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寻猛然回头,冷笑道:“你是关心我,还是害怕我会碍你的事?”讥诮的口气如同钢针般狠狠刺入苏云歌的身体。
“哼,你以为你有碍我事的能力吗?”急怒之下,苏云歌随手甩开洛烬炎的手臂,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将他的衣襟揪起。
话已出口,苏云歌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一时间不由有些失措。手中衣料也像烧红的烙铁般迅速丢了开去。
“……云歌,你……”容千寻呆呆的看着她,如月的眸子中闪烁着难以至信的光芒。
“闭嘴!”苏云歌十分凶恶的开口道:“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容千寻的目光柔软下来,说出的话却让苏云歌瞬间僵直了身体。
“你没看见我屋里还有个美人在等我么?”苏云歌生生转开了视线,嘴角扯开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纹路。
“看到了。”容千寻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下,却仿佛没看到洛烬炎一般平淡的说道:“但那又怎样?你只说可不可以?”
苏云歌僵硬的笑道:“当然可以。你也知道我周身是刀,胆子够大就来抱好了。你可以赌赌看我会不会在你漂亮的身体上留下几个记号。”
“我赌你不会!”容千寻毫不犹豫的伸开双臂,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肩背。
“太有自信可不是件好事。”苏云歌冷冷的开口,肌肉依旧是紧绷的,但容千寻温热的体温已逐渐烙入她的肌理。
“云歌,你听着!”容千寻伏在她耳畔低声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答应我,当你需要凌天的力量时一定要告诉我。至于我的安危你尽管放心,我的命只有你能拿得走。”
容千寻坚定的话语中隐隐流露出一丝霸气,苏云歌不由得笑了,这才是定北王应有的样子。略略抬手,苏云歌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抚上了他的脊背。
“保重!”
“你也是。”容千寻璨然一笑,转身离去。
在原地站了片刻,苏云歌微侧身,对着屋外的花丛绷起了脸,说道:“看够了么?”
花丛一阵摇晃,若菊讨好的笑容一点点露了出来。
“主子恕罪!”
“追月那家伙已经溜了么?”苏云歌略有些好笑的问道。
“嘿嘿~~”若菊尴尬的笑笑,道:“追月大哥说如果他被主子捉到一定会挨揍,所以就把我推出来了。”
“哦?你就不怕挨揍么?”苏云歌咬牙切齿的冲她勾勾手指,若菊和追月学点什么不好?功夫不见长进,古灵精怪的事做得到是越来越顺手。
“不怕!”若菊呵呵的笑着扑到她身侧。“若菊本来就是主子的人,要骂要打都由得主子,若菊不会有半句怨言。”
苏云歌一个暴栗便敲了过去,轻笑道:“这一句也是追月教你的么?别以为这么说我便不会揍你了。”
若菊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也赌主子不会!”仰头看着她的目光里装满了信任。。
“你这家伙……”苏云歌无奈的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发自内心的笑容逐渐的爬上了她的嘴角。正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突然由心头升起。
苏云歌迅速敛去了笑容,回复冰冷的目光刀锋般扫了过去,结果却撞上了一双无比复杂的深红色眼瞳。
不知怎的,她竟似从洛烬炎紧盯着她的双目中看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羡慕和渴求。只是那份几乎可以称之为脆弱的情绪如同闪电般稍纵即逝,留下的唯有刻意妖冶的笑容和满目的计算。
“下去吧。”苏云歌略有些阴险的笑道:“替我给追月带句话,回去后我会给他安排一个月的基础训练,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若菊也呵呵的笑了起来,利落而恭谨的施礼道:“遵命!”
苏云歌转身回到室内,若无其事的开口道:“太子殿下,我的条件你考虑得如何?”
洛烬炎没有接口,笑眯眯的端起了酒杯,道:“方才那位大人是凌天国使臣的侍卫之一吧?我今天在殿上见过一次。没想到云与凌天国也有关系,实在是神通广大之至。”
“好说。”苏云歌不咸不淡的应道:“江湖的水深,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而已。”
“只是朋友么?”洛烬炎调侃的眨了眨眼,“我听说公子与华耀四公主相交颇深,不知道他是否也这样认为呢?”
“好问题!下次有机会我帮你问问他。”想威胁她么?苏云歌略带些兴味的挑起了眉。大概他认为她的势力均来自宁若梅的给予吧。不过倒也怪不得他,她如今的模样可不活脱脱是一个小白脸么。
“释公子果然洒脱!”见苏云歌丝毫不以为意,洛烬炎的笑意更深了。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伸出舌头将杯口和唇上的残酒卷舔入口。
“想必……在凌天国的身份也不低吧?要知道凌天国,这个叫千寻的人……可是只有一个人呢。”
一句话说得苏云歌心头狂跳,血脉中蕴藏的墨色暗流瞬间汹涌,将她试图隐藏的阴狠一丝丝逼出体外。脚下微错,眨眼间他修长的颈项已压制在她掌指与墙壁之间,整个人被她压得动弹不得。
“听说太聪明的人都活不长,不知道是真是假?”苏云歌温和的笑着,声音轻柔得仿佛情人间的低语,杀念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所以你千万、千万、千万莫要乱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