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听到白之寒的这番话的时候，苏小白还是忍不住难受，比她想象中要难受很多。
这个误会，可真够大的。
她要是不解释，他就会认为她是那种恶毒的女人了。
苏小白可以不在乎很多人的看法，但唯独白之寒是个例外。她不想被他误会，不想被他看轻。
她正准备对白之寒解释，急救室的邓就关了，护士推着秦雅出了急救室。
白之寒快速走了过去，没有管她。
苏小白闭上嘴，想着过一会再跟他解释，反正也不急这一两分钟。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白之寒的身后，和他保持着距离。
护士把秦雅推进病房，医生啧留在病房外向白之寒说明手术情况。
“白总裁……”医生停顿了一会，艰难开口道:“秦小姐的双腿可能再也不能行走了。”
苏小白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秦雅可能再也不能行走了。苏小白当然明白医生的意思，秦雅的后半生可能要依靠轮椅代步。
秦雅那么高傲的女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双腿废了，肯定会生不如死。
看着白之寒的脸色越来越可怕，医生赶忙添上一句:“但是也说不一定，说到底这都是心理问题，如果秦小姐客服了心理那关，走路是不成问题的。”
白之寒的面色稍微有所缓和，他虽然不喜欢秦雅，但也不希望看到秦雅今后以轮椅代步的模样。
医生走后，苏小白从拐角处走出来。她一直低着头，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白之寒扫了她一眼，没有再赶她走。
苏小白的脾气固执得不像话，认定了的事怎样都改变不了，她不想走的话，就算他恐吓她，她也不会走。
苏小白跟着进了病房，白之寒正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俨然一副帝王之相。苏小白不敢和他坐在一起，只得站在秦雅的床前。
秦雅的脸色很苍白，没了那些浓妆加持，她的气势忽然就没了。苏小白仔细看着，其实她的长相也很清秀，只是平日里画着浓浓的妆，把清纯给遮盖得严实。
苏小白心里哀叹一声，她觉得秦雅也是个可怜的人，她那么喜欢白之寒，可白之寒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就算她心里清楚白之寒不可能和她在一起，还是执着地等待着，想方设法挤掉出现在他周围的人。她那么煞费苦心，不知道会不会觉得累？
世上有那么多好男人，为什么非要在白之寒这棵树上吊死。
追根究底，秦雅针对苏小白都是因为白之寒，如果没有白之寒，事情就不会是如今这样。
苏小白不知不觉就把责任全部推到白之寒的身上。她瞪了白之寒一眼，却冷不丁对上他的视线。苏小白心里一惊，把头低的更低了。
直到晚上，秦雅才悠悠转醒。她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记忆在听到一声刹车声时被狠狠切断。秦雅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苏小白趴在她的床边睡觉，白之寒正在认真地翻阅财经杂志，他们都没有发现她已经苏醒。
秦雅挣扎了一会，发现无论她如何用力，双腿都没有力气。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闯进她的脑海，她的双腿，是不是已经废了。
她的双眼被水雾弥漫着，视线变得模糊。秦雅伸出手，胡乱往一旁的桌子挥去。她不小心打掉了桌上的花瓶，花瓶应声而碎，惊醒了苏小白。
刚醒来的苏小白意识还有点混沌，朦胧中看到白之寒走了过来。白之寒把她推开，坐在床沿边。
她撞在墙上，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秦雅看到白之寒，堆在眼里的泪忍不住滑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的腿为什么动不了。”
苏小白的一颗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医生说的话在她耳边一遍遍回响。
秦雅抓住白之寒的手，问道:“之寒哥，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走路了？”
话一出口，她的眼泪就决了堤，源源不断从眼眶涌出来，才一会时间，就沾湿了一大片枕头。
白之寒温柔地帮她擦着眼泪，安慰她，“我会帮你找最好的医生。”
秦雅摇着头，她不相信自己的双腿就这样废了。她才二十多岁，正值青春年华，她还这么年轻，她的双腿不可以就这样废了。
“我、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是、是骗我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完整说完一句话。
秦雅希望白之寒摇摇头或者说一句话，可他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他什么都不说，就是他的答案。
秦雅拔掉手上的针头，双手抓着床想要坐起来。
白之寒见状把她扶起，坐起来后，秦雅看见站在墙边的苏小白。
如果不是因为苏小白，她就不会出车祸。
“苏小白，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秦雅拿着枕头往苏小白的方向砸去，准确无误地砸在她的脸上。苏小白忽然就哭了，不是因为被枕头砸痛了，而是因为她感受到了秦雅的愤怒和绝望。
她低着头，泪水把衣衫给浸湿，干涸了的血迹被泪水滋润后就散发出难闻的血腥味。苏小白闻了这味道，一阵反胃。
苏小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要是换做以前，秦雅肯定想也不想就跳下床，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往病房外拖，可是现在，就算她想，她也无法做到。
苏小白的存在让她的情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