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笑了,从没有见过这般嚣张的畜生。望着那黑马挑战的目光,她的心底不由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
一纵身,苏云歌稳稳的站在了白马的背上。伸出胳膊,以无比嚣张的态度冲它招了招手。那黑马眼中突然迸射出精光,一仰头,一声长嘶,抬腿便向苏云歌冲来。
“来的好!若菊,在这等我!”苏云歌纵身扑了出去。她并不懂驯马的方法,但那黑马眼中的战意让她忍不住想与它一较高下。
方一靠近,黑马已闪电般咬了过来。苏云歌运功卸掉它的冲力,侧身一引,想借势跃上它的后背。黑马的经验显然十分丰富,见势不好突然人立而起,扭身便向她踏来。
她一矮身,人不退反进,两膀用力直接撞向它的肚腹,本以为至少会令它踉跄几下,哪知它竟然可以瞬间将重心转移,单凭后腿释空向她踹来。
苏云歌大吃一惊,但已然躲闪不及,只得双臂环抱,硬生生挡了这一下。在若菊的惊呼声中,她极为丢脸的被蹬出四、五米远,双臂也如同碎裂般疼痛不已。
这一下,苏云歌心中的几分轻视刹那间被踢得烟消云散,淡淡的血雾自漆黑的眸底泛起。似乎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起了变化,黑马得意的嘶鸣声迅速消失,清亮的眼中装满了警惕。
“妈的,玩真的是吧?”冰冷的笑意一点点绽放,苏云歌一抖手,乌黑的长索如毒蛇般刺出,将它的颈项缠了个结实。黑马一惊,再次人立,想挣脱长索的束缚。
她顺势高高跃起,径直向它背上落去。它侧身想躲,岂料苏云歌立刻收紧长索,在彼此的牵扯下,苏云歌终于骑到了它的背上。这动作对它来说显然是难以忍受的耻辱,几次纵跳没将苏云歌甩下去后,黑马清亮的眼珠竟也开始变红。
“血魇!黑小子竟然是血魇!”方才那慕容家人惊呼出声。苏云歌不知道什么是血魇,只知道它渴望着与她战斗,一如她的渴望!
释厉的风刮了起来,黑马终于开始奔驰,很快其他人的声音便在风声里飘散无踪。它的速度惊人,但苏云歌骑得可着实不舒服。
这家伙不但上窜下跳还故意用身体擦撞着岩壁和树干,试图将她挤下去。苏云歌的骑术十分平常,若不是全神贯注的感受它每一块肌肉的运动,借此判断它的动作,只怕早就让它甩出去了。但这种方法对精神的损耗极大,随着精神的疲累,苏云歌心头的杀念也越来越浓重。
不想让一切发展到无法克制的阶段,苏云歌腾出一手搂住了它的脖子,缓缓施力阻碍它的呼吸。
它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正当她以为可以平安放手的时候。这家伙突然猛的纵跳几下,趁她重心不稳,就地一个翻滚。若是苏云歌继续扣住它颈项定然会被它的身体压住,虽不会筋断骨折,也好受不了。若她放手,再想骑上它可就是千难万难了。
一时间,苏云歌被它的狡诈逼出了一丝真火。长啸一声,一掌击在它后颈,整个人借力而起。手中的长索电般挥出,灵蛇般缠绕到它腿部关节以上,以防它挣脱。不等它张口来咬,她旋身而下,一脚踩住了它颌骨下方的咽喉,再不怜惜。
既然躺下了就别想轻易起来!手指一勾,匕首离鞘而出。就在她运力刺下的那一刻,黑马蕴含着惊恐、绝望、不甘的血色眼眸不期然映入我的视野。
那眼神竟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第一次看到龙晶时的蓝羽。苏云歌心头一震,刀尖不由略偏,匕首贴着黑马刺入它眼前的土地,直没至柄。胸口翻涌的杀气顺着刀势喷勃而出,虽未伤到它的肢体,却也令它僵直在地,动弹不得。
苏云歌低低的喘息着,待杀念散去不由仰天大笑。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尽管这家伙是一匹马,但无论体能、智计都不输人类,如此灵物难怪可以令慕容家那人爱恨交加。
收起匕首,苏云歌起身将它身上的长索解开收入囊中。见它仍僵卧于地,忍不住伸手在它头上揉了一把,笑道:“赶快回野马群里去吧,将来若有机会遇到,我再陪你打一场。”说罢,纵身向来路跑去。边跑边暗自发愁,方才这家伙一猛子不知跑了多远,但愿回去的路上不要迷路才好。
跑出不足千米,身后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不死心么?
苏云歌不由生出几分怒意。一提气,她骤停转身,两柄匕首已交握于身前。哪知那家伙好像被她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四蹄绷直,搓出好几步远。之后恢复清亮的眼眸微有些委屈的望着苏云歌,看来十分滑稽。
“你搞什么鬼?”苏云歌收起匕首,哭笑不得的问道。全然忘记了它不过是个口不能言的畜生。只见它试探着上前两步,看她没有发怒,便将一颗大头低下,轻轻嘶叫着蹭了蹭她的衣角。
苏云歌一愣,随即醒悟到它竟似是在向她表示臣服。
这样便可以降服一匹野马了么?想想呀除去和它打了一架并且险些杀了它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过。翻身跳上马背,见它毫无反抗之意,她自然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