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藏的阳光总是来的要晚一些。将近9:00,天才慢慢亮了起来。我摇醒了妲己,准备吃点东西,跟着队伍上路。
我们三个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普通人,在大本营五天的适应期就免了吧。事情总是这样,没开始之前,左思右想,等到了跟前,反倒是平静了许多。
已经有队伍开始进山了,我们跟在他们身后,那是几个华夏的年轻人,都是勇敢的挑战者,其中也有两个女生。
这珠穆朗玛峰不是个人来成就辉煌的地方,唯有怀着敬畏的心,把人的魂魄都掏出来才有机会亲近她,才可能得到她的眷恋及保佑。
我们跟着的队伍,走的是华夏境内的北坡传统攀登线路,初步估计到达顶峰需要40多天的时间。我们背着背包,换上登山靴,拄着登山杖,戴好头盔和防风眼镜,负重大概25公斤,开始一步一步向山顶走去……
今天的风不大,但依然是雪沙打脸,风推面颊,行进的过程一步一个脚印,这是一个煎熬的过程,是一个漫长等待的过程,是痛苦并快乐的过程。
大概三个多小时以后,我们补充了一次食物,稍事休息,便起身继续前行,行至下午,我们上行了600米的海拔,到达了海拔5800米的过渡营地,整个人感觉变化不大,晚上我们便在这里休息。
第二天一早,领队的声音便把我们都唤醒了,都草草吃过东西,背负这沉重的装备,继续上路。今天的任务比较重,我们要上行700米,到达海拔6500米的前进营地。
这空气越来越稀薄了,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那么沉重,这种沉重让人完全忘记了风雪的寒冷和吹打,只知道调整呼吸,姜新尚已经有点不支了,开始使用氧气袋供氧,我和妲己还好,还能坚持。
终于赶到下午**点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我们才到达了前进营地。领队告诉我们,我们将在这里修整和适应4天。
晚上,我们支开帐篷,吃过东西,先去看了看姜新尚,他已无大碍。完后躺在羽绒睡袋里,两人相互望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都很累,刚开始的坚毅和信心都被磨去了不少。
“大王,你感觉如何?”妲己问我。
“我在美洲的时候就是雪山里的豹子,7000米以下我没有问题,但过了7000米,坚持一下,问题也不大。你呢?身体有不适应吗?”我转而问她。
“可能是莲藕的身子吧,我没感觉呼吸困难,也没感觉有多累,一切都还好,我甚至发现我上山的时候,脚印都比别人浅很多。大王放心吧。”
“哎——苦了你了!”我摸着她那开始有点发粗的面庞。
在这里修整了5天,大家相互之间话语不多,都在尽量地适应着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孤独和对自己的考验。
今天的任务是向海拔7028米的北坳营地进发。姜新尚看起来状态不错,甚至走过来向我笑了笑,说接下来不会走那么猛了。一行十几人的队伍又开始了漫漫的登攀,就这样,又是一天的时间过去。
还好,我们没有遇到十分恶劣的天气,不过山上的积雪越来越厚了。只有妲己走的轻松,她确实只踏下了很浅的一层雪。引得领队过来问她是使用的什么先进装备。这二货丫头告诉人家是千年失传的轻功“踏雪无痕,”引得领队悻悻而归。
不过这样的小插曲确实调节了沉闷的气氛。晚上领队告诉我们,要在这里继续修整7天,不过要间断性地往7500米试探。
这7天里,我们王7500米的高处试探性地往返了四次,确定可以适应之后,我们便返回定日和大本营继续修整,10天以后,便是冲锋性的持续攀登。
适应和感受了7500米的海拔,我们再次整齐了装备,离我们首次进山已经过去了整整26天。这次我们的第一站目标,直接是海拔6500的前进营地,这里的环境并不陌生,只是这次天气有变,风雪大的很,无奈之下,又休整了7天之后,等来了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接下来连续作战,在三天的时间里,我们先后达到了海拔7208米的北坳营地,海拔7790米的7790营地,最后站在了海拔8300米的突击营地。此时,距离我们首次出发已经过去了36天。
上午9:30分,阳光灿烂的有些迷人,珠穆朗玛峰的顶峰高高地耸入蓝空,朵朵白云在山岭间缭绕不散,这样罕见美好的天气,该是这珠穆朗玛对我们最好的祝愿了吧。今天,我们要向最后的500多米冲刺了。
三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站在了海拔8500米的冰雪世界,在一根红色的结组绳的牵引下,一行人齐心协力,向着雾气蒸腾地峰顶坚定的攀登。所有人为了减轻身上的负担,把暂时不用的东西能扔就扔,一群光棍气质的人在准备最后的冲锋。我们三人最后也只携带了氧气筒、羽绒睡袋和部分食物。
即便这样,我们也是小心翼翼地步履沉重地向山顶进发,毕竟体力消耗太大了。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一段近乎直立的岩石峭壁横档在了我们面前,这是通往山顶的唯一途径,也是通往顶峰的鬼门关。一行人用了很多方法,都宣告失败。
领队用手抠着岩石缝,刚爬了没几下便掉回原处,几个人用叠罗汉的办法也是由于体力不支而难以成功,长时间的尝试让所有的人都体力难支,最后,妲己站了出来。
“大王,我们去吧,我觉得莲藕的身体轻的很,不妨一试。