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不再发问,而是姜新尚独自讲授了。
原来当初要娶申姜,不仅仅是家族长老的意思,更是姜新尚听命与天庭,是玉帝的意思。
封神刚刚完成,气运刚刚转变,佛法还需要进一步弘扬开来,东汉时候渐渐深入,而到了唐朝才开始真正繁荣起来。
而唐叔虞的使命便是来到凡间,聚集气运,开创帝王新世,迎接佛法光大弘扬。
而后经过转世,唐叔虞更是投胎成为李世民,做了一代明君,更重要的是,在他的手里出了一代高僧唐玄奘。
之后大唐还出了一代高僧,叫做金乔觉。
所以,大唐成就了佛教,而众生要依靠佛教,而三界的气运也系于佛教,蟠桃的成熟需要三界的气运。
这个事情说白了,归根到底还在蟠桃这个事情上,还是玉帝围绕蟠桃展开的,我说呢!玉帝怎么会无缘无故关心一个诸侯国的国王诞生。
当然,之所以选择姜新尚,而且姜新尚百年之后没有来地府找梦珀,这个就好解释了,他得等到唐叔虞的大唐国稳定繁荣之后。
毕竟玉帝管得是天庭事务,天道的事情玉帝可是管不着,不光是玉帝,是谁也管不着。
故事很简单,思路很明了。姜新尚还是围绕蟠桃开战工作的,有了蟠桃才能有不死之身,才能和梦珀共续前缘,姜新尚这婚结的不冤。
借用一句人间的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三件事已经做了两件事,封神也重新封了,取经也取到了,现在就是重新征伐地府一件事情做完,蟠桃也许就能按时成熟了。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一个但是,不知道将后面的故事转折到哪里。
其实孟婆虽然暂时离开,但是看得出来,这叫爱得深,恨得切。她的心里始终装着飞熊道人,只是造化弄人而已。
这个时候,我相信隔墙有耳,孟婆应该在隔壁静静听着呢!女神,首先她是雌性,再次是神。是雌性就有这雌性的通病,那就是情感动物。
轻易就放下了,她早就把这“前尘酒肆”关门大吉了。
果不其然,姜新尚讲完这些,这大厅之中的灯火再次通明了起来,孟婆领着三位娇娘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
姜新尚正要起身,却被我用手按了下来,之后我缓缓站起身来,走上前去,说道:“见过嘱梦女神。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也应当由我而终,这一切因果,当由我来承担。”
“地藏,冤有头债有主,说近了是姜尚忘恩负义,说远了是三界不仁,三界之中若是没有了情之一字,个个冷血,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这个世界上不论是神的心,人的心,鬼的心,都是寂寞的,都是孤苦的,没有温暖,缺情少爱,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痛并快乐着?”
孟婆也许是听了姜新尚的讲述,语气之中无奈的成分多了一点。
“不敢欺瞒嘱梦女神,如今在您面前,我虽称地藏,却不敢称‘贫僧’,也是因为地藏之身也在情劫之中,正是因为一情难了,才不能放下回归,所以女神的苦,我懂。”
看到事情出现了转机,我也是赶快很真诚地说出了自己的事情,这叫附和,最起码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懂你,你并不是一个人在同情劫作战,还有同盟军的对不对?
之后我适时地将自己和妲己的经历简要地述说了一遍,孟婆听得也是不住摇头,不断感叹,当听到我也是追寻了三千年,而且还轮回转世,慢慢寻找记忆的时候,孟婆终于带着同情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要同情,因为他们还有记忆,而我连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我估计我和孟婆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至少以前喝过她的眼泪。
看来孟婆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总算看到了她期待的眼神落到了姜新尚的身上。
这个意思就明白了,姜新尚,这经历完地府征战,三界得救,蟠桃也熟了,你总可以找我来了吧?
可姜新尚依然不为所动:“我情愿一死。”
哎呀,我的天呐!这姜新尚的脑子怎么就这么轴啊,怎么偏偏就认住一个“死”字不放了呢?知道你心里有愧,今后好好补偿女神大人才是你最应该做的,死了于事无补啊!
这孟婆刚刚熄灭的小火苗再次蹭蹭窜了起来:“姜尚,你情愿一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梦珀就那么不值钱吗?爱的时候死去活来,离去的时候也这么决绝毅然。好的,想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你就死在这里吧!”
言语到罢,拂袖而去。
“忘情噬魂雨——”正在众神佛尚未作出反应之际,有个丫鬟已经手中青剑舞动,催开法术,顿时这灯火通明的大厅,变成了莽莽沟壑,头顶之上乌云密布,已经压倒了头顶。
阴风哀嚎,黑云笼罩。这风刮到身上,刺骨的疼,这云压在头顶,脑袋似乎要炸裂。终于有一个雨滴落了下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阵不紧不慢的雨帘落下。
这雨落到身上,像是万只蚂蚁在啃噬骨头,而且不是一啃一大片,而是一丁点一丁点地往下撕;脑海之中,似乎有万只毛虫,在一小口一小口品尝着你的记忆,这种撕扯记忆的感觉让人无限恐慌。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意识作怪,一开始众神佛居然没有想起反抗来,等实在受不了了,姜新尚才喊了一嗓子:“愣着干嘛!开始做法护身!”
姜新尚高举打神鞭,身披杏黄旗,罡步踏出,呼呼生风,这雨点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