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飞掠到萧无眼前,“主子。”
萧无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弟媳妇儿跳湖了?”
江生点了点头,“回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没料到王妃这么刚硬。”
萧无傻眼了,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故意的啊!他“腾”地一下跃起来,“萧南朔呢?”
江生跪倒在地上,“是属下的错,王爷他……”
“他怎么了?”
“王爷去湖里了。”
萧无心里暗道不妙,今日这个玩笑开大了。“江生,传我君令,调集皇城卫,遣散附近民众,搜救王妃。”萧无心里那个悔啊!若是萧南朔的媳妇儿就此没了,他去哪找一个媳妇儿陪给他。
“君上,还有一件事。”江生犹豫了一下。
“什么事,快说快说。”
“王妃跳湖前说了一句话,她说: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不是萧南朔的王妃。”
萧无眉头皱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看皇弟的神色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此中还另有隐情?先不管了,快去调皇城卫。”
楼外楼,桥上桥。此时人声嘈杂,随着皇城卫的到来,更乱了。
这是召月国第一次如此乱的花灯节。
萧南朔在湖里不停的搜寻着,他此刻什么也没有想,他只想着能再次看到那一抹红影就好。湖水迷蒙了他的眼,他不停的游着,不停的找寻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他的内力快耗干了,在昏过去之前,他听到了一声吟唱,他又仿佛看到一双红眸,那红眸里带着不解,像极了苏云歌。
可是,苏云歌的眼睛是红色的吗?萧南朔带着这个疑问,昏了过去。
萧南朔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自己的雕花床顶,忽然的光亮让他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天是亮的。
“王爷醒了,王爷醒了。”有婢女的声音传来。
萧南朔慢慢的坐起身,摇了摇有些发昏的脑袋。屋里坐着楚狂、林晓和萧无,还有一干婢女。
“苏云歌呢?”萧南朔一开口便感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屋里的一众人都沉默着,“王爷,先喝药吧!”林晓壮着胆子说道。
“我在问苏云歌呢?”萧南朔眼里充斥着戾气,那带着狠戾的眼神让楚狂和萧无都心惊了一下。
萧无有些愧疚,他起身来到萧南朔的床前。“皇弟,皇兄这次做错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无论什么,我都愿意承受。”
萧南朔垂眼冷哼一声,“你?你是君王,我能骂你能打你。”他咳了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有份,一个女子,到底是如何碍着你们了?”
萧南朔用手挨个挨个指着楚狂、林晓和萧无。他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刚刚在一瞬间他忽然就想透了。
对苏云歌的试探,不仅有皇兄的份,还有楚狂和林晓。若是没有楚狂和林晓的协助,萧无是不会轻易对他身边的人动手的。
楚狂和林晓听得此话,彼此对视了一眼。“嘭”的一声,两人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属下知错,愿意领罚。”他们异口同声的道。
萧南朔脸色苍白,他怒声开口:“我可不敢,欺上瞒下的事你们都能做,我没那么大本事罚你们。”
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自己信任之人如此胆大包天。
果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萧无欲开口再说话,萧南朔抬头直视他。“皇兄,宫内朝事繁重,您还不赶快回。”萧南朔一字一句的说道。
萧无的嘴唇嗫诺了一下,“好好,你先好好休息,我过两天来看你。”说完,萧无便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显得有些惆怅与忧伤。怎么办呢?他能怎么办?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他不应该瞒着萧南朔,他也低估了苏云歌的傲性。
待萧无走后,房内更加沉默了。婢女们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婢女手里端着汤药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你们先退下。”萧南朔的这句话似乎给了她们特赦令,她们连忙俯身退下。
楚狂与林晓仍然跪在地上沉默着,他们何尝不后悔?一个小小的试探居然换来那么严重的后果。这算什么?他们是在弑杀自己的女主子吗?
萧南朔微微叹了口气,“苏云歌呢?”
林晓身体微微颤了颤,楚狂皱着眉头没有开口。
“你们现在是连回话都不会了吗?”萧南朔大声吼道,随后便猛烈的咳嗽起来。
林晓连忙抬起头,“我说,我说,王爷你别气。”
“说。”萧南朔眼眸直视着林晓“王妃她……”林晓吞了一下口水,“君王派了皇城卫去搜救,在湖里只打捞起这些东西。”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个鎏金的玉盘。
萧南朔看向桌子上,瞳孔微缩。他下了床,缓缓走向桌前,在桌前站定后。他深呼吸了一下,掀开了玉盘上的白布。
玉盘上只有一层破碎的红软纱,和一个断裂的白玉镯。
萧南朔定定地看了几分钟,“这是什么意思?”
“回王爷,皇城卫在湖里只搜到这些。”
“你是在跟本王说笑吗?皇城卫去湖里,湖有多深我会不知道,这些软纱和这玉镯都能找到吗?”萧南朔眼里有了怒气,他怎能不怒,那红软纱是他亲自挑选的,那冷玉镯子是他亲自给苏云歌戴上的。
他还记得那皓白的雪腕在冷玉镯的陪衬下是多么的让人惊艳。
“王爷,皇城卫天家卫去找的。”楚狂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