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到后来变成了不死不休。
“你将他带来是想要我拿他泄愤么?”眼光瞟向趴伏于地的男人,苏云歌收回回忆淡淡的说道。兔死狗烹可不像是容千寻会做的事情,除去他们两人间问题不谈,千寻一直是个宽厚英明的上位者。
“我并不想要他过来的。”容千寻苦笑着说道,“但他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有一天要将自己的性命送到你或者其他戮神的手上。我知道我没权利说什么,不过他虽然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但到底只是个障眼法,并不算真正背叛了你。”
“王上,不用说了。”白虎艰难的开口道,“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地方。身为军士本就该慷慨赴死。即便我从不曾背叛,一个逃兵应承担的责罚也一样是死。不过看在我也曾追随过你,我只求能死在老大你的手上。”
“可惜我很久没杀人了。”苏云歌挑起眉,指尖弹出的茶盏将压制在他颈项上的钢刀撞了开来,淡淡的开口唤道:“追月,我将他交给你了,无论怎么处罚都由你决定。带他下去吧。”
追月与她早有默契,自然明白我对白虎已无杀念,该如何处理用不着苏云歌多说。
待二人离去,苏云歌凑到若梅耳边柔声道:“若梅,帮我把我带来的好酒拿过来。”
“是。”若梅微笑着对容千寻轻施一礼后转身出去。离开前还不忘腻在我耳边轻声道:“这酒我会拿很长的时间,主子不用着急。”
真是的!我看她笑得眉眼弯弯,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自看到容千寻起,心中隐约的郁结却一点点松散开来。
“坐吧。”她淡然摆手。
“她……叫若梅是吧?比起以前,她好像变了许多。”容千寻的视线直直的盯着脚下,低低的话语听来竟有几分低沉。
“变了许多的不只是她。”苏云歌抬手为他倒了杯水,不以为意的回答。“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么?”看起来已不似那日的憔悴,到是有几分人样了。
“你会在乎么?”容千寻自嘲的笑了,“我找了你很久,却完全查不到你的消息。那知今日竟会在华耀的使节团里见到你。你……一直在华耀国么?”
苏云歌微微一哂,自然听得出他话语里的犹疑。当年她与他之间最大的矛盾冲突便来自华耀国,而如今她与华耀国果真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说起来早已牵扯不清。
不过想必他也清楚,她若要凌天的王位实在不必勾结华耀国的。
“我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会在使节团里?凌天王的脑袋让驴踢了么?竟然让你以身涉险而不劝戒,明明知道你是下一任王,他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苏云歌沉着脸叱责道。
这凌天王向来谨慎,怎会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
闻言容千寻的笑容忽而绽放,犹如昙花一现。“是我执意要跟来的,怪不得他。我得到消息,召月王的身体似乎出现了问题,传……”
“等等!”苏云歌连忙开口喝阻,“我现在是华耀国使节团的人,有些事你不用跟我说。”
“胡说!什么华耀国使节团的人,你叫苏云歌!身体里流淌着凌天的血!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你永远是凌天的后裔。”容千寻的眉头深锁,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又怎样?”苏云歌妖冶的笑了。血缘若可以限制她,那她的父亲姐姐又何至于如此。
伸手轻抚上了容千寻的下颌,将身体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如今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定北王,而我只是个名叫‘云’的普通人而已。”眼看他柔软的耳垂因充血而变得晶莹,忍不住将轻舔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