恒自是知道这不算什么好事。所有,和哥儿的满月这才只是打算请相熟的同僚朋友吃吃饭。但是,饶是江恒特意减小了宾客的规模,来的是也不算少。
对于这种情况,玉菀处理的已经得心应手。玉菀坐在一堆贵妇堆里,讨论的话题无非是珠钗衣服和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玉菀跟她们谈论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聊了。玉菀便应和着,便寻找二姐姐的身影。今天到江府,二姐姐只匆匆露了一次面玉菀就再也见不到了。
玉菀随便找了个借口出来,去二姐姐的住处去找玉柔。
走到门口,见二姐姐的丫头春雨正从屋内出来,春雨见玉菀来了给玉菀行礼。玉菀问道:“二姐姐可有事?”
春雨的性格随玉柔,她的双丫髻上戴了一只浅绿色的流苏,身上也是一身浅绿色的高胸襦裙,看起来又清雅又温柔。春雨这几天也挺着急的,玉柔自从半个月之前赴约之后,回来就闷闷不乐的。赴约的时候,陈公子说有事情单独跟小姐聊,后来不知道陈公子跟小姐说了什么,小姐这几日都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但是总不是一件好事。见玉菀这么问,春雨道:“回王妃,小姐自从半个月之前跟陈公子相约游玩回来之后就特别奇怪,春雨问了几次小姐都不说。”
难道是跟陈恪豪没看上二姐姐?失恋了?但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啊。
春雨掀开门外的竹帘,把玉菀请了进去,玉菀进去见二姐姐正在发呆,就连自己来了也没有察觉,伸手在玉柔眼前晃了晃:“二姐姐,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玉柔见是玉菀来了,忙站起来行了个礼。玉菀示意春雨和春华二人退下,坐到玉柔旁边的凳子上:“二姐姐,这是什么了,为何如此无精打采?”
玉柔的嘴巴微微动了动,玉菀见她脸色有些发白,眼窝上还有些淡淡的乌青,好像最近都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玉柔叹了一口气,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玉菀道:“咱们是亲姐妹,说这样的话可就见外了。二姐姐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可以跟妹妹说一说,能帮忙的玉菀自是会帮,帮不上的也帮姐姐参谋参谋。”
玉柔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半个月之前,我去找陈公子。一开始倒还好,陈公子虽然喜欢……案件探索,但除了这个来说,也是一个谦谦公子……”
玉柔回想起那天自己早早的就梳妆打扮,甚至用了半个月的功夫亲手绣了一枚香囊,打算交给陈恪豪。那天从早上开始,玉柔的心脏就开始“咚咚——”乱撞。玉柔从两天前就选好了自己的衣服,也让春雨在当日帮自己梳了个灵巧的发髻,戴着最喜欢繁星钗,特意画了淡淡的橙粉色的妆容,看起来既清雅又楚楚动人。玉柔期待着,憧憬着。
坐马车来到跟陈恪豪约好的地方,玉柔在车里深呼吸了好几次,紧张的把帕子捏了又捏,才深吸了一口气下了马车。这时候,陈恪豪已经在等着玉柔了。两人相互见礼,陈恪豪贴心的将玉柔引到凉亭内,这个凉亭的三面挂满了细竹帘,剩下的那面挂满了文人墨客的作品,下面摆着一把古琴。玉柔眼前一亮:“这是梧桐?”
陈恪豪挠挠头,他的爱好在于揭秘,对乐器不太熟。想必,是自己的母亲,打听了江二小姐的喜好故意摆放到这里的。
玉柔用手轻抚着“梧桐琴”的琴弦,手指转动,古琴发出了“叮——”的一声轻鸣。这梧桐琴虽然比不上凤鸣和焦尾那般有名气,但也实实在在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琴。
玉柔坐下:“陈公子,是否有兴趣听玉柔弹奏一曲?”
陈恪豪乖乖坐下:“江小姐请——”
玉柔抬手调试琴弦,接着一曲清冽的“寒鸦戏水”而出。陈恪豪虽然不太通晓音律,也能听得出这曲子旋律优美,格调清新,韵味别具一格。尤其到快节奏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落日余晖下的水边,周围的鸦潮翻动着翅膀,壮观异常!
一曲罢了,玉柔起身:“玉柔献丑了。”
陈恪豪忍不住起身鼓掌,见玉柔的脸上微微酡红,似娇似羞。陈恪豪轻咳一声,他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人,也不想对玉柔有所隐瞒:“江小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希望你听了即使不赞同也要帮陈某保守秘密。”
玉柔好奇,见他好似有难言之隐:“陈公子请讲。”
陈恪豪开始结结巴巴道:“江小姐不要生气,陈某……陈某并没有娶妻之意,约江小姐单独出来,只是……只是为了跟江小姐说清楚。陈某……嗯……可能不能……”接着好像是说不出口了:“不过,如果江小姐不嫌弃陈某,陈某可以发誓,这辈子只娶江小姐一人,除了……一切以江小姐为先,永远尊重江小姐。”
玉柔则在一旁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陈公子的身体有缺陷?不能人道?但是,表面上看起来不像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