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霜一下子呆住了,宁綦的病,怎么会这么严重?早上的时候他虽然虚弱,可是并没有像是要死的样子啊!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已经好转了么!”宁亲王闻言目眦欲裂,一把抓住邹成的衣领将他提到了自己面前,不相信地问道。
綦儿的病虽说已经拖了多年,但是却一直还能控制,怎么可能突然就恶化到这个地步了呢?
“回王爷,小王爷体内的毒素一直没有祛除,之前一直用药物压制不曾发作,而且经由各种补药的调养,身子的确有所好转,可是今日小王爷突感风寒,并且引发了体内的毒素,这毒素来势汹汹直逼心脏,一发而不可收拾,若是这毒素祛除不了,会越来越靠近心脏,一旦毒素攻心,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也回天乏术啊!”
宁亲王脸色阴沉神情狰狞,御医邹成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把宁綦的身体状况说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綦不是生病么,身体里怎么会有毒素?”
洛云霜听出了御医话里的意思,突然觉得这个宁王府里危机重重,宁綦是王爷和王妃的亲子,身体里面竟然有毒素!而且听御医这话,宁綦中毒也有许多年了。虽然她初至宁王府,但是也看的出来,王妃温和淡薄,姜侧妃却趾高气昂,显然压过了王妃的气势,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看来,宁綦不但身体不好,身处的环境也并不安定。
“你还好意思说!”姜侧妃正愁找不到机会对付洛云霜呢,闻言连忙斥责道,“綦儿的身子原本好好儿的,可是就是因为你才会病重成这个样子!綦儿可是我们宁王府的小王爷,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你说什么?”洛云霜闻言大怒,什么叫她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给宁綦的?宁綦是金子做的还是珍珠做的啊这么贵重?“什么叫宁綦的病是我害的,你们不是说宁綦中毒十多年了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侧妃冷冷一笑,洛云霜这话正好落在她的圈套里,她无比痛心地道,“綦儿中毒自然是跟你没有关系的,可是却是你引的綦儿病发,我刚才已经问过瑞安院的下人了,是你随便给綦儿吃了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这东西引发了旧疾,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宁亲王心疼儿子,闻言怒道,“什么?快说,你给綦儿吃了什么东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綦儿娶了你就是个错误,你除了胡作非为给綦儿带来不幸之外,还能干什么?还有你那个命硬的妹妹,克死了自己的生母还不算,竟然还想克本王的儿子!我警告你,若是綦儿有个好歹,你们整个镇远侯府都不够给綦儿抵命!”
洛云霜大怒,这才想起来自己给宁綦做的那盘开胃的菜,自己明明是因为可怜宁綦吃了药坏了胃口吃不下饭,这才想办法让他吃东西,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罪过了。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再说这个也没有什么用处,况且,宁綦不过是个病秧子,不就是仗着出身皇家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的爹爹身为呼延十二部的族长,皇上亲封的镇远侯,常年驻守边关为国作战,难道还比不得一个病秧子小王爷重要?
而且,宁綦重病多年,与镇远侯府有什么关系,而且宁亲王堂堂王爷,竟然还相信命硬克夫之说,并且将宁綦的病发怪罪到她们姐妹头上,虽然洛云霜不在乎洛云晓,但是却也不愿意因此而让人轻视了镇远侯府和父亲。
洛云霜冷笑道,“王爷可真是会推卸责任,宁綦中毒多年,至今无法根治,还在身体里留着这么严重的毒素,分明就是你这个当父亲的照顾不周,如今竟然怪罪在我一个小小女子的身上!我才嫁过来几天,之前更是与宁綦素不相识,我对他的病毫不知情,男子汉大丈夫,你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宁亲王可真是有本事啊!”
“你放肆!”被一个小丫头这样指责,宁亲王显然被戳到了痛处,冷喝道,“来人,给我杀了洛云霜!”
门口的侍卫闻言顿时冲进来,一左一右将洛云霜押下,就要往门外拖去。
“不要杀我家郡主!”楚楚大叫一声冲了过来,拦在洛云霜的身前,不让两个侍卫带走她,一脸凛冽的瞪着他们,一副随时都要拼命的模样。
奶娘吓得脸色都变了,慌忙跪在宁亲王的面前,不住的磕头哀求,“王爷,求您放了我家郡主吧!郡主刚嫁过来,她什么都不懂啊,王爷,求您网开一面吧!”
洛云霜冷冷盯着宁亲王,毫不畏惧的说道,“想杀我哪有这么容易,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呼延十二部的王女,宁亲王,您有什么权利对我动用私刑,还想杀我?”
“本王有什么权利?”宁亲王冷笑一声,“小小女子太过放肆,若不是看在綦儿的份上,本王一早就杀了你,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王威严,当真以为本王怕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郡主,就算你是呼延十二部的王女,如此忤逆犯上不尊长辈,本王就算处置了你,镇远侯也无话可说!本王有皇上御赐宝剑,可先斩后奏,怎么,你想让本王亲手斩了你?”
洛云霜一窒,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头脑不清的宁亲王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不过她很快镇定了下来,又道,“王爷口口声声要杀我,不过是因为我说到了你的痛处!宁綦是我的丈夫,他现在病重昏迷不醒,我忧心如焚,你身为父亲,不思想方设法为他医治,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