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吴,若是她没杀死我,她会如何。
老吴説,她会死。
我问老吴,我们不能救她。
老吴説,不能。
2012年10月11日
我爱她胜过自己的命。
2012年10月15日
我知道她刚刚约我出去,是要动手了。
我爱她,比我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若是她只有杀了我才能活下去。
我愿意将我的命给她。
我爱她,她于我已是浸入骨血,不需要任何理由。
苏云歌,我爱你。
…………
她看完了日记,呆坐了两个小时,如同雕像一般。
只至大雨飘进了她的窗户,那冷意冻得她全身发抖,她才是又回过神来。
却又是放生大哭。
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人,爱她比过自己的生命,可是她却选择了斩断,选择了忠于自己的组织。
再后来,她到了凌天皇朝,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容千寻。
“唰。”苏云歌猛然睁开眼睛,眼里满满都是警惕。
她闭了闭眼,将那些痛苦的记忆全部退开了去。
怎么回事,这些日子怎么尽做些以往的梦,梦到那男子的频率简直高到无以复加。
“你终于醒了。”说话的是个女声。
苏云歌起身,看了看自己胸前包扎的伤口,试着转动体内的内力,发现有内力生出来,心里暗自高兴。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被人护着当然是没事,可是你那男人,啧啧,却是只吊着一口气了。”
苏云歌转过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女人。
那女人应是有三十岁的模样,模样长得端庄,穿着一身绿色夹袄裙衫,绾着一个妇人簪。
“我男人?”苏云歌疑惑的皱起眉头。
那女人挑起眉梢。
“嗯?不是你男人难不成是我杜三娘的男人?”她站起身子,向苏云歌走来。
“啧啧,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福气。你那男人用全身护住了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只受了点轻伤,他却是经骨尽断,只凭着意志力吊着一口气。”
苏云歌听得這女人的话语,心里震撼至极。
卿月眠居然为了护住他,让自己置于了如此危险之地。听這女人的话语,若不是这卿月眠的意志强到没边,他早已该归西了。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如此以命相护,这般深情相护根本让人无法相还。
卿月眠,你到底是何人?与以前的苏云歌有关系还是说其他?
微微皱了皱眉,苏云歌头一回感到如此踌躇与棘手。
算了,她苏云歌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不管以前如何,卿月眠现在却是确确实实对她有恩的。
无论他何时死,就是现在不能死。
一个用命护住她的人,她打心里都是感激的,更何况护住她的这个人还是根本只能算得上萍水相逢的卿月眠,那她就更加震撼了。
“他在哪里?”苏云歌起身,发现居然能动了。
這女人没有骗她,她真的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那胸前穿刺而过的伤口不知道被什么已是止住了痛。
“在那边。”那女人朝里屋一指头也未抬的说道。
苏云歌点了点头,便是朝里屋走去,她那身影才消失在屋里。
那女人便是撇了撇嘴说道。
“跟她爹一个脾气,自大极了。”
苏云歌看到慕寒云的模样,心里才是真正被震撼到了。
卿月眠浑身都无一块好肉,那重点部位只是被一块白布盖着。其他露出来的地方全是血肉模糊的。
他为何要如此?
这个问题又一次震撼的印在了苏云歌的脑间。
苏云歌缓缓伸出了手,她想触碰一下躺在**上的男人,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的一般。
那全身鲜血淋漓,干涸的血迹裹着那破烂衣衫,有的地方已可见森森白骨,那俊美的脸庞一侧已是被石子刮伤。
总的来说,就是四个字,惨不忍睹。
苏云歌想碰他,又不敢碰他。
她无从下手。
苏云歌收回手,握成拳状,连叹气已是都叹不出来,心里那翻腾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让她有片刻的失语。
“你福气倒是不错,啧啧,我看了,你这男人这口气,最多只能吊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